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趙野遞過來的煙，雲天學著他的樣子趴在窗前看著還在運作的工廠。

研究人員還在據理力爭，不肯退讓。他們計算出到達R星球鎖需要的燃料，但是如何把炸藥點燃，讓R 星球按照他們既定的軌道衝進大氣層，還需要再研究。

但是按照規劃，R 星球已經離他們越來越遠，不出三年，就算全都按照原計劃完成，但是那時候出現變動的幾率也越大。

“喝點？”後麵的一個紮著高馬尾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孩拿了兩杯熱水。

趙野自然是拒絕，雲天接過來說了聲謝謝，看著冒著熱氣的白開水有些想笑，剛才她說的話還以為是要喝酒呢。

於原用紙杯暖手，就像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趙野不會接一樣。

她是製作航天火箭的副組長，年紀輕輕可以說是前途無量。臨近破曉，現在大家精神都很疲憊，就算是她也不例外。

不知道為什麼，於原一直盯著趙野看，趙野皺眉，他對於這種眼神不陌生。

經過朝夕相處，這些研究人員從一開始的害怕，到現在知曉他的身份，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過礙於趙野的實力，以及對科研任務的負責，大家都收斂了許多。不過經常有些狂熱的科研人員，隻要有時間就會去找趙野，就算隻是跟他說句話，臉色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紅潤，嘴裡還念叨著什麼，用筆記本把趙野說的每一個字都記錄下來。

趙野煩不勝煩，終日待在地下三層，看著喪屍大軍在下麵挖土。

於原可以說是在他們之中最正常的科研人員了，因為她本身也不是生物學、社會心理學方麵的博士，而於原看著趙野也不是單純的對趙野感興趣，眼神裡還有些其他的東西。

“於和平是我父親。”於原看著趙野說道。

趙野有些驚訝，眼裡的反感變成了了然，他點點頭，沒有那麼排斥。

於原走過雲天站到趙野跟前，審視他。

這個距離一般來說非常危險，超過了一般的社交距離。就連膽子最大的科學狂人也不敢離趙野那麼近，這可是喪屍裡的王啊。

於原不帶感情的上下打量趙野，就像是看一個實驗成果：“沒想到你們真的成功了。”

“算不上吧。”趙野越發煩躁地點了另外一支煙。

“我們的實驗進入了一個瓶頸，你有什麼想法嗎？”

於原放下紙杯，拿出一個本子，就像是真的回把趙野說的那些記下來一樣。

趙野回頭看著還在吵架的一夥人，問道：“你呢？如果沒有想法，你不會來找我吧。”

於原點點頭，沒有否認：“我們之前發現，喪屍的晶核如果被人引爆，就會產生巨大的動能，而且等級越高的喪屍晶核，被引爆產生的能量越強，我們可以隻送人同等重量的高級晶核上去，然後引爆，到時候就能節省燃料。”

趙野嗤笑一聲，望著昔日恩師的女兒覺得有些可笑：“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沒有精神係的異能者怎麼引爆那些晶核？”

“我是精神係的異能者，我比成年男性輕，讓我去再合適不過了。”於原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

雲天張了張嘴，又被於原一個眼神製止，他們都知道，現在的技術隻能保證把人送上去，但是不能保證上去的那個人能活著回來。

而且他們也不需要考慮能把人接回來的問題，因為必須有人上去引爆。

那麼近，上去的那個人無論身體再強勁都不會活下來。

“我們找不到那麼多高純度的晶核，但是你可以，隻要你配合我，那麼我們最遲今年年底就能成功。”最後一句於原聲音放低，就像是魔鬼在訴說著蠱惑的密語。

現在剛過了新年，按照華夏的傳統新年計算，也不過是一年的時間。

兩人的談話沒有避開雲天，雲天眼睛微眯，如果他沒有來，那麼這個人類的結局會改變嗎？

雲天想了一下，會的。

因為有趙野這個變數，他隻要拿出自己有作為人類意識的證據，就能找到曙光基地的首領，到時候首領也會召集一批科學家前來攻克這個難題。

而於原，作為末世前最優秀的那批青年科學家，也會在內，他們兩個人如果合作，隻是時間問題。

而那時候，沒有雲天在後麵作為兜底，但是隻要有人能把世界上所有的幸存者聚集起來，這個計劃就能成功。

不要小看人類這一物種，在進化的時候，人類點亮了智商，和合作的技能樹。

就像是現在，因為整個華夏國的幸存者已經快速站在了一起，他們已經試著聯係國外的幸存者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