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都坐在自己身後來著,付霓夭怎麼都沒發現。
高中讀書那會兒,抓的特彆緊,高級一中的校風又以紀律嚴文明,大家都是拚了命的念書,哪裡有這個時間去關心彆的。但似乎也不是,江淮止似乎很早機有自己的粉絲俱樂部。
他可拽了,對誰都愛答不理。
秘書長把人扶好,拜托說:“付小姐,我下去路邊藥店買點解酒藥,江先生麻煩您多照顧下!”
就和他在車裡?
付霓夭有點搞不定:“那你快點回來。”
車門關上。
其實吧,這個男人喝醉了酒還有點小可愛的,付霓夭湊過去,“怎麼了,難受,想吐?”
江淮止的視線落在微窘的手,抬起手,折過她微涼的手指尖:“彆碰我。”
輕輕地觸碰。
他的心頭,就像有一把火著起來,星火燎原。
江淮止麵無表情,等她撒嬌他快討好,不知死活的女人,正笑嘻嘻的,湊到他耳洞邊:“哥哥,彆生氣了,夭夭給你說對不起。”
他不聲不響的鬆了手,還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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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安回來後,宋蘭就約了付霓夭參加慈善晚宴。
上流社會的名媛太太團,需要這種場合提升賢良名聲,宋蘭帶著她轉了一圈,“夭夭,那個蔡董事是阿姨看走了眼,讓你受委屈了,今天在場的都是實打實的青年才俊,你看上了誰和阿姨說,阿姨一定給你拿下。”
玻璃門上是法國十九世紀流行的複古花紋,五彩斑斕的蝴蝶圖騰。
宋北正帶著陳書儀從外頭進來,將要訂婚的金童玉女,走到哪裡,都為人稱讚。
陳書儀見到宋蘭,親切上來喊人:“伯母,宋北真是太體貼了,嫌珠寶店裡戒指我看著不好,特意帶我來這兒,挑一枚合適的。”
“那這事還不是得怪宋北,毛毛躁躁的,戒指都能掉。”宋蘭說。
付霓夭淡笑不語的看著兩母子,在她麵前唱戲。
宋蘭想著戒指能花多少錢,掉了就掉了,隻是小事,大不了今晚再買一枚就是了,“書儀,我帶你去認識王伯母她們。”
“夭夭,和媽媽和好了?”
付霓夭仰頭看著公子如玉的宋北,“你覺得呢?”
“哥哥知道那一枚戒指對你很重要,夭夭,你能答應哥哥這事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麼?”
宋北這是打算繼續瞞著陳書儀戒指的事,兩頭做好人啊!
付霓夭沒說話,拿起一杯香檳酒,“謝謝宋北哥哥,我怎麼處理它,也是我個人的權利對麼?”
宋北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一聲哥哥,心裡欣慰,不管如何,都是最完美的結局。
他習慣性的香以前那樣,摸摸少女的頭發,女人的一個回眸,黑發紅唇,大片裸露在外的脊背,當年的黏皮糖已經成了男人眼中的尤物。
他既欣慰,心裡也有些失落感。
“當然了。”
付霓夭今日才看清,他的眼睛裡,有一股天真的愚蠢。
拍賣會開始。
“接下來的拍品,是一顆極品五克拉聖瑪利亞色海藍寶石戒指!”
陳書儀,“這個戒指好熟悉。”
宋蘭瞪了一眼宋北,怎麼回事,這戒指怎麼在這裡。難道他沒打算給付霓夭,“戒指嘛,大概都是長得差不多的!”
陳書儀哦了一聲,她聽說丟訂婚戒指丟後,心裡也難受,捏住宋北手腕:“宋北,我想要這個!”
“這戒指?”宋北看向付霓夭,隻在意她的神情。
“我聽人說丟訂婚戒指,會是感情破裂的信號,我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害怕。既然能在這裡看到差不多的,我們就買下它吧?”陳書儀滿懷期待的說。
太太團似乎對這戒指也很感興趣,一開場叫價就不低,宋北在陳書儀的目光中,屢屢舉牌。
當全場叫價達到四千萬,宋蘭的心都在滴血:“書儀,這戒指款式也太普通,我們還是換彆的好麼?”
陳書儀也沒想到這戒指會出價這麼高,“伯母說得對,要不我還是不要了。”
一聲清冷的女人嗓音道:“陳小姐,戒指普不普通我不知道,但宋北哥哥為你豪擲千金,隻買你心頭好,可真讓人羨慕。”
“付小姐,說的對。”陳書儀:“今天的善款都是救助困難兒童基金會,宋北,這錢花得值得。”
最後以一個億的天價被宋北拍得,宋蘭咬牙保持笑容,“這錢花的值,今後宋家在上流社會有一席之地。”
付霓夭也得體的笑,“恭喜宋阿姨,恭喜宋北哥哥,得償所願。”
宋北看著她不發一言。
直到宋蘭抓住出風頭機會,上台合照,聽那司儀說:“最後感謝為我們帶來如此佳品的捐贈人,慷慨解囊的付小姐!她說這枚戒指,對她來說有著椰樹含義,是她父親留給她的遺物。”
宋蘭麵色垮掉,氣得罵人,“付霓夭,你瘋了!你怎麼能拿宋北的訂婚戒指拿去賣錢!”
瞬時間,全場倒吸一口冷氣,隻有那女人站在黑暗處淡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