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垃圾遊戲,她就知道偷吃宵夜的任務,不可能這麼簡單。
看來要想辦法活下來,才能算完成了技能任務。
南洹本來身體就不好,這兩下動作,更是腎上腺素和大斧頭的雙重作用下的超常發揮,而且她已經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嗓子,開始發緊了。
這種狀況下,她根本不太可能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內,跟廚師玩十分鐘的躲貓貓。
南洹狼狽的靠著牆喘息,終於在一片慌亂下,抬頭瞥見了廚師,卻發現對方還站在之前自己靠著的櫥櫃上的位置。
而且手裡並沒有拿著斧子,甚至廚師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呆滯,並不像是要攻擊自己的模樣。
這個距離,對方的斧子應該劈不到自己才對啊。
南洹還沒來得及再深入思考,迎頭又感覺到了斧子由上而下劈開空氣的那種感覺。
她連忙往旁邊閃身,然後終於看清了攻擊自己的玩意。
並不是廚師本人,而是從對方身上纏綿而出的一個黑影。
黑影比廚師的身體還要高大,它甚至沒有人的形狀,更像是某種野獸的影子,手裡舉著一把斧頭,不分青紅皂白的朝南洹砍過去。
根據剛才的經驗,這些黑影不太喜歡光亮的地方。
南洹在斧頭擦著自己頭頂過來的一瞬間,往火爐的方向挪了一下。
結果發現身後的攻擊,並沒有停止。
靠,光亮對它不管用。
南洹已經開始喘著粗氣了,喉嚨緊的不舒服,讓她的呼吸更加困難了幾分。
眼看廚師身上的黑影,又要再一次攻擊過來。
南洹隻好死馬當活馬醫,衝著對方勾了勾手指。
她看到這個黑影的時候,跟看到自己房間的那些影子一樣,都有那種想要吞噬的原始欲望。
雖然她本人現在還沒有始應這種進食方式,也不太想吃這種惡心巴拉的東西,但是性命攸關,隻能試一下了。
果不其然,那黑影跟彆的影子一樣,不受控製的被南洹的手指勾住了。
但就在南洹想把它吸進自己的身體內時,卻發現吸收的過程被卡住了,那身影好像跟廚師的身體粘連在一起,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一樣。
南洹根本吸收不了。
黑影似乎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被吸引,舉起斧頭的手有片刻的停滯,然後發現眼前的人,好像隻是虛張聲勢後,又重新準備攻擊。
南洹見狀,趕忙放鬆自己的手指。
這麼一來一回的功夫,南洹總算是挪到了廚房的邊緣。
趁著對方怔愣的功夫,揭開綢子,就往外跑。
路上的燭光,不知什麼時候重新亮了起來。
南洹發現,那些跟自己一起進入廚房,圍著銅鍋不想離開的黑影,現在因為廚師的到來,也慌不擇路的往外跑。
來的時候一起來,跑的時候一起跑。
南洹跑的並不快,但腦子卻飛速的轉著。
她想起了係統剛才的提示,‘廚師把你當成了每晚光顧的小偷’。
好嘛,南洹瞬間想明白了,自己感情是替這些黑影背了鍋。
廚師在攻擊狀態下,比平常的行動要快多了,南洹剛上了一樓的樓梯,它就已經追到了自己的身後。
南洹隻好z字形跑了一段路,趁上樓的功夫,用手指勾住了好幾個溜邊擦縫的小黑影,牢牢拽住它們的尾巴。
坑了自己還想跑,哪有這麼好的事。
“給我拖住廚師去。”
她頤指氣使,喘著粗氣指揮,也不管那些被她抓在手心裡的黑影能不能聽得懂。
被她捏在手裡的影子,掙紮不開,像是能聽懂對方的話,不過被嚇的不行,瑟瑟發抖,想從南洹的手裡溜走,奈何被捕食者捏住了死穴,怎麼都掙不開。
“快點,要不然現在就把你們吃掉。”
南洹好不容易上到了一樓拐角處,結果被廚師的黑影,一斧頭給逼著往後退了幾步。
這才剛過了五分鐘,還有一半兒的時間。
看來還是得上樓去。
南洹很快準備實施自己事先準備的第二方案,畢竟嗓子能喘息的空間越來越小。
好在那幾個被她抓在手裡的小黑影,迫於生存的壓力,不得已繞到了南洹的身體後麵,替對方挨了一斧子。
短暫的拖住了廚師的腳步。
南洹用這個辦法好不容易上到了二樓,但是那群小黑應並不是廚師影子的對手,被對方一下子就砍散了,然後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不肯再冒頭了。
利用這一點的時間差,南洹幾乎拚了自己的老命,一鼓作氣爬上了三樓。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重,斧頭劃過空氣的聲音越來越近。
南洹最終找到了三樓最東側的房間。
倒計時還有三分鐘,她不顧一切的敲響了門。
廚師身上的黑影,似乎沒想到南洹會敲門,追趕的腳步有一瞬間的停滯,然後更加氣急敗壞的撲了過來。
南洹已經沒有再逃跑的力氣,眼睜睜看著廚師黑影的斧頭要劈下來的那一刻。
緊閉著的管家的房門,終於被打開了。
“我好像有些酒精過敏,身上起了疹子,嗓子也有些難受,你說過需要幫忙,可以來找你的。”
儘管南洹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還是飛快的說完了這句話。
她跑的頭暈眼花,隻看得見管家的房門開了一條縫,連對方的臉都看的不太清楚。
那堪堪要劈上南洹的斧頭,在距離對方天靈蓋還有一公分距離的地方停住了。
察覺到身後的攻擊停止了,南洹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喉嚨還是不太舒服。
雖然她一早就想到了要求助管家,但也知道三更半夜,尤其是在對方不要出門的時候,來找對方,必須有一個正當合理的理由。
而她也是真的對酒精過敏,所以才選在任務開啟的最後一刻,隻喝了一口酒。
“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送我回房間嗎?”
在集中最後的注意力,確認倒計時隻剩最後幾秒的時候,南洹終於扛不住了,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就不受控製的倒了下來。
徹底暈過去之前,她隻覺得管家扶住自己的手冰涼的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