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信上有寫什麼重要內容嗎?”萬修升覺得在此時了解也不晚。
“反正我對你最近回信的印象隻有魔幻。你是不是再次,哦,不對,是第三次遇到魔幻的事?”
藍楸瑛心情複雜。他看著理直氣壯問他的萬修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在那封信件裡麵寫了自己和紅秀麗的相遇地點。當然,還有目前紅秀麗的身份。
可是,就是如此重要的內容,卻被萬修升忽略的乾乾淨淨,看都沒看。
“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藍楸瑛先換了個話題,平複一下內心的鬱悶。
“我嗎?”萬修升拿著手裡的風箏,準備說要去放風箏,但又想到自己還沒有從紅秀麗那裡了解對方在做什麼,於是改口表示:“我想知道紅秀麗最近在做什麼?”
“其實這也不是因為我八卦。”萬修升解釋,“隻是上一次我本來去紅家想要請教紅秀麗二胡的時候,對方的反應有點奇怪。”
“當時我就認為有人趕在我前麵請教她二胡。”
他說著,看向不遠處和紅秀麗站在一起的那個男子。
“現在看,對方的身份果然不一般。畢竟楸瑛大人還有吏部侍郎李絳攸都來了,你們兩個不是那種在辦公期間渾水摸魚的人。”
藍楸瑛該誇讚萬