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的井然完全不明白父親今天為什麼當著大家的麵說這些話。心想,“就是作態也得有個底限啊。”他的繼承權早在母親離開家的那一刻就被剝奪,轉給了他的弟弟,也就是井然的叔叔井豪智。當時,這件事在他們那個圈子裡鬨得是沸沸揚揚,人儘皆知。可今天為何當著這麼多人,這麼多媒體的麵重提這個話題,讓自己難堪,井然心裡迷茫了。
這樣的場麵是在一旁細致入微服侍奶奶的叔叔和堂弟始料未及的。麵對父親一番言辭,叔叔先是驚愕,後來便臉色一陣陣地發白。奶奶對於父親這樣突如其來的想法,也是驚訝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父親慷慨陳詞之後,服務人員端上來兩杯酒,一杯遞與他,一杯遞給井然。當然台下的客人早早得就高舉起酒杯等待慶祝的那一刻。
井豪武舉起酒杯,向大家解釋道:“大家都知道,我有糖尿病,不適飲酒,所以我以茶帶酒先敬大家。”說罷一飲而儘。
父親突然一改往日的冷漠態度,無可質疑和藍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那天藍陽從井豪武家裡出來時帶走了一件東西。雖然有些不道德,也遠遠超出了一個谘詢師的行為規範,但為了要實現的目的,她也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藍陽將當時從井豪武家帶走的杯子同井然用過的杯子以及井然的頭發一起送到DNA基因檢測機構,做了他和井然的親子鑒定。她秘密進行此事,心想,“如果鑒定結果是好的,那麼就消除了井然父子多年的隔閡,如果鑒定結果不理想,那麼就讓這個秘密一直爛在自己肚子裡吧!”
一周之後,井然父親井豪武收到了匿名人郵寄來的和井然的親子鑒定證書。不用說,鑒定結果是皆大歡喜的。雖然他不確定是誰這麼“有心”,但是讓他麵對了、明確了一個他二十幾年一直不敢麵對的、沒有勇氣麵對的疑惑。啃噬他多年的心病一下子被驅散了,從此他內心豁然開朗,撥開雲霧見月明。至於是誰替他做了這件事已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