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有點惱羞成怒,他也不想以這幅樣子出現在許簡成的麵前,一種難言的恥辱感在口中化成了苦澀。
許簡成聞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他掰過顧惜的臉,漆黑的眼眸裡倒映著顧惜哭紅的臉龐,“顧惜,你要是氣不過,想要以次來報複我,我可以原諒你這次,你經常使孩子脾氣,但是這次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許簡成手在發抖,他都快要氣炸了。
昨天,他沒有想到顧惜會來找他,還撞到了他喂何淳喝酒的畫麵,他的舉動讓外人來看確實有些過於曖昧了。
何淳和他好過,但是他覺得何淳的事業心太重了,何淳太有想法,就算兩個人在很多方麵都比較契合,但是他更想要找一個聽他話的,最好是對他有很大依賴感的。
許簡成更希望自己成為被需要的那個。
與何淳分手後,許簡成有些傷心難過,這段時間但凡有人叫他出去喝酒,他都赴約了,有次他喝的有些醉,從會所裡出來,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你沒事吧?”
那人聲音有些稚嫩,帶著些許不諳世事。
許簡成不喜與人接觸,他下意識的抽出手臂,抬眸的時候對上一張過於明豔的臉,少年的臉被凍的有點發紅,鼻尖也是紅的,淺色的眼眸像是糖珠。
少年的五官無可挑剔,就算是見慣了娛樂圈裡的俊男美女的許簡成也愣了一下,但就是少年的穿著打扮有些糟糕,過於臃腫的長款羽絨服像是麻袋一樣套在身上,褲子還略微短了一截,露出棕黃色的襪子。
許簡成不太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情,以往他談戀愛除了有的抱著玩玩的心態,其他都是日久生情的,唯有見到顧惜後,他腦子發蒙,心率變快了,像是捶打著的鼓麵。
顧惜見男人怪怪的,又喝醉了,他不想招惹是非,轉身就要走。
可是許簡成不想讓他就這麼走了,醉酒後的他拉住顧惜的手臂,望了一眼身後的會所,“你是這裡的?”
會所經常招漂亮的男生或者女生來陪酒,所以明令禁止他們做陪酒以外的其他“生意”,但是為了賺錢,還是有人會鋌而走險。
顧惜以為許簡成是在問他是不是住在附近,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您還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許簡成皺了皺眉,看向顧惜的目光不似之前那麼熱忱,會所裡的人很少有能是乾淨身子的。
“你晚上……多少錢一次?”
許簡成也想要放縱一次,顧惜實在是太和他的胃口了,不然他不會碰不乾淨的人。
他是眼睜睜的看著顧惜的表情從詫異變成震驚再轉變為惱羞成怒,然後他臉上一痛,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有病……”
顧惜小聲罵了一句,但是打人之後他又有些害怕,萬一男人報複他,他大概不是男人的對手,所以他匆匆忙忙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