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霓夭收到來自大領導的關懷。
她都不知道宋蘭的人脈這麼廣,像他們這種清水衙門,她也有路子。
大領導明麵叫她去喝茶,誇一誇她國慶前交的月度工作例會寫得不錯,實則上,就是給了她一個信息。
轉崗。
宋蘭勢必是想要她回去求情,才會來的這麼一出,付霓夭看著手機裡的大量未接來電,直接把宋蘭給拉進了黑名單。
被穿小鞋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約到了。
辦公室本就是個抱團的小集體,好多事都是需要看上頭顏色,付霓夭一開始被這有上頭敲打,芝麻綠豆大的事都變得難辦起來。
辦公室的阿姐還挺熱心腸,還專門挑了一天同時去吃午飯的間隙,小聲問她,“小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我一個社畜,打工人能得罪什麼人。”
“可我們聽門衛說,你男朋友開的車賊拉風!難道就不想走關係,大事化了?”
門衛當真是行走的八卦機器,宋北也就來了這麼一次,榮獲她男朋友了。
付霓夭隻能一本正經的說:“不瞞你說,這次的事情,就是我繼母想給我些顏色看看。那開豪車的狐疑是我繼母的兒子,前來討債的。”
“那可麻煩的呀!”
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個家長裡短,那阿姐本來還想給她介紹對象,這麼一聽打住了。
“是呢!繼母的兒子,我雖叫一聲哥哥,總歸不是親哥哥,我把錢還了,就徹底劃清界限。”
付霓夭嘻嘻哈哈的應付,轉手掛個請假的小金標,做了愉快的休假人。
站在超市的冷凍櫃,付霓夭給江淮止打了電話,“你吃不吃三文魚?”
江淮左正換好運動服,準備去健身:“付霓夭,你這是嫌我重,準備給我做減肥餐。”
她都不知道,他說起這個怎麼也能如此坦然。
昨夜,地點在床上。
他壓著自己,險些有些喘不上來氣,付霓夭才嘟囔了一句,江淮止,你好重。
江淮止勾了嘴角,心情看上去很不錯,開始主動向付霓夭報備行程,“我已經按照公主命令,在健身房運動,具體成效還要公主驗收。”
她被公主的稱呼油膩的不行,懟回去,“彆叫我公主!”
“未婚妻,這個稱呼似乎對我們來說還早了點。”江淮止頓了下,“你說是吧?”
未婚妻?
這個餅,畫的可真是夠大的!
“江先生,是家裡有礦,玩兒這麼大?”
殊不知,付霓夭隻感覺眼前冒金光,他這個男人,真的好會。
江淮左應了一聲,“我名下是少了座礦產,你嫌棄也是正常,不止宋家的礦產合不合付小姐心意。”
她這些天不是盯著宋蘭的產業,江淮止也是知道的,其中有個是付爸爸還在世時,投資的項目。
“俗話說的好,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撿漏的機會是千載難逢,江先生是打算收購?”
家裡催相親的緊。
兩人雖說隻有一個多月的關係。
江淮止不知道那女人怎麼想,他是有讓她見家人的打算,現在提前打個預防針,“在哪個商場,我讓司機去接你。”
是擔心,她提太多東西,回不去,
還算他有點良心,
“三文魚,那你倒是吃不吃了?”付霓夭握著手機,聲音都輕柔幾分。
她可不想讓他知道辦公室裡的那些事,自己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付霓夭信心滿滿說要自己下唇,還問了他,“江先生,晚上還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
訂好了菜單,又在蔬菜區逛了一圈,出來,看到花店外頭放著洋桔梗,嬌豔欲滴。
司機已經到外頭了,她往停車場走,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陳書儀打量著她手上的大號塑料袋,這個女人,倒是有什麼臉,閒庭自若的,好像什麼事情沒發生過。
“付小姐,好興致準備下廚?”
付霓夭不想多談,懟回去:“陳小姐一番情深,是不是用錯了地方。”
陳書儀:“……”
不要臉!
付霓夭從容道:“你和宋北的訂婚宴遲遲定不下日子,又不單單因為我的緣故。”
陳書儀大驚失色,像是她這樣,把臟事坦白的,公開了講,超出她意料之外。
“那戒指的事,付小姐難道還覺得自己做的對了?”
她更覺得這位千金,胸大無腦:“戒指的事,想必宋家已經給陳家一個答複,陳小姐以當事人的姿態,來找我,怕不是因為這戒指,有什麼話不如攤開來說。”
“付霓夭!你好不要臉!這麼多年纏著宋北,難道還想嫁進宋家!”
愚蠢的女人。
她除了找到自己,罵幾句不痛不癢的話,還能做什麼?
宋北對陳書儀不夠上心,讓她不滿意,她就把這個怒火發到她付霓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