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的大腦罷工了一會兒,以至於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不但和一個人發生了一夜情,那個人還想要和他結婚?
雖然紹悔樣貌英俊,就算眉眼間有些陰鬱,也是他見過的人中樣貌數一數二的好,似乎身材也很出眾,雙腿筆直修長,但是他不可能和一個剛剛認識的人結婚。
況且這個人還是個野王陪陪。
顧惜冷靜了下來,想著男人前麵的說辭可能就是和他開個玩笑。
“我……”顧惜一開口,聲音沙啞,他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當然知道這是他一夜放縱的“後遺症,“你要多少錢?”
紹悔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惜的發旋,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顧惜精致的鎖骨線,以及一片曖昧的紅痕。
“你覺得我一晚值多少錢?”
紹悔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冰冷的酒入喉轉而變得濃烈炙熱。
如果有人知道邵氏集團的總裁在和人討論自己一晚值多少錢,恐怕那人會覺得特彆夢幻,不真實。
想要爬上紹悔床的人可不少,有人明裡暗裡想要給紹悔塞人,都被紹悔給拒絕了。
顧惜皺了一下,小腹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了,不停的提醒他昨夜發生的一切。
顧惜喜歡刺激感,但是他很少真的付諸行動去追求刺激,昨夜的一切對他來說就是刺激,清醒過來的他是有點難以接受,但是他也得承認自己在其中獲得了歡愉。
他輕撚著自己的手指,微不可查的低下頭,他不想要一個陌生人看到他眼眶裡的淚光。
顧惜覺得老天對他太不公平了,他不是什麼會無私奉獻的好人,但他自認為沒有做錯過什麼,卻被懲罰來做一本小說的炮灰配角。
他所擁有的一切在主角光環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顧惜想要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已經和許簡成分手了,他做什麼都和許簡成無關了,不如在迎來他淒慘下場之前好好的放縱一次。
顧惜剛下定決心,修長的兩指輕撚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給抬了起來。
顧惜不哭的時候,眼尾就盛開著一抹淺淡的紅,像是塗抹過眼影般,格外的豔麗,現在半哭不哭時,眼眶更紅了,與昨夜被他欺負的時候一摸一樣。
紹悔眸光暗了下去,“怎麼哭了?有沒有考慮好,我不是在逼迫你,更不是道德綁架,這是我給你的一個選擇。”
顧惜哭起來時,儘管會引起人的保護欲,但是更多的是讓人想把他弄得哭的再厲害一點,因為顧惜哭起來很漂亮。
男人身上有好聞的香水味,也有清爽的剃須水味,顧惜耳根莫名一紅,他的臉正對著男人的腰,昨夜的記憶好像馬上就要再次複蘇,他急忙移開了視線。
“如果……我想要包下你一個月,要花多少錢?”
顧惜有些存款,他掙到的錢除了拿來給許簡成買禮物外,都被他存了起來,想著以後會有用的上的地方。
男人應該比他大上一些,雖然是“陪陪”,但是那種獨有的成熟感還是非常吸引他的。
顧惜心中不甘,憑什麼許簡成可以背著他腳踏兩隻船,現在分手了,他也要好好放縱一下。
“多少錢?”紹悔玩味的輕咬這三個字,若無其事的掀起衣擺,薄唇抿住衣角,略有些含糊不清道:“你覺得你留在我身上的這些印記,值多少錢?”
顧惜下意識的抬眸,他知道自己應該移開視線,但是男人的腰身很好看,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腹肌線條起伏但是不誇張,上麵坑坑窪窪的牙印估計是他留下來的。
顧惜忍住了眼中的霧氣,“我不知道。”
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包養,作為甲方,他的確不知道什麼樣的價格是正常的。
他強迫自己笑了一下,不讓自己看上去那麼狼狽,“你說一個價吧,隻要我能夠接受,你接下來的一個月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