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朗又問：“你打算什麼時候發，叫什麼歌呀，我能聽一聽嗎？”

江序思考了一下，然後講：“其實我還沒想好什麼時候發，歌名我也還沒有確定下來，不過你想聽的話我現在可以把第一版給你聽一下。”

李明郎很快反客為主，將他的手機拿到手上開始聽歌。

“怎麼樣，還可以嗎？”江序其實很緊張，因為他知道李明郎沒聽過自己的歌，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風格的歌手，所以也生怕他給出什麼太讓他難堪的評價。

李明郎未置可否，依舊聽著。時間很快過去，一首歌也很快結束，李明郎取下耳機望著江序不鹹不淡卻又笑著回答：“還行。”

江序接過手機謙遜一笑，“謝謝。”

於是兩人又從地上站起來，練習舞蹈，畢竟明天就要開演了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閒聊。

演出服是之前就訂好了的，隻等上台的那一刻輔導員拿給他們，在此之前什麼都不用擔心。

練完舞，江序一個人去了操場散步。

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總是很不安，走著走著胸口還劇烈起伏起來，非但沒有讓他感到放鬆反而越散越緊張。

也許是很久沒有回家的原因，江序心想，看來要找機會回家一趟，剛好等明朗過完生日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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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嶼這些天依舊忙前忙後，忙著簽約飛夢這事。雖然他們樂隊在網上有不少的名氣，但簽約飛夢卻一直沒等到回複。

飛夢畢竟是個大平台，要求又極其嚴格，他其實沒什麼太大的把握。

但王致是個什麼人他最清楚，腦子裡利益至上，要是還一直簽約不上的話難保其他人不會被他一頓洗腦去致遠。

卓凡和齊蒙都是他最熟悉的人，羅煙確是王致帶過來的，話說到底終究還是人心隔肚皮，誰也猜不出準誰。

羅煙前幾天也不知從那裡救了一隻野貓，他有一點怪異潔癖，討厭皮膚接觸到毛茸茸的東西，貓毛帶來的粘膩感會使他變得煩躁，他那天對羅煙講話的語氣重了點，羅煙就似乎往王致那邊靠了靠。

這些天，煙都是一包一包的換。王致總在他耳邊叫喚，像那隻貓一樣叫得煩人。除了王致咬定他們這夥人隻能去致遠，大家都還是想為了自己的夢想搏一搏，俗話說萬事開頭難，可一旦開了頭才有了主心骨。

這麼多次他們都咬咬牙挺過來了，不就是簽約沒過嗎？

梁嶼站在陽台看著家裡冷冷清清的模樣，又吸上了一口煙。

房子大有什麼用，心都是空的，沒意思，冬天來了也隻會更冷罷了。

說來也怪，自從上次在學校食堂見過江序之後他就再也沒遇上他，也不是非要他想方設法報答他，就是他說過得話總不能不算話吧。隻要不是給他買一隻寵物養，就算買一瓶水給他，他都覺得行。

但人，都是會說場麵話的。

這樣想著，梁嶼緩緩閉上眼睛，下巴微微抬起來，手上按滅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