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這50萬,是稅前還是稅後啊?”
“……稅前。”
“哦,那你記得幫我交稅。”
“我們有人專職處理稅務問題的,放心。”
兩人相談甚歡,似乎就要立馬簽下合同了。
傅時遠在和諧友好充滿希望的氛圍中,艱難地保持了理智:“我說,你們兩個不要胡來呀,我正經投了錢,是要用這部劇來賺錢的!你們倆會不會太兒戲了?”
兩人齊齊看向他,眼裡是明晃晃的疑問:“哪裡兒戲了?”
傅時遠無奈地看向傅書桃:“你第一次下山,都不知道演戲是怎麼回事,怎麼敢答應去演的?”
傅書桃眨巴眨巴眼,理所當然地回答:“川哥說我可以呀!他是導演,我相信他。”
晏百川一臉讚同地點了點頭。
傅時遠被她的天真擊潰,怒而轉向晏百川:“晏二狗,你看看我妹妹這副未經世事的樣子,能演出什麼啊?”
“要的就是這副單純的樣子。”晏百川哼笑一聲,“再說了,在我的手裡,什麼樣的演員調·教不出來!”
“你就吹吧!”傅時遠翻了個白眼,吐槽道:“第一次當導演,你要是撲街了,你家裡絕對會讓你回去繼承家業,到時候導演夢破滅,你可彆哭。”
晏百川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撲了就找我姐要錢去!她現在把公司打理得挺好的,我去添什麼亂啊。”
“你爸媽能答應?”
“管他們呢,什麼年代了,選個繼承人還要挑男女,老頑固。”
兩人聊起了家事,傅書桃就靜靜地聽著,也不插嘴。等他們倆停下來的時候,她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了一句:“晏二狗?”
晏百川懵了一瞬,麵無表情地轉頭看向傅時遠,聲音像是從牙縫中咬出來的,一字一頓:“傅!四!浪!”
在妹妹麵前被叫外號,傅時遠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把捂住了晏百川的嘴,“彆瞎喊,彆瞎喊!”
傅書桃看熱鬨不嫌事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們倆打鬨,心裡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哈哈哈哈我四哥是挺浪的,這個外號也不知道是誰起的,真貼切!】
傅時遠欲哭無淚。
今天在妹妹心裡的形象又矮了一截!
都怪晏百川這個狗東西!
晏百川見好就收,急忙轉移話題:“我之前在老師的劇組跟著學習的時候,發現李明新有點問題,還收集到了一點證據,隻是不足以把他送進監獄。”
傅時遠了然,“所以你才把人叫到了你的劇組?”
晏百川頗有一些懊惱:“是啊,我還專門叫了人盯著他。不過,沒想到劇組還沒正式開工的時候,他就已經行動了,是我的疏忽。幸好被你發現了。”
“巧了,我也叫了個人在盯著他。”傅時遠摸了摸下巴,“那天酒店裡的視頻,我已經拿到了,裡麵有他們送人上樓的證據,我手裡還有醫院的檢驗報告。你那邊的證據也給我一份,我等會兒合一下,看看能不能錘死他。”
晏百川點點頭,“徐雪菲的事,我倒真不知道。不過,有視頻為證,就足夠我換掉她了,等下我去找她談談,或許她心虛,會暴露什麼信息出來。”
傅書桃嘬著奶茶,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問:“那我呢?我能乾什麼?”
小模樣還挺可愛的。
傅時遠摸了摸她的頭:“你乖乖喝你的奶茶。”
晏百川忽然問傅時遠:“不知道送進你房間的是誰?”
傅時遠剛想回答,傅書桃就揪了揪他的袖子,笑眯眯地接過話:“川哥,你知道了是誰之後,會怎麼辦啊?”
晏百川眉心微蹙,“自然是向她道歉,再看看有沒有辦法補償。”
傅書桃歪了歪頭,不解地問:“壞人作惡,又不是你的錯,你為何要道歉?”
傅時遠拍了拍傅書桃的肩,好笑地說:“不忍心有人在他組裡出事唄!你彆看他長了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兒,其實心地很好,也不知道晏家那樣的經商世家,怎麼能養出這樣的奇特變種的。”
晏百川反唇相譏:“嗬,那我們傅四少呢,為了一個分手的初戀,守身如玉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哪個花花公子是像你這樣的呢?”
傅書桃震驚!
【我四哥原來是個純情少男!那他那些傳言,都是怎麼回事啊?】
傅時遠都快氣死了,咬牙切齒地說:“還是說說你準備怎麼補償那個姑娘吧!要不,你給她打個200萬?”
傅書桃眼睛一亮。
【四哥超級大好人!】
晏百川猶豫一瞬,“我沒多少錢了,給她個角色吧。”
“也行。”傅書桃輕笑一聲,“不過這個劇組我已經有角色了,等川哥的下一部戲吧!”牢記師父教誨,有工作機會就要牢牢地抓住!
晏百川怔住,隨後樂了,“那個小倒黴蛋是你啊。”
傅書桃點頭。
【可不是我嘛,差點就死那兒了,不過這事也不能怪晏百川。】
晏百川臉上表情一鬆:“那就好說了,哥哥給你道歉!等這部戲賺錢了,哥給你發個大紅包。”
“好呀好呀!”傅書桃已經開始貸款高興了。
傅時遠恨鐵不成鋼地教育她:“彆相信男人畫的餅,可難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