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憬琛咳嗽一聲,掩飾笑意,輕輕摸著她的頭“填表吧”。
在最後簽字的時候,夏月頓住,寫下去,就是兩年時光,恍神間,不知不覺看向傅憬琛“起碼是帥哥,天天看著也養眼,不虧”她安慰著自己。
傅憬琛填完看過來,視線間,她又看到了,眉間那股柔情。
“夏月”她提筆寫下。
隨著一錘定音,紅光閃閃的結婚證,新鮮出爐。
“恭喜二位了,傅先生,傅太太”吳主任還抓了一把糖遞過來。
“她叫夏月,夏天的夏,月亮的月”傅憬琛著重強調了一遍。
“哦”吳主任一頭霧水,資料她都看了,能不知道叫什麼嗎,這有錢人,就是讓人看不懂,反正也是,看懂了她也就成有錢人了想了想,搖搖頭,繼續收拾資料。
“謝謝,給你糖吃”夏月心口一暖,她是傅太太,更是她自己,是夏月。
“不吃,太甜了”他不張嘴,從小就不愛吃甜的。
“好吧,你沒口福了,我替你吃了”她拆開兩個扔進嘴裡,她不同,從小就嗜甜,所以動不動就牙疼。
“傅老板,這不會是假的吧”她把大紅證在空中揮了揮。
“你要是想讓人知道,咱們就從這裡出去“
傅憬琛拉著她,來到一處門前,她透著縫隙看出去,外麵大廳烏泱泱都是人。
“不了,不了”她連連擺手“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監控了,咋想啥你都知道”她還把外衣脫了抖一抖。
“還用安監控嗎,都在這寫著了”他用食指戳她的頭。
她連連後退,揉著眉心,被按出的紅印“你是不是說我傻啊”兩步又追上去,鬨騰間,手腕的紅繩,不小心纏到長頭發上。
“還鬨不鬨了”他把她環在牆邊,低頭幫著解開。
“疼,頭皮要掉了,本來就有些脫發,你輕點,彆扯下去太多,這可是都有編號的寶貝”
她嘟起嘴委委屈屈的,要不是為了圖喜慶,才不會戴,也就會有這檔子事。
“彆動,莫非趕潮流改年齡了,是本命年?”聲音裡帶著些許調笑,手上的動作,卻格外認真,比簽上千萬的合同都細致。
“誰改年齡了,要改也是你改,傅爺爺,再說了,誰規定除本命年,就不能戴紅繩了,圖喜慶不行嗎,畢竟是結婚的大日子,自己啥都沒準備,還好意思笑彆人”
她頭間不疼,又有了勁頭,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好了”傅憬琛鬆開她,想了想又拉住頭發,忙乎著什麼。
“乾嘛呢”她扭著頭往後看“不要動我的頭發”。
“你不是說是寶貝嗎,又長回去了”他把因為拆紅繩,掉下來的幾縷頭發,重新係到發根處。
夏月看了,笑的差點沒撅過去“謝謝啊”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舉手之勞”傅憬琛手插著兜,無所謂的搖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回車裡。
“結婚證誰拿著”她讓傅憬琛幫忙拿著,拍了幾張照片,準備晚點發給爺爺,旁人不讓知道,家裡人得說一聲,不然被知道了,依著老媽的戰鬥力,可能家門都進不去。
“你說呢”他用手比劃了五,五百萬,合約中,丟失露餡要賠償的。
“還是傅老板拿著吧,你保險箱多,能者多勞嘛”她把剛到手的證,跟燙手山芋似的,扔出去。
傅憬琛收好,突然把左手,伸到她麵前。
“乾什麼”她在上麵拍了一下“好疼,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挪到一旁揉手心。
“給我也戴一個吧”幾秒沉默後,他淡淡開口。
“戴什麼”夏月一腦門問號,她身上哪有值錢的,全身衣服,還抵不上他一顆袖扣。
“這個”傅憬琛看向她的手腕。
“這個啊,算你有良心,不過,就這一個,你要是想戴,就讓給你,反正已經沾過喜氣了”
她解下給他戴上,在她手上寬鬆要掉的手繩,在他手上滿滿登登的,“有點緊忍著點,這下咱們都喜慶了”沾沾自喜時。
“夏月”傅憬琛喊她名字,語氣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