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乎我嗎?”她問。
“是的。”他答。
“有多在乎?”她又問。
“這裡,隻裝得下你一個人。”他指著自己的心臟,答。
邱以沫:“網友圍攻我,以後沒人找我拍戲了怎麼辦?”
臨湛:“我請。”
邱以沫:“粉絲說如果我公開戀情就脫粉!”
臨湛:“我要。”
腦海中一張張熟悉的照片猶如煙雲快速飄散開,形成一個個巨大無邊的圓,將邱以沫腦海中所有缺失的空洞逐漸補齊。
【我,終於想起來了。】
原本邱以沫平靜如常的臉色突然間如沐浴後映出紅彤一片。
眼角不自知的滑落,滴在臨湛的手背上。
“沫沫。”
於小念見邱以沫突然在她麵前落淚,有些不知所措,她慌忙撇下個理由,起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我去找下盛導。”
“沫沫,看著我。”
臨湛心中咯噔一下,神色焦急。
他將邱以沫的臉拉至眼前,輕聲撫去淚痕。
“怎麼了?”
邱以沫:“要是我一輩子都沒有恢複記憶,不愛你了呢?”
臨湛:“我愛,足夠。”
“謝謝。”邱以沫笑中帶淚,像是得到了最想聽到的答案,“謝謝你還在。”
“沫沫,你……”臨湛微微愣住。
“我想起來了。”
“是嗎,想起什麼了?”他深吸一口氣,問。
“全部。我們經曆的所有。我想起你說要帶我去海島旅行,想起你說總有人在等著我回家,也想起你說,要愛我比我愛你更長久。”
臨湛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在邱以沫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
“傻瓜,你隻要記得,我愛你就夠了。”
一個人的記憶總是有限的。
忘得越多,就證明心中的執念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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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邱以沫和臨湛為了時裝周的事而爭論不休。
邱以沫的房間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晚禮服,首飾,鞋。
臨湛穿著西裝坐在沙發上,麵色凝重,眼神恨不得下一秒能發出激光,將所有礙眼的東西掃蕩乾淨。
“這件抹胸魚尾裙怎麼樣?”邱以沫眼巴巴地望著臨湛,似乎在等一個答複。
“不行,太露。”臨湛冷哼一聲。
“這件粉色的呢?”邱以沫不悅。
“更露。”
“那這件黑色的呢,全身上下都沒露。”邱以沫臉色更黑了。
“哇,這還叫沒露,你瞧瞧,都透了,還沒露!!!”臨湛氣急敗壞地抓起黑色禮服甩了出去。“這些品牌都請的什麼設計師,一看就沒學過思想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