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栩拆開信函,看完內容嘴角微揚,大戲即將開場,該上場的演員怎麼能缺席呢?“尺素,將這個信息傳到宮中,時刻掌握駱府的動向。”
坐久了馬車,覺得身上不得力,便拉著行雲牽了一匹馬兩人共騎,跟著的官員看著兩人在馬上膩歪,互相對視了一眼,均是滿眼的無奈,她們也不是沒有催過,但是每次都被端瑜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和天真的話語給懟了回去,如今隻剩下了無奈。
端瑜側身將手中的糕點喂到行雲嘴邊,眼裡全是笑意,行雲配合著張開嘴,他其實並不喜歡甜膩的糕點,但看著端瑜含笑的眼睛,他卻吃得甘之如飴,等糕點入了口,他才發現,居然是鹹香的,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端瑜,端瑜得意地揚眉,眼睛好像在說,沒想到吧。行雲難得淡淡一笑,很是愉悅地收緊了手臂,將身前的人牢牢固定在懷裡。
馬車裡柳意安看著兩人互動,垂下了眼眸,手上的力度差點捏碎了茶杯,顧長歡將一切儘收眼底,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餘香的死傳回蘭都,引起了女帝的震怒,聽宮內傳出來的消息說女帝砸碎了書房的硯台,開始調集暗中勢力徹查,明麵上依舊交給了大理寺和刑部。
“餘香死了,駱家那個老東西還是有些本事的,這次一定要徹底整垮駱家,不能再給她們喘息的機會。”錢英召集自己的幕僚開始著手布置。
蘭都城中表麵依舊歌舞升平,可暗地裡各世家的動作開始越來越頻繁,互相小心翼翼地試探,她們都清楚這件事情結束之後,都城中的勢力怕是要重新洗牌了。
端瑜一行人慢慢悠悠地走了半日,最終在端瑜嬌聲抱怨中,選擇停在了離夕顏城不遠的一座小城裡。
驛站裡,端瑜渾身發軟地躺在床榻上,頭發散亂,衣裳半敞,眼神迷離中帶著魅惑,白皙的肌膚上泛起潮紅,細碎地□□斷斷續續地從口中溢出,已經過了大半夜,端瑜的情況不僅沒有好轉,甚至越來越嚴重,行雲心疼地愛撫著床上的人,可端瑜顯然已經認不出他來了,隻是一味的往他身上靠,纖細的手指在觸碰到他時,如同沙漠裡渴了許久的人,終於見到了一口清泉,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拯救,行雲看著她的樣子,眉頭緊皺,手上的銀針飛速準確地紮入端瑜的體內,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處,他閉了閉通紅的雙眼,取出了端瑜身上的銀針,吩咐一直侯在外頭的江暖叫柳意安。
柳意安聽到江暖的聲音時,已經洗漱了,穿著單薄的中衣正準備睡下,身上還殘留著酒意。
當他踏入端瑜的屋子,單憑氣味,他就明白了,剛剛屋子裡發生過什麼,看著床榻上迷離魅惑的端瑜,也瞬時清楚為何會叫他過來,沒有任何遲疑,解開身上的衣服,□□著上了床榻,很快屋裡就響起了曖昧的□□聲。
行雲在隔壁的屋子裡,煩躁地搗鼓著手中的藥草,手一抖,一味藥徹底毀了,他抬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藥罐,咬著牙,雙手撐著桌沿,漂亮的手背上爆出青筋,過了許久,行雲的身體才放鬆下來,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眼中全是挫敗,徹底癱坐在一旁的椅子裡,一動不動,直到天光大亮,隔壁的屋子裡才停止了聲響。
柳意安抱著平靜下來的人,叫了熱水,將端瑜溫柔的放入水裡,輕柔地為她擦洗,再用乾淨溫軟的綢布將她包裹起來,用內力烘乾了端瑜的長發,把她打整好,才用剩下的水為自己清洗。
等他清理打整好,便聽到了敲門聲,是江暖,江暖手上端著一碗湯藥和幾樣清粥小菜,小聲說道:“行雲公子吩咐奴婢熬的,說喝了對公子的身體有益處。”說完將東西放在桌上,然後退了出去。
柳意安端起湯藥仰頭一飲而儘,才在桌邊坐下,端起清粥慢慢吃了起來,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直到不遠處床榻上的人發出輕聲囈語,才匆忙起身走了過去,床榻上的人似乎陷入了某種夢魘中,掙紮不出,頭上不斷冒出冷汗,眉頭緊蹙,表情痛苦,唇間不斷溢出痛苦的□□,好似在另一個世界裡做著搏鬥。柳意安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撫,但是沒有任何用處,床榻上的人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他不得不喚人去請行雲。
行雲疾步入內,將一顆藥丸喂入端瑜的口中,過了片刻睡夢中的人終於平靜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柳意安眼中漾著焦急,他是見過中了媚蠱的人,端瑜的表現出來的症狀,有明顯的不同,她徹底失去了自我意識,隻剩下情動,而且情欲褪去後陷入了昏迷,還沉在了夢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