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奢手表新品發布會,商場內外被堵得水泄不通。
此次新品手表價格在五百萬左右,一般人買不起,能聚集那麼多人大多是來看鶴瀟的。
鶴瀟為了搭配新品,一襲金邊白色套裝,衣服上鑲邊的金線紋路,稱得他整個人溫潤如玉更顯高不可攀。
商城出動了好幾百名保安人員維持秩序,還是不夠,人滿為患,差點發生踩踏事件。
發布會進行了一小時後結束,鶴瀟從商場特殊通道離開,上了他的車。
他的經紀人虞飛手裡拿著一台ipad,另一隻手握著手機正在打電話,見到鶴瀟來了後,才掛斷電話。
“一會兒得去機場,有個畫報外景在彆的市拍。”
“嗯。”鶴瀟靠在車內,雙手不停地按太陽穴,臉色蒼白。
虞飛瞧他一眼,問:“怎麼還偏頭疼?”
鶴瀟沒有答話,現在他不僅頭疼,胃也疼,是多年的職業病。
虞飛頗有心情打趣他,“要是你那誰還在,現在該心疼了。”說著丟給他一瓶風油精。
這風油精還是兩人沒離婚時,徐沂南特地給鶴瀟準備的,兩人離婚三年了,風油精也用到頭。
不僅是風油精,平常大大咧咧隨性自在的徐沂南,會因為鶴瀟胃不好,在車的後備箱塞滿了各種藥。
鶴瀟瞥了他一眼,坐得遠了些,那態度像是根本不想聽。
“徐沂南”這個名字,小懷提起時都得小心謹慎,虞飛卻不怕。
收到警告的虞飛不僅不怕,還一個勁兒地要提,“當初你們結婚要公開時,我死活不同意,你們離婚要公開,我也死活不同意。怎麼,我任勞任怨那麼久,還不允許我提一下?”
鶴瀟抹著最後一點風油精,閉著眼休息,虞飛如何拿眼神調侃他,權當看不見。
“喲,風油精用完了,那可沒人再給你買了,你得自己去買。”
虞飛的電話響了,接電話前,他神神秘秘地道:“機場我不陪你去了,到地方自然有人接你。趕緊去機場吧,有驚喜。”
抵達機場,小懷順便把垃圾給清理出去,發現桌子上的風油精不見了。
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小懷下了車就忘了這件事。
機場外有一條馬路,車子過不去,鶴瀟下車步行走過去。
他頭上戴著頂黑色帽子,衣服換了身輕便的裝備,匆匆進機場。
跟在他身後不遠不近的粉絲們,默默拍照,離得有一段距離。
進了候車廳,小懷小跑上前,“虞哥讓我跟你說,他最近賺大錢了,給你買了一次VIP通道。”
鶴瀟蹙眉。
早年由於機場粉絲接機的太多,被堵得根本走不出去,為了防止占用公共資源,VIP通道走過兩回。
後來他特地發微博呼籲粉絲不要來接機,情況好了很多,再也沒走過。
現在粉絲並不會上前來打攪,鶴瀟不覺得有要進VIP通達的必要。
小懷:“虞哥說他買了,也和機場那邊聯係了,你不走,就是浪費錢。”
無奈之下,鶴瀟隻能折身去了VIP廳。
機場的VIP廳有兩個路口,一個在機場外,進去後有特殊通道,另一個是在機場裡,可以直接安排登機。
鶴瀟進的是機場裡麵的通道,外部有一小塊玻璃能隱約看見裡頭的布置,VIP通道裡還有一個乘客正在等待登機。
鶴瀟抬手壓著帽子,想想又從口袋裡拿出黑色口罩,他不想驚動其他乘客。
VIP廳的禮儀小姐在確認他的信息後,為他打開門。
一進去,鶴瀟明顯腳步停頓。
小懷從他身後探出頭,想叫人,被鶴瀟一記眼神給堵了回去。
徐沂南正歪斜地坐在沙發上打遊戲,他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帽子反著戴,露出幾根呆呆的白毛,他今天穿的上衣非常酷,撞色夾克加鉚釘,下身是誇張的破洞牛仔褲。
他玩到激動時破口大罵:“靠,隊友真菜!”
退出遊戲界麵,徐沂南伸展手臂張著大大的嘴巴打哈欠,掃了前方一眼,差點把嘴裡的棒棒糖連糖帶塑料棍吞進去。
徐沂南直愣愣地注視著忽然坐在他正對麵的鶴瀟。
他怎麼在這兒!?
大腦當機一秒後,強行轉移視線,側著身往彆處看,臉上重新掛著拽裡拽起的表情。
他和鶴瀟已經有三年沒見過麵,最後一次見麵是在決定離婚的當天晚上。
徐沂南紅著眼睛對他說“我們離婚吧”,鶴瀟很快地同意了,快到徐沂南以為自己聽錯了。
VIP候車室裡很安靜,入座的乘客隻有他們三個人。
小懷裝作什麼也沒看見,戴著耳機聽著歌。
鶴瀟除了進候車廳瞥了徐沂南一眼外,並沒有多餘的眼神,他隨手拿起附近折疊好的當日時報在看。
徐沂南裝作無意間打量了眼鶴瀟,感歎這男人什麼都沒變,還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他當年就是被這樣的人深深吸引住。
連續十分鐘,整個VIP廳安靜得隻有附近工作人員的腳步聲。
小懷忍受不住這樣的安靜,不顧身旁的鶴瀟,跑到徐沂南身邊說話。
“沂南哥,好久不見!”小懷開心地抱住他,委屈地抱怨,“就算你們離婚了你也可以聯係我啊,我好久沒同你出去玩了,好想你呀!”
兩人沒離婚時,小懷最喜歡和徐沂南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