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此時也發現了,這床原本就不大,躺他們兩個大男人隻是剛剛好,但是他不僅用著屬於自己的地盤,還將屬於紹悔的底盤占了大半去。
難怪他的腳會在紹悔的身上。
紹悔起身後沒有開燈,輕車熟路的從抽屜裡拿出藥片吞了下去。
顧惜雖然沒有看清紹悔吃了什麼,但是聽到了藥片撞擊瓶身的聲音,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舒服嗎?”
紹悔舔了舔到現在依舊微疼的唇瓣,“嗯,吃的太辣了,胃裡有些不太舒服。”
紹悔不能吃辣,他也很少吃辣,但是今天看到顧惜興致勃勃的給他介紹這個火鍋店有多麼多麼好吃,他不想讓顧惜覺得掃興。
“很難受嗎?”顧惜的心跟著提了起來。
“也不是特彆難受,不過,如果你能幫我揉揉的話,我一定會好受一點。”紹悔的嗓子吃過辣後,聲音比以往更低沉沙啞,像是有細小的顆粒擦著顧惜的耳畔而過,酥酥麻麻。
顧惜的手在被窩裡捂的熱熱的,緩緩從他的被子裡鑽出來,又鑽到紹悔的被子裡,摩挲了一會兒,在觸碰到紹悔溫熱的手臂時,他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指,咬住唇瓣後,他大膽的往前探了探。
紹悔低沉沙啞的聲音從他耳邊傳過來,“往下一點,太往上了,都要摸到我的……可惜現在不是我的工作時間,不然就讓你摸了。”
顧惜摸錯了地方,下意識的想要把手抽回去,可是紹悔像是猜到了他想法,略有些粗糲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手帶到了正確的地方。
“是這裡。”
臥室內空調的溫度明明很適宜,可是顧惜的耳根越來越熱。
他不知道該用多大的力氣,而且稍有不注意就會摸到紹悔微硬的腹肌,他隻能掌心輕輕打著圈揉。
顧惜的手指很嫩,有的時候因為動作太輕了,而弄得紹悔有些許癢意,他輕眯起眼眸,過了十來分鐘,聽到身側傳來平緩的呼吸聲,腹部的那種小手也沒了動作,輕輕的搭在他的身上。
紹悔轉眸看去,顧惜枕著枕頭的一角,沉沉的睡了過去。
紹悔覺得自己就像養了一下小貓,他能夠感覺到小貓想要親近他,但是這種感覺並不多。
——
顧惜不是每次醒來都能夠見到紹悔,但是餐桌上總有紹悔為他提前備好的早餐。
顧惜突然發現自己在紹悔身上花的錢是真的值,除了頭一晚紹悔好像技術不是太好,把他弄的有些疼了,其他時候,紹悔都特彆會照顧人,比許簡成好多了。
顧惜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收到許簡成的消息了,就像他好友毛茂學說的一樣:“向許簡成這樣的公子哥,不會對這一棵樹鐘情太久的,要是先提出分手的是許簡成,許簡成肯定巴不得你快點消失在他的世界裡。可是先提出分手的是你,人家公子哥自然會覺得麵子上過不去,怎麼也得找補回來,反正你這段時間小心一點吧。”
顧惜的朋友不多,他大多數的時候也不會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訴身邊的人,所以周圍人覺得他很神秘,難以接觸。
毛茂學是他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朋友了。
毛茂學:“對了,上次你怎麼放了野王哥哥的鴿子?野王哥哥可是來找我哭訴了好久,不過這樣也好,我害怕你剛下了賊船,又上了賊車,這野王哥哥可以稱得上是海王哥哥了,像你這種純情又好騙的,就應該離這種人遠一點,我上次想著的是讓你好好放縱一次,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以前許簡成管的顧惜太緊了,出去做什麼都要提前報備,恨不得把顧惜拴在褲腰帶上,就是他這個朋友都看不慣。
“放鴿子?沒有呀,我還和他……”顧惜猛咳了一聲,意識到後麵的話不能說。
毛茂學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嗯?你不會認錯人了吧?我去,你沒做酒後亂性的事情吧?酒吧裡有些人可不是很乾淨,要萬一有個傳染病,那可就麻煩了。”
顧惜想了一下,紹悔西裝革履,寬肩窄腰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在遊戲會吹牛逼的bking。
他真的認錯人了?還稀裡糊塗的將人給包了下來?
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夠讓彆人知道。
掛斷電話後,顧惜又聯係了一下自己的經紀人,讓他幫忙看看最近有劇可以接嗎。
經紀人說還真有一部劇,這次的配角戲份屬於比較多的那種,但是越是這樣的角色,越是有更多的人整著演。
經紀人說了,最近會有一個和劇組有關的飯局,隻要他好好表現,說不定就能夠拿下這次的角色。
顧惜還未與經紀人聊上兩句,養母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