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彩的手在發抖,她不知道宋詔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開始厭惡當時沒有去彆的地方換衣服的自己,厭惡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個時候來經期。
她崩潰地蹲在門口,眼淚開始聚集在她眼眶中,猶豫不決。
如果她敲了門進去了,宋詔會不會真的這麼做?
如果她放棄了,徐沂南該怎麼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宋詔得逞?
不甘與害怕充斥著她整個大腦,薊彩很無助她需要有個人告訴她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哆嗦著撥通電話給她的媽媽。
電話很快被接通,薊彩媽媽一直起得很早。
“怎麼了小彩?”
薊彩在聽到媽媽開口的第一聲已經淚如雨下,她無聲地哭了會兒,清著嗓子道:“沒彆的事,我就想問您,我在自己房間內換衣服沒有鎖門有沒有錯?”
電話那頭是清早大爺大媽跳廣場舞的聲音,隔了兩秒才有人聲,“小彩你說什麼呢,在自己房間換衣服為什麼會有錯?你在家也不鎖門,每次你爸爸也怕你在換衣服回回進去敲門。”
“媽,再問您一個幼稚的問題,正義是不是終將戰勝邪惡。”
“小彩你又看電視劇了?不要沉迷電視劇了,看多了對眼睛不好。”
薊彩小聲地吸著鼻子,“知道了媽。還有媽,您會一直以我為傲嗎,無論我遭受到了什麼?”
“媽從你出生那刻開始,就覺得我家閨女是最漂亮的寶貝,媽一直都覺得你很棒。”
電話掛斷,勇氣重新降臨在薊彩身上,她擦乾眼淚堅定地敲響了陳導的門。
陳導昨天忙到淩晨兩點鐘,薊彩在門外邊敲邊喊了有十分鐘才徹底驚醒陳導。
陳導裹著浴巾打開門,見到來人心裡知道薊彩要談什麼事情,敞開門放薊彩進來。
進來後,陳導安排她坐在沙發上,自己去房間換了一身便裝,開始在沙發上煮茶。
老年人的習慣,談事前會喜歡喝點茶,碰上氣氛尷尬的時候茶可以緩解。
薊彩早在鶴瀟那兒喝飽了,看到茶有些怵然,配合陳導抿了一口,“陳導,昨天的事,我要向你交代實情。”
陳導的茶具沒有鶴瀟的品位高,但茶沒有鶴瀟的苦,他自己喝了一大口,吐掉了泡開的茶葉,潤了潤嗓子道:“你說吧。”
他心下想著無非是徐沂南那檔子的事,徐沂南再怎麼樣也不能打人。
薊彩複述了一遍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再給陳導看宋詔給她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