吳淼不過是被利用了,他在葉封的詐騙案裡,他損失最重,傷痛最深,而且家庭狀況最慘,論壇上的管理員假意為他複仇,再將凶手嫁禍給他。”
郝行沉重地歎了一口氣,“所以說來說去,還是跟你第一次說的一樣,這是情殺。”
劉宵情不自禁地拍手稱讚,“師弟,青出於藍啊,我想不到這麼深。”
韓景黎按下她的手,“師姐,都是生活經驗,我曾見過這世界上的黑暗,所以才能想到這麼遠。”
劉宵不知道他曾經曆什麼,是什麼樣的苦難,才能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她安靜地坐下,默默地聆聽他的聲音。
郝行站在講台上踱步,突然他想到什麼,緊緊地抓住韓景黎的肩頭,“你說過因為你在上麵留言了,所以論壇崩潰了,但是知情人為什麼要告訴你管理員進局子?”
“因為葉封......”韓景黎支支吾吾地說出話,後麵半句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人打破了沉默。
“不好了,葉封服毒自儘了。”一個值班警察突然闖了進來。
“什麼?!”眾人紛紛站起身。
郝行著急往外走去,臨走還不忙囑咐,“小江,去叫梁法醫去看守所。”
過了一會兒,郝行帶著倆徒弟來到事發地。
劉宵拿出本子開始問詢獄警。
郝行戴上手套,開始摸索這個巴掌大的地方。
他看到桌上的飯菜還剩許多,葉封臨睡前就沒吃幾口,垃圾桶很乾淨,裡麵扔了一個糖紙。
再看死者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噔噔”兩聲,梁法醫快速將工具箱放在地上,她老練地進去,將死者翻了個麵,扒拉眼球,查看口腔,簡易檢查死因。
在場的人屏住了呼吸。
接著她抓住韓景黎的手,“傻小子,記錄啊,瞳孔放大,眼球突出,嘴唇發紫,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
“梁法醫,你就說他到底怎麼死的?”郝行有些著急
她扶了扶鏡架,“這些症狀初步推測是qing化鉀中毒,還要解剖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
還有啊這毒藥2-3分鐘就直接發作,救都救不過來,我看他是直接放棄了生的念頭。”
“不可能啊。”郝行有些激動,明明之前審訊的時候,人還好好的,還說要好好改造。
劉宵問完了,拿著本子趕來,聞到一股惡臭,她捂住鼻子,“師父,問完了,獄警說他晚上11點喊叫肚子餓,讓人送飯,接過他還嫌棄飯難吃,吃了幾口就成這樣了。”
“難道是飯裡下毒?”韓景黎好奇地問道。
“不可能,獄警跟他吃的是一樣的飯,我懷疑是這個糖。”郝行用鑷子從垃圾桶夾出糖紙,塞入證物袋裡。
韓景黎看著這個糖紙有些眼熟,一把奪過,拍了張照片,又交到梁法醫的手上。
她接過,伸了伸懶腰,“哎呦,今天又要加班了。”
“梁姐,幸苦了,明天弄完,我就給局長說批準你的請假。”郝行賠著笑臉送她出去。
梁雲瞪了他一眼,“說好了,從明天開始,不準再叫我。”
送走梁法醫後。
師徒三人還留在看守所查找線索。
韓景黎看著手機裡的照片發呆。
劉宵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弟,想什麼呢?”
“這個糖紙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他眯起雙眼,仔細在腦中搜索。
劉宵拿起他的手機,盯了一會兒,“這牛奶糖很常見啊,幼兒園經常發給小朋友,我侄女老是送我這種糖。”
她話音剛落,韓景黎猛地起身,抓住她的肩膀,“師姐,謝謝你,我想到了,師父呢?”
劉宵怔住,指著右手邊的方向,“在辦公室問東西呢。”
韓景黎迅速跑進辦公室,衝郝行大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郝行正愁查不到什麼線索,一臉幽怨地看著這個瘋癲的徒弟。
“這個糖是香湖國際幼兒園的,我在校長辦公室的桌子上見到過。”他激動地給郝行介紹新線索。
“你意思是幼兒園校長給他下的毒?”郝行冷笑道。
“不是,師父,是張悠悠啊,他的女兒啊。”
郝行聽得有些迷糊,正巧劉宵也走了過來,想聽師弟的分析。
“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要害她的爸爸?”他發出質疑。
“師父,你聽我說,凶手絕對在我們之前接觸過這個女孩,隻是她跟我們沒有說實話。”韓景黎又開始他的瘋狂猜想。
郝行半信半疑,“那這個女孩交給你了,畢竟她隻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