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的推測,雖然郝行表麵不同意,但是卻在背後默默地支持他做這件事情。
“那師父會有事情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好說,這次警局鬨了大烏龍,師父說不定會被關禁閉。”劉宵抿著嘴,搖搖頭。
韓景黎坐在地上,重重地歎了口氣。
“哎呦,師弟,嚇唬你的,師父已經被訓完了,不過就是被張局停職一周。”劉宵捂嘴偷笑。
“沒有彆的處罰嗎?”
劉宵抄起旁邊的抱枕向他砸了過去。
“師弟,你是多恨師父啊,還想要彆的處罰,雖然這個案子的真凶不是那個神秘人,但他也是必須要抓的。
通緝令發了也沒錯,隻是凶手乾擾我們辦案,這封遺書將我們說的跟廢物一樣,葉封因為懺悔所以自首,在牢房裡自儘。
這也太搞笑了,明明是我們辛苦熬夜查到這麼多線索。”
韓景黎起身給她倒了杯水,他知道劉宵來這裡向自己吐苦水來了。
“隻能說到8點,明早我還要去學校報到。”
劉宵抬眼看了手表,已經六點了,“師弟啊,師姐我也地方去,你多聽我嘮叨一會兒行不行?”
“那你說說你的故事吧,你為什麼要當刑警,而且還做郝行的搭檔?”韓景黎剛問完,劉宵就沉默了。
她眼神黯淡,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抬頭看著他,“師弟,等你去學校領了警服,我就告訴你。”
“切,愛說不說,我想睡覺了。”韓景黎頭也不回地鑽進臥室了,“8點自己離開。”
劉宵看了眼杯子中的水,她的故事也是從一個雨夜開始。
第二天一大早,韓景黎明收拾乾淨就去了公安大學。
學校已經開學好多天了,他算是遲了。
不過他有郝行擔保,教導主任倒是沒有難為他。
他換上警服就趕去教室,不過學校有些大,他不小心迷路了,上課還是遲到了。
這節課是刑事案件偵查課,專門講一些疑案,他已經落下好多節課。
“報告!”韓景黎站在門口,嘹亮的嗓音響徹教室。
台上的教師轉身看向他,微微一笑,“進來吧。”
韓景黎看見來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郝行穿著西裝革履,舉止彬彬有禮,手拿教棍,意氣風發。
“真是人靠衣裝。”韓景黎小聲嘀咕著,坐在最後一排。
“我剛才講到哪裡了?”郝行指著ppt,詢問道。
坐在前排的女生舉起手來,“老師,人性,你剛講到這裡。”
郝行輕聲一笑,“多謝這位同學的提醒,大家覺得《東方快車謀殺案》裡那12個人的做法是正確的嗎,覺得正確的舉手?”
幾乎三分之二的人都舉起手來。
“你們為什麼覺得是正確的?”郝行隨便指了一個男生。
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站起來,回答他的問題,“老師,我覺得根據那個時代的背景,死者雷切特綁架小女孩,導致後麵發生一係列悲劇,這是因。而當時的法律無法製裁他,而那12個人報複他也是情有可原,這是果。”
郝行聽完,思考了一會兒,“這麼說來你是從道德的角度來看待這個事情,但是我們是警察,要用理性思維來看待這個問題。
偵探波洛聽信他們的證詞,放走他們,這不一定是正確的,他沒有想過這12個人會不會在騙他,這次再統計一次,覺得他們行為正確的請舉手?”
他這話一出,場下引發了激烈的探討。
再次舉手投票,大部分人的手又放下了。
自古以來,人性最難揣測,一個人的一生中能有多少句真話,又有多少句假話。
韓景黎明沒有舉手,他保持中立,撫唇思考,覺得郝行好像在暗示自己什麼。
下課鈴聲響起,學生紛紛離開,隻有韓景黎還坐在原位。
郝行輕敲了他的課桌,“這位同學,想什麼呢?”
“郝行,你怎麼來這裡當老師了?”他抬頭看著舉止跟往常不太一樣的人。
“我怎麼不能,我可有教師資格證的,這門課本來是我朋友譚宇的,他去北京開會了,我幫他帶下,你師姐沒告訴你嗎?”
韓景黎這才想起昨天劉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對於這節課,你有什麼感想?”郝行突然坐在他的麵前。
“我覺得你是在暗示我論壇的事,不要將私人仇恨放進去。”韓景黎想了一節課就想出這樣的答案。
還沒等郝行點評,外麵衝進來一個學生,大喊道:“老師,不好了,楊瑤跳樓了。”
“她是誰?”韓景黎疑惑地問道。
“剛才前排發言的女生。”郝行眉頭緊皺,心想這命案怎麼發生在學校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