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棄兩眼放光,狠狠錘了錘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尚戴書,你說的有理啊!”
說罷,鐘棄吞咽了一聲,屏著氣,再次推開了房門,“隊長……隊長,你在哪?”
這個房間宛若仙境,熱氣騰騰的,根本見不著人,若不是寒遐在鳴,他都辮不了方向。
而門外的人就損了,塞相連滾帶爬的將門關上,“砰”的一聲鐘棄察覺到了異樣,朝外大罵:“我艸你媽!塞相又是你!”
那房間裡的熱氣竄到了外麵,要是在不關上,驍騎所有人都得遭殃!
“鐘哥,苦了你了!”塞相帶著哭腔說著,但不妨礙他用身體抵著房門。
其他人則坐在地上手靠著膝,哈哈大笑。
鐘棄在裡麵不到三分鐘就熱的將外套脫了,要是是個尋常女子見到他這般,就會立馬斷定鐘棄是個流氓,賞他幾個大嘴巴子,朝外喊著鐘棄是個白天就敢上門的采花賊。
可這房間裡的人不一樣,這裡麵的人可是他敬愛的隊長大人啊!她一定不會介意……
“鐘棄哥哥是流氓!”一道聲音從他前方傳來,打斷了他的思想,鐘棄已經到口邊的“的”字戛然而止。
小梨立的聲音?
鐘棄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小梨立,你可不可以幫我領到楚姐姐身邊呢?鐘哥哥看不見楚姐姐。”
梨立在熱氣中搖頭:“不行。”
鐘棄挺起身來,委屈的皺起眉:“為什麼呢?”
“因為鐘棄哥哥在楚姐姐房間脫衣服,鐘哥哥是流氓!”
梨立這一句話完全擊潰了鐘棄,鐘棄伏倒在地,滿臉無奈,“我不是故意脫衣服的,是這裡太熱了小梨立沒感覺到熱嗎?”
“沒有哦。”梨立再次搖頭。
“神奇!”鐘棄這麼想,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意圖,梨立這才肯把他往楚尚念床邊帶。
“鐘哥哥,楚姐姐還在睡覺哦。”
“還在睡?”鐘棄驚詫道,要是之前楚尚念定早早就起了,一定不會睡到現在這個時間,就算是病重也是一樣。
鐘棄試著想要弄醒楚尚念,可他一碰到楚尚念的手臂就覺得冷的不行,急忙抽回了手。
怎麼回事?隊長身體怎麼這麼冷?
鐘棄下意識的四處張望,可熱氣實在太大,根本看不清東西,鐘棄眉頭緊皺,一把用被子裹住楚尚念身體將她背在自己背上,對著看不見的梨立說道:“梨立,走了,這裡太熱了,呆不住人,你幫我帶個路好不好?”
梨立重重點頭,從桌旁邊抽了一根線,一頭遞給鐘棄一頭自己握著,“好了,鐘哥哥你跟我走!”
梨立走的很快,鐘棄也一步步的跟上,隨著梨立的引導,很快就走到了門邊,鐘棄急忙將門推開,一下子衝了出去,梨立就在他身後跟著。
“塞相,準備治療!”鐘棄將楚尚念放在地上就對著一旁的塞相喊道。
他的語氣很是急躁,他能夠感受到,他們一出去,楚尚念的身體就越發冰冷起來。
塞相睜大眼睛,將手中啃了一半的蘋果扔到了一旁,嘴中的蘋果還沒咀嚼完就立馬衝到鐘棄身邊,對著地上身體冰冷的楚尚念實施治療。
“媽的,媽的,隊長身體怎麼會變成這樣?”塞相一邊罵娘一邊治療,他的眉頭從未鬆下過,自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梨立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慌亂無措的模樣,暗罵了一句“一群傻逼”便沒有再說話了。
塞相治療了很久,楚尚念身體從未好轉,身體的冰冷程度已能夠媲美剛拿出來的冰塊了。
眼看楚尚念的腳下已經開始結冰,他們更加急迫,鐘棄直接站起身,看著他們:“我要去將廟木山請出來。”
“廟木山?他可是他國派來交談的牧師,請的動嗎?”
“……請不動也得請,隊長都這樣了,我們還能坐視不管嗎?”鐘棄說完,便跑出了楚尚念的宮殿,他的腳步很是迅速,卯足了勁直奔廟木山住處。
即使廟木山住所有重兵把守,鐘棄就這樣貿然闖了進去。
“廟木山!你他媽給我滾出來!”鐘棄直接闖進廳上,就對著裡麵大喊大叫著。
雖然這樣很損驍騎形象,但鐘棄那管的了這麼多,據彆人所說,廟木山脾氣暴躁,但治療手法卻是頂流,全國上下找不到一個能夠媲美他的牧師了。
“是哪個混賬敢在我這裡大喊大叫?!”
