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想到這些,本就山東紅富士色的臉,徹底變成滴血玫瑰,滾燙的宛如重慶的夏天,雞蛋放上都能烤熟。
“傅”她使勁往出伸手,奈何他胳膊,有她兩個粗,螞蟻翹大象白費力氣,手漸漸移到嘴邊。
嘴唇很軟,不像他說出的話硬邦綁的,許是冬日天氣乾燥的原因,上麵有一些倒刺,手指所覆之處,就像被針紮似的,酥酥麻麻,她咽了一口口水,出口的話,也被吞了回去。
“夠了,下次不敢亂碰了,放過這一次好不好”
她眼蓄淚水,波光粼粼,再摸下去,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她可能會先心率不齊,被120接走,趕緊求饒。
“火是你先挑起的,什麼時候結束,由我說了算,好不好,傅太太”
他握著夏月的手,用力把她拉到身旁,低頭在耳邊輕語。
“好不好”幾個低音,一直在耳旁回繞,臉龐更加火熱,就在她熱的要爆了時,臉上一股冰涼,是傅憬琛的耳朵,碰到臉上,她忍不住輕輕靠近,汲取微弱的涼意,貼著他的耳朵不動。
傅憬琛要抬起的頭,愣在原地,沒料到她會突然靠近。
兩人近在咫尺,卻又冰火兩重天,他涼了她的臉龐,卻也被點熱了心火,保溫瓶在一旁晃蕩著,帶著卡通人物那麵,扣在椅子上,心形那麵露出頭。
不知是誰先轉的頭,他看見了她臉上的火,她貼見了他耳上的冰,冰與火逐漸靠近,鼻尖慢慢貼近,睫毛歡呼雀躍著,翩翩起舞,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跟著炸開,歡迎他(她)的到來。
就在唇齒快要相接,冰火調節時,一個急刹車,兩人頭磕到一起。
“對不起,傅總,路上突然竄出來隻小狗”
司機頭都不敢回,連連解釋,傅憬琛咳嗽一聲坐直,擺手讓他繼續開。
“傅老板,你是鐵頭啊,肯定起包了”夏月清醒過來,想到剛剛有些尷尬,隻好開玩笑化解。
“我看看,真的啊,這回顯得頭更大了,真成大頭娃娃了”。
他勾起嘴角,拿起手邊的保溫瓶,放到她腦袋上滾,“自己拿著揉,還想我幫你吹啊”,話是這麼說,可手上動作不停,且動作越來越溫和。
“讓你吹怎麼了,都是應該的,沒有你能撞到嗎”
她隨口一說,自己拿過瓶子揉,坐的遠了,臉也不熱了,心也跟著正常跳動了,又往後移了一寸。
“太太開口了,哪有不照著做的”傅憬琛故意撐著胳膊,慢慢靠過來。
“不用了,不用了,一點不疼了”她連連擺手,為了她脆弱的小心臟,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打算喝口水壓壓驚,可擰了半天,手心都是汗,左擰右擰都打不開,就差上嘴咬了。
他拿過,一下就打開,遞到她麵前“柔弱不可自理的傅太太,喝吧”。
“謝謝,鐵頭傅老板”她揚起頭大口喝水,挑釁的看著他,沒高興一秒,被水嗆到,從鼻子裡往外冒水,她抓過紙,滿臉亂擦。
“慢點”他從兜裡掏出手絹,把她嘴角滴著的水擦乾。
夏月忙捂住臉,往後退“不用了,自己來就好”。
“彆動”傅憬琛把她的手拿掉,放到兩側,輕輕摘掉,臉上殘存的紙沫。
“傅老板,你的指甲都有小月牙啊,每天都吃啥啊”
她的關注點總是很奇特,還歪著頭,看他小拇指有沒有“都有哎,真健康”內心甚至有些小羨慕。
“你沒有嗎”他低下頭,瞄她放到身後的手指。
“就大拇指食指有,其他都淡淡的,你說,我是不是營養不良啊”
和他相比,更像豆芽菜了,她微微歎氣,為了減肥吃的很少,再加上不愛吃青菜,缺少維生素,月牙都不飽滿。
“等搬過去了,讓琴姐好好幫著補補”他摘掉最後一個紙沫,用手絹又擦了一遍。
“好啊”她回答完,才覺得不對味“等等,你剛說什麼,搬過去,搬哪兒去”
“搬哪去,當然是搬家裡去,難不成,傅太太想結婚就分居,況且老爺子親自過來了,就在家裡等著,現在就要搬”
她趴著車窗往外看,果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街景,正是家附近的路,枉她還小小高興了一下,來接她下班,原來一切都有是目的,她撇撇嘴,盯著外麵,留著背影給他。
“搬家是真的,接你也是真的”他好像真能讀懂她的心,精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