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之夜(七) 這難不成是技能使用的……(1 / 2)

白薇也知道,這個時候湊上來,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所以準備了一籮筐的話。

哪知她還沒發揮,南洹就這麼乾脆利落的答應了。

反倒是她一時間不知如何動作,愣在原地。

對方答應的這麼痛快,不符合常理,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想到不久前她跟梁宇接到的支線任務,再加上昨天晚上南洹當中戳穿了梁宇對她使用道具的事實,她就是最好的對象。

“愣著乾嘛?你要帶我去哪?快點,我還有事情要忙,空不出太多的時間。”

南洹往前走了兩步,看到白薇還站在原地。

知道對方要是跟梁宇有還算不錯的名聲,必然不是什麼頭腦簡單的人。

所以故作不耐煩的頤指氣使了兩句,驕縱貴族小姐的範兒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接二連三在南洹這裡碰壁,白薇心裡堵著一口氣兒,這會兒看到對方不耐煩的樣子,心裡那點謹慎也早就丟了。

她得到的古堡裡的致死規則,是昨天晚上用另外一個玩家的命換來的,萬無一失。

即便南洹有多大的本事,這次也隻會死無葬身之地。

白薇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狠厲,不過很快就被她斂去了。

她快步走上前,“古堡地下一層有個儲物室,那裡有致死規則,跟我來吧。”

她讓南洹跟著自己,卻始終沒有把自己的後背對著南洹,而是跟她並排走著。

隻是動作並不自然,像是後腰的地方受了傷。

南洹還真不清楚,古堡還有地下一層,不過她並沒有把白薇的話放在心裡。

畢竟對方的頭上,還頂著-11的信任度,她說的這些話自然沒有多少可信度。

一樓客廳的拐角,有個被壁爐擋起來的空間,不繞到後麵是發現不了的。

可見白薇他們,昨天來到古堡的時候,就已經細細檢查過這裡了,才會發現這個隱藏的通道。

明明現在已經是白天了,可通道裡麵卻仍舊暗的看不清五指。

等兩人完全走進通道裡麵後,壁台上的蠟燭,卻在一瞬間全都亮了。

與此同時,南洹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潮濕的味道,從遠處蔓延了過來。

“儲物室就在儘頭的方向,這裡還有一個酒窖,不過昨天一直鎖著,我們沒打開,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這裡明明沒有風,可隨著白薇說話。

燭火晃動的影子,在側牆上下跳動,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火光照不到的暗處,有什麼東西在湧動,像是伺機蟄伏的野獸,盯著兩人的腳步。

從進入通道之後,南洹的步子就放慢了。

她不動聲色的拉開跟白薇之間的距離,又保證自己不碰到其他東西。

地下一層的空間很大,沒有客廳、餐廳跟廚房的分界,兩側有幾個閉著門的房間,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

南洹沒有輕信白薇的話,更不會主動去推那些緊閉的房門。

不過她卻能感覺到,隨著兩人的深入,那股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了,壓得南洹幾乎呼吸不過來。

吱呀——

昏暗處,厚重木門被打開的聲音,格外明顯。

白薇和南洹一同止住了腳步,把目光挪到了不遠處那開了一條縫的拱形木門上。

靜默了十幾秒的時間。

那門縫沒有再打開的意思,也沒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從門裡麵出來。

白薇謹慎的前後看了一眼,才壓低了聲音跟南洹說話。

“那裡就是酒窖,昨天門還關著,現在卻打開了,沒準會有什麼線索。”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給人一種竊竊私語的感覺,可語氣卻並沒有多少熱切,“我要進去看一眼。”

她沒有看南洹的反應,目光反倒是一直盯著酒窖的門。

“你就在外麵等著,或者你去儘頭儲物室的門口等我。”

給出選擇後,白薇才瞥了一眼南洹,眼神裡帶著明晃晃的嫌棄。

似乎是覺得帶著南洹下來的時間不太巧,覺得對方拖後腿。

“我跟你一起進去,這也算是我們兩人一起發現的線索了吧?”

南洹像是沒聽見白薇的囑咐,反倒踩著步子往酒窖門口湊了一點,回頭掛著虛假的笑容,“或者,要不要我去上麵通知一下,讓大家都來看一看,畢竟人多力量大嗎?”

這句近似威脅的安慰,像是讓白薇打消了一個人進去的念頭。

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南洹,沒有再說話,跟她擦身而過的時候,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對方。

“進去給我老實點,要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話像是同意了南洹跟自己一起進去找線索。

雖然語氣十分的不耐煩,可等她掠過南洹,背對著對方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南洹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也沒有再開口,隻是跟在白薇的身邊,靠近酒窖。

拱形的木門有些重,兩人一起用力才堪堪推出了一條能供人鑽進去的縫隙。

地下室十分的潮濕,就連木門都十分的粘膩。

南洹借著燭火,看到自己的手上並沒有沾上什麼東西,可將手靠近鼻口處嗅了一下,隻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跟從門縫裡麵透出來的味道,一模一樣。

酒窖跟外麵的通道都好像是活的一樣,感受到有人進入,就自動亮起了燭火。

南洹粗略的看了一眼。

這裡的麵積不小,左右兩邊,都是三米高的木架,從上到下擺滿了圓柱形的酒桶。

這個環境下,本來應該是橡木夾雜紅酒香醇的味道。

可南洹從進門之後,一點紅酒的味道都沒有聞到,隻是那股血腥味越來越重了,其中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腥臭的味道。

讓南洹可以肯定的是,整個地下室那股難聞的味道,都是從這裡散出去的。

南洹謹慎的沒有再往裡麵走,同時察覺到自己的身上好像多了一束目光。

她猛然回頭,發現入口處的右手邊,立著一套騎士盔甲。

厚厚的盔甲站的筆直,右手擎著一把鋒利的劍,明明飾麵處是黑漆漆的一片空洞,但南洹不知怎的,總覺得這玩意兒不像是一件死物。

可等到回過頭盯著盔甲的一瞬間,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又無端的消失了。

“你站在那裡乾什麼?這牆壁上好像刻著什麼東西,我看不太清楚,你來幫我拿一下燭台?”

白薇一進門,就把南洹甩到了身後,此刻她人已經走到了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一側。

南洹見她弓著身子,一手拿著燭台,彎著腰看著牆壁,因為光亮有限,所以顯得十分彆扭。

她招呼南洹的時候,隻回頭看了一眼,就瞬間去研究牆上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