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三十二 趙先生一退,窗簾……(1 / 2)

趙先生一退,窗簾後麵的人體骨架就暴露在其他人眼前。

雲天一看有些夫子神色都不好了,連忙上前:“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怪我沒有說清楚,這是用石膏做的,不是真的骨頭。”

說著雲天還把窗簾拉到最大,露出骨架模型下麵的支座。要是把這些老人家嚇出個好歹來,他可擔待不起。

其餘幾人也被嚇得夠嗆,還是那位趙夫子膽子要大一些,他上前用扇子挑起模型的骨頭,細細打量,不由嘖嘖稱奇。

“雲先生這是把人的骨頭都做了出來,不知道雲先生怎麼確定這些骨頭長什麼樣呢?”

這具模型不僅非常有標誌性的人頭骨,就連手指上的骨頭都細細做了出來。

要做到這種手藝不難,難的是要怎麼才能透過人的血肉,看到骨頭長什麼樣子。

他知道京城裡有些手藝幫身的仵作,可以分清人骨頭和動物骨頭,做仵作時間久了,還能分清這是哪一塊骨頭,但也是年紀大一些的才能分清。

這個雲先生看起來才多大,竟然有這種手藝。

“這是我老師教我的,我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雲天不想多說,若是他們還要問起自己的老師在哪裡他隻能說已經不在人間了。

對不起了老師,雲天在心裡默哀,畢竟雲天的老師確實不在這個世界。

“晦氣。”

知道不是人骨頭後,其他夫子也緩了過來。

這個時代的人對於人的屍體和骨頭都比較避諱,咋一看到骨架模型還是有些害怕。

一想到剛才他們走了那麼多教室,萬一每一間教室裡都有這麼一架骨頭模型。

他們臉上都不太好看。

雲天神色有些淡:“放心吧,隻有這一間有,剛才我還想提醒一下,再說了,這隻是一堆石膏和竹篾,沒什麼好怕的。嚇到你們,真是對不住了。”

知道其他教室沒有,他們也放下心來,但是又想到萬一誰運氣不好,分到這間教室,該怎麼推辭。

“這間教室,和後麵兩間實驗室離都有模型,也隻有著三間有,平時鑰匙都是我保管,不上課是不會開的。”雲天拿出鑰匙在他們眼前晃一晃,示意他們不要害怕。

說罷雲天又給夫子們介紹走班製,夫子不用走動,等學生自己去找教室就好。隻有特殊課程,才會打開三間教室,也是雲天親自授課。

“你說的實驗室長什麼樣?”趙夫子躍躍欲試。

雲天一聽,來了精神,剛才他就對這位趙夫子心存好感。

可能是對於趙夫子有治理水患的經曆,隻有經曆過水患的人,才能知道知了水患有多難。第一個發現骨架模型的也是這位趙夫子,經過解釋後,他都敢上手去摸,可見這人膽子大,而且接受度高。

雲天帶著趙夫子打開了實驗室的門,後麵也跟了兩個膽子大的夫子,四處打量。

在雲天開門的時候,後麵的夫子也看清了實驗室大門的材質比較特殊,不像是鐵門那樣厚重,卻非常難打開,鎖的樣式也不同。

看不到鎖在哪裡,隻能看到鎖眼,隻見雲天拿出鑰匙在鎖眼裡一轉,實驗室大門就在他們眼前緩緩打開。

裡麵放了幾個和大門同樣材質的櫃子,還有看起來像是兩張長桌拚湊在一起的桌子。

桌子中間挖了一個水槽,上麵安了兩根水管。

桌子上放了記晶瑩剔透像是琉璃做的管子和杯子,他們不由讚歎雲天的大手筆,要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把琉璃隨便放在桌子上,還有那麼多。

經過雲天介紹,才知道這叫玻璃,桌子上的是實驗器材。

因為重要試劑和用品,雲天都是放在櫃子裡鎖起來的,所以也不怕這些夫子摸到什麼東西。

他們的驚呼,也吸引了其他的幾個夫子,幾個夫子佯裝不在意的四處打量,卻被桌子上的燒杯和試管吸引了注意力。

介於人太多,雲天把多餘的東西都收起來,隻留下一副,給大家講解用途。

其中有一個發現水槽上的水管,驚奇的碰了碰,卻不想不小心打開了開關,從水管裡嘩嘩嘩的流出了透明的液體。

“這是什麼?”他伸出手碰了碰,發現竟然是水。

雲天教他們怎麼開關水龍頭,實驗室的水是從後山引來的,為了處理實驗室的水,下麵還特意做了單獨的汙水處理係統。

每個人都試過開關水龍頭後,雲天就教他們看實驗室的注意事項。

雲天指著實驗室貼著的“請勿亂碰”標識,說他們在實驗室裡,所有的操作都要在他指導和規範後使用,剛才不小心打開水龍頭的那個夫子有些不好意思。

看過標有刻度的玻璃製品後,夫子們對於雲天之後行這拿出什麼東西,越發期待。

雲天小心翼翼的從危險物品標誌裡把東西拿出來,一個個給他們演示。

彆扭如牛史官,也不禁會為雲天展示的東西所動容。

在雲天的指導下,趙夫子也上手做了簡單的觀察上皮細胞的實驗。

等到細胞在顯微鏡下出現,他激動的跳起來,後來的人都爭相擠破頭去看。

從實驗室裡出來,幾個人都還意猶未儘。

“雲先生是打算把這些東西都交給書院裡的學生?”

聽完雲天教書剛才幾個實驗的原理,他們恍然大悟,有些名詞不清楚,但是仔細一想,再也沒有比這個詞語形容的更加貼切了。

雲天不會因為自己想要裝神弄鬼,就刻意模糊了原理,他力圖用所有人都能聽明白的話語讓人聽懂。

像這樣不會藏著掖著,對於感興趣的人就耐心指導,想必也會是一個好老師。

雲天點點頭:“有些操作還是比較危險,所以我先打算給學生上點理論課,等他們能上手,就可以來實驗室上課了。”

幾個夫子點點頭,剛才有些操作實在是新奇,要不是因為雲天事先警告過,他們都不知道一個小小的瓶子裡裝的液體,會有那麼大的威力。

“你打算讓所有書院的學生都來上課嗎?”有個胡發花白的老夫子問。

其他幾個夫子也都等著雲天回答。

“當然,既然進了格物書院,就是書院的一份子,沒道理其他人能進,學生不能進。”

雲天認出這個老夫子是皇帝的老師,在這群人裡罪有名望,這一行人裡,還有兩個是他的門生。

那個老夫子聞言“嗯”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卻沒有說自己滿不滿意這個回答。

趙夫子摸著自己的胡子,笑吟吟地說道:“那到時候,你上理論課記得叫上我,老夫也好奇得很。”

“那是一定的。”雲天淡笑道,“有趙老這句話,到時候您不來,我都要讓學生去請您來。”

教學樓都大同小異,他們從小上往下走,期間還對雲天手裡的東西做猜測,到底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

牛史官也加入了討論,一路上引經據典,時不時還對雲天一心奔著這些奇淫巧計而去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