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一頭發狂的野獸,緊緊的禁錮著葉純柔若無骨的身子,不顧她的糾結掙紮,霸道的捏住她的下巴,宣泄一般,含住了葉純嫣紅而充滿肉感的小唇,一把將她嫩白細幼的手腕反扣在了牆上。
葉純很害怕被人發現!
又,覺得刺激。
比玩跳傘還刺激。
一直安分守己,扮演著兢兢業業長媳角色的葉純,八麵玲瓏周旋於各種處境裡的葉純,困於有名無實的婚姻卻要曲意逢迎的葉純。
終於在長槍短炮的記者眼皮子底下,乾了一件莽出格兒的事兒。
這感覺很妙,葉純感到快活。
顧臣君的舌尖舔著她軟嫩的唇,葉純的身體裡好像有某一處被點燃了。
她覺得口乾舌燥,焚心似火,忍不住張開小嘴兒呼吸,顧臣君的舌頭就在這個時候,狡猾的溜進了她嘴裡,然後長驅直入,用力往裡探。
心中殘存的理智,告訴葉純要趕快拒絕。
她扭腰掙紮,眉眼之間染了一層委屈的紅,卻被對方的懷抱卻好像銅牆鐵壁。
可下一秒,門外傳來了阿泰清晰又焦急的聲音:“見過少奶奶嗎?”
葉純屏住呼吸,心臟快要跳出體外,如果阿泰此時推門的話,她的緋聞,恐怕明天就要登上雜誌頭條。
她不敢再掙紮,生怕發出任何聲響,驚動了外麵的人,隻能咬牙忍耐。
直到終於聽見阿泰那句:“化妝室也沒有嗎?可能是少奶上樓休息了,去樓上看看。”
葉純的一顆心才放下來,宴會的喧囂,掩蓋住了樓道裡的躁動。
事畢,葉純打開了走廊的窗戶,任憑冷風吹在臉上。
她不敢想象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麼,顧臣君就像一個豔鬼,在密不透風的酒會上,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了她一場盛大的歡愉。
方才的畫麵在腦中重演,她很快紅了耳根,又轉過身子,去檢查禮服裙子上有沒有弄臟,然後,才做賊似的溜進電梯,回到了自己的套房,打開花灑開始衝澡。
身體還殘存著溫存的餘波,葉純覺得全身發燙,羞得整個人鑽進了浴缸。
顧臣君,他是真瘋了嗎?
還是自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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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了房間,一線流光射在顧臣君的臉上,他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頭暈腦脹,太陽穴跳。
起身後,他先用冰水衝了一把臉,然後打開花灑衝了一個冷水澡,狀態才慢慢的回來。
看看自己的手臂,舊傷已經結痂,目前沒有新傷,看來,高醫生開的藥很有作用,自己的病情真的被控製住了。
昨天,他在寺廟裡買回了那個胡姬雕塑之後,隨手登錄了卡片上附帶的論壇。
然後萬分驚訝的發現了創作者的名字:葉恣心。
和神樹上那張被他順走的心願簽,落款一模一樣 。
顧臣君的神經快要炸開了!
所以,這是泥塑竟然是葉純做的?怪不得他那麼喜歡。
他總是控不住,不停的被她吸引著。
這讓顧臣君開始覺得疼。
關於葉純的一切,排山倒海般將他吞沒,當時的未來與如今的過去,打亂重疊在一起,顧臣君的一顆心越來越亂,致命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起了想要將皮帶勒上脖頸的念頭,可殘存的理智讓他想起了高醫生的話,他可以靠著吃藥穩定住心緒。
他不能沉淪下去,他還有顧臣年的案子要破。
顧臣君跌跌撞撞的翻出了藥箱,好像是這種藥,粉色的,吃三片。
冰涼的水滑過喉嚨,藥也被吞了下去。
吃藥後,非但沒有好轉,還讓他頭疼欲裂,心裡的魔鬼被無限放大,愛意突然變得難以壓製。
他,此刻,非常的,想去見葉純!
再後來,他記不住了,又隱約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美妙又荒誕的夢,夢裡,他見到了她,禁錮著她,吻了她。
想起這些,顧臣君心潮澎拜。
“叮叮叮叮叮...”手機響起,是小狐狸專屬的提示音。
小狐狸:【我想,我們需要見個麵】
確實應該見一見,九灣的項目下周就要揭牌剪彩,華家那邊昨天應該已經發布出了項目負責人,既然是華家和金家約定好了同期合作,其實兩邊的項目負責人一早就應該見麵的。
隻是,那天本來約好的見麵,不知為何被葉純取消了。
【晚一點,我今天有約。】顧臣君一早約好了金老大。
“叮叮叮”
【小狐狸:不行,你現在,立刻,馬上。】
四平八穩的小狐狸竟然生氣了,對他表示出了任性,顧臣君很受用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