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寒風中,井然拿著一束花來到父親墓碑前,佇立良久,說道:“現在一切塵埃落地,您也可以安息了。麵對這樣的結果,希望您不要傷心,又或許您早已經知道!”
他從風衣外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神情肅然,屈膝蹲下,隨後另一隻手又慢慢伸進風衣的內口袋裡拿出一信封,停頓片刻,便放在燃著的火苗上燒著。
“記憶中,你也曾在彆人麵前炫耀過我這個優秀的兒子。從外麵出差回來也會給我買我最愛吃的巧克力。雖然你脾氣暴躁,經常打我,但在我過生日的時候,當你拿著一架漂亮的飛機模型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又是那麼的開心,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小時候的我雖然很怕你,但又是那麼地依賴你,總覺得你是無所不能的大英雄。我很想靠近你,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我靠近你時,你總是將我無情地推開。我一度以為都是我的錯,所以,我自責,我難受。
我真的不想恨你,因為恨你會比恨我自己更煎熬。
我用從你那偷學來的手藝親手雕刻了一個人偶,想送給你,討你歡心,我知道樣子不怎麼好看,但我還是希望得到你的表揚。當我歡欣雀躍、滿懷期待地將人偶送到你手上時,你卻說‘這是什麼狗屁玩意兒。’甚至連正眼看都不看一眼,眼瞅著你惡狠狠的把它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當時你知道我什麼感覺嗎?我覺得我很無能,我不配做您的兒子,我就應該去死。以至於這些感覺幾乎成了我對自己的唯一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