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的一聲響,匕首與劍的碰撞刺耳,匕首被劍擊落在地,而那劍則穩穩的插在地麵。
黎洛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手托著臉,“來的這麼快?還沒動手呢,急什麼?”
楚尚念將寒遐召回,“你倒是悠閒,還把衣服換了一身。”
楚尚念逐漸走近,略過座椅時,注意力被上麵的小人吸引過去,定睛一看,梨立滿身血汙的躺在椅上,在這一瞬,楚尚念的怒氣噌噌上漲,臉色不再是以往平靜,她強忍著憤怒,看著黎洛,“你乾的?”
黎洛並未否認,“這裡就我們兩個,你猜猜是誰?”
楚尚念餘光瞥向一旁昏過去的利希爾,心中已然有了底。
“……”楚尚念沉默不語,略過黎洛,走到利希爾麵前,沉默良久後,伸出手,在他的身體下方布下了個傳送陣,當著黎洛的麵,將利希爾給傳送出去。
“什麼意思?”黎洛臉色明顯不悅,硬要楚尚念給自己一個解釋。
“你想讓我殺了他是嗎,所以才把他交給我?”楚尚念轉身過去,盯著黎洛這般說著。
黎洛垂著頭,注意力在她掌心悄悄滲出的血跡,她神情慵懶,語氣也十分不耐,“嗯,要不然?”
“看來你對利希爾沒多少恨意在啊,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你動手了。”黎洛一臉惋惜,句句都在提後悔將利希爾的生死權交付給楚尚念這個榆木腦袋了。
黎洛撓著頭,不知該用什麼詞去形容眼前這個女人了,想來想去,最後脫口而出的還是那六個字,“真是個大笨蛋。”
黎洛一直不語,自從將利希爾傳送走之後,她開口的那一句便是這交談中的最後一句,即使不管黎洛再說了些什麼,她都沒有接話。
“人是你送走的,現在不說話什麼意思?要是後悔,你求求我,我勉強幫你拉回來。”
楚尚念走到椅子前,抱起滿身傷痕的梨立,總算開口說了一句,“不想打架就滾。”
黎洛似乎被氣著了,一把抓住楚尚念的手臂,控訴道:“你什麼意思?我可是這小孩的救命恩人,你對她的救命恩人就這種態度?”
“啪嗒—”楚尚念甩開黎洛的手,就直接將一個紅色的手環直接扔給了她。
黎洛抓起那手環看了看,臉色越看越差,“保命法器?楚尚念,你看不起我?”
“你理解成哪樣就是哪樣。”楚尚念撂下這一句話,人便沒了影。
眼下看來,梨立的傷勢容不得耽擱,楚尚念走的很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傳送陣隻能夠傳送到王國大門前,國內禁止使用傳送陣,這一點時常被鐘棄他們嘮叨個沒完沒了。
原本楚尚念還覺得沒什麼,但現在真一遇上有急事的時候,這個規章製度就是個大禍害!
楚尚念一踏進城內,便走最便捷的道,疾跑著到達軍營處。
此處是為男子軍營,突然楚尚念貿然闖了進來不得都嚇了一跳。
“光膀子的全給我藏後邊去!”
隨著楚尚念的到來,一聲喝令很快就下達,那些光著膀子的士兵全跑到後麵穿了衣服才敢出來。
“楚騎。”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突然走上前來,聲線跟剛剛喝道的聲音完全一致,想來應該是這軍營處的首領 。
“木刀河,牧師在嗎?”
“這在是在,隻不過現在還應該在睡覺……”木刀河說罷,眼神瞟向遠處的白色帳篷,帳篷沒有多大卻獨占一塊空地,而周圍的帳篷卻是緊挨著,隨著風吹動門簾,篷內酣睡的呼嚕聲傳來,即使站在遠處,依舊能夠聽到一二。
“領我過去。”楚尚念快步走著,跟著木刀河的步伐走近帳篷前。
“叩叩——喂,死蟲,彆睡了,楚騎大人找你!”木刀河還算有些禮儀,敲著支撐著整個帳篷的木架子提醒。
可是,不知是帳篷不牢固還是木刀河手勁大,才敲了沒幾下,整個帳篷直接癱倒,布的落下,在帳篷中心逐漸有個人形,他被整個布蓋著,安靜了片刻,便手腳使著勁的掙紮,“我要死了,我要窒息了!誰來救救我!!”
木刀河被這眼前一幕弄得有些尷尬,他一邊尬笑著解釋一邊將布扯起:“楚騎,我們軍營的這位牧師除了腦子不太好使,其他都好,治小孩也很拿手的。”
“噗哈——”布被扯開,一名男子挺身而起,好似剛剛去鬼門關走了一趟,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還未等到呼吸變得順暢,正常,楚尚念遍半蹲著,將梨立抱到他眼前,神情很是急躁,“救人,快。”
“欸?”克行撓著頭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渾身帶血的楚尚念和梨立,他剛醒來的畫麵就這麼刺激嗎?
“笨蛋,救人!”木刀河似乎看到也有些急了,克行被他這一拍,恍然大悟,驅動著法術治愈眼前的人。
也許是傷勢過於重了,整整治療了一個小時梨立身上才沒了那些血紅傷痕,楚尚念一直提著的心總算也是石頭落了地了。
“楚騎,容我冒昧問一句,這小孩該不會是您親生的?”在太陽快落山之時,木刀河和楚尚念坐在石頭上,交談著。
克葛斯一事情他曾經也聽彆人提起過,也曾看過報紙,一個小孩引起驍騎眾怒,大家不禁都在懷疑這個小孩是不是楚尚念親生的,即使現在過了幾個月,這件事還是依舊成為大家的飯後閒談。
“?不是。”楚尚念皺著眉頭,對這問題很是不解。
克行突然從後麵竄出,如今楚尚念本人在這,他可得好好問幾句。
“那楚騎,聽聞驍騎內部不和,真的假的?”
“你從哪聽說的?”楚尚念眉頭微皺,更為不解,這種問題都有人傳,莫不是白癡。
“星社報。”克行翹起食指,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皺巴的紙片。
“喏~你看,尚戴書和塞相為了一把劍大打出手,還有這個,字雖然比較小,但我都會背了,驚!鐘棄竟與一位寡婦有私情,然而李汲雨也曾愛慕這位女子,竟當街與鐘棄大打出手……”
一個小小的紙條,寫的全是胡編亂造的話,星社報還真是星社報,除了他就沒人敢嘴驍騎一句話。
“所以,楚騎,這些都是真的嗎?”克行雙目炯炯有神,很是期待楚尚念的回複。
就連坐在一旁的木刀河都被克行所說的話將興致提起,內心竟還是有些期待的。
“尚戴書和塞相那次,無非就是他倆同時看上一把劍,最後塞相用錢想要收買尚戴書,然而尚戴書卻覺得是塞相看不起自己所以懟了他一句,塞相氣不過便直接動手了。”
“至於這個寡婦事情,更為荒謬,那名寡婦是塞相私下玩耍時所扮,他身體扭的雖然過了點,但也不至於將一名男子看成女的,鐘棄與塞相本來同伴回去,卻偶然碰見了李汲雨,沒走多久便發現了身後跟著的是星社報的人,所以便做戲給那些人看,所以才有了為了個寡婦大打出手的畫麵,他們回去看到這篇報紙還大笑了一通,聲音我還錄著,哦,還有塞相掐著聲,模仿著“哎呀,不要為我大打出手啦~”的,你要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