果真,鐘棄那一喊,廟木山自己就跑出來了,他杵著拐杖,卻不是一個老年人,反而是一個傲慢又自戀的暴躁男子。
那男子一出來便看到鐘棄一副淩亂的頭發,他提了提眼睛,靠在拐杖上,嗤笑一聲,“呦,這不是驍騎裡的鐘棄嗎?怎麼這麼邋遢?剛做完出來?”
拐杖廟木山離了手,但依舊能夠挺立在空中,就像一個有了智的法寶。
鐘棄知道廟木山在調侃他,畢竟這也情有可原,先是闖彆人家,後——他是外國的牧師。
廟木山將頭發盤起,折了盆景的一個枝頭就插進發中,他背靠椅,昂首看著鐘棄,表情傲慢,一字一句對著鐘棄說道:“我去你媽的。”
他外貌清秀,也一表人才,這句罵娘的話完全不像是他說出的。
鐘棄表情明顯錯愕,廟木山又道:“賠老子門。”
鐘棄握緊拳,看著他:“我有事求你。”
他一說完這句話廟木山就笑了,他昂首大笑,似乎眼前的人就像一個笑話一樣:“我們不熟,我憑什麼幫你?況且……你求人就這態度?”
鐘棄深吸口氣,似乎在給自己打鎮定劑,他朝著廟木山比了個中指,“傻逼,老子不找你幫忙了,求你還不如求豬,去教堂拜拜豬都沒準比你有用,滾你媽的!”說罷,鐘棄朝著地下就啐了一口,便揚長而去。
鐘棄走時的背影很是瀟灑,來這裡的時候也很是囂張,這廟木山看的不起?他愣的從椅子上起身,拿起拐杖就忿忿追了過去,很快就看到了鐘棄的背影,便一邊走一邊罵他:“我去你的,你他媽囂張個什麼勁?真當我廟木山是個軟柿子嗎?我艸你媽!”
鐘棄自然能夠聽到廟木山在罵他他心中也是瘮得慌,希望能夠成功把他引到楚尚念宮殿中,隻要到了那,他不想治療也隻能治療了,畢竟……他們人多,大不了來個以多欺少嘛。
廟木山毫不知情,就跟在鐘棄後邊,用拐杖指著他罵,直到來到一座宮殿前才反應過來,就撒腿要跑。
可是,鐘棄費心將他引到了這,又怎麼可能會讓他跑掉呢?
鐘棄抓住了廟木山後頸,像提著俘虜一樣將他提到了宮殿中。
宮殿依舊熱的不行,廟木山前麵才盤好的頭發又變得亂糟糟的。
隻不過這次不同,驍騎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鐘棄急忙跑了過去,看著驍騎所有人的情況發現隻是被下了讓人昏倒的法咒,幸好不是什麼惡咒。
鐘棄觀察著現場並無打鬥痕跡,他們就這樣昏了過去隻不過是誰?誰能夠輕易的給驍騎人下咒?除非是那位……
鐘棄立馬搖頭,撇去了那些沒用的想法,他清點著驍騎的人,人全都在,隻不過隊長呢?還有梨立……梨立她們人呢?
鐘棄立馬慌亂起來,略過他們的身體,就打開了房門,跟之前不同,熱氣在這房間裡消散,屋內的所有擺設都清晰可見。
鐘棄看著床上一個人都沒有,心中不安感愈發強烈,他急忙走到洗手間
“乓——”的一聲,鐘棄往裡看去,洗手間裡的淋浴噴頭還在往下噴水,在淋浴下坐著兩人,正是鐘棄所擔心的那兩個。
鐘棄看到他們後,才鬆了口氣,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他走進她們麵前,將淋浴器給關掉後,他看著她們一副淋濕的模樣從房間中拿起毯子就朝她們身上蓋去。
鐘棄轉身回到房間外,廟木山已沒了人影,這想都不用想。
鐘棄看著門口一會,並未說什麼,回到洗手間內看著她們頭發濕漉漉的,還交織在一起,鐘棄扶著額,低著頭,感覺下一秒楚尚念還不醒來他就要崩潰了。
一團糟,楚隊去了苦茳之後回來,真是一團糟……
苦茳就不該去!利希爾這個狗東西!克葛斯這個敗類!
鐘棄將所有摻雜到這件事的人都罵了進去,除了國王、梨立和楚尚念,剩下的都罵了一遍。
“艸了狗了,一輩子掃馬廄去吧!利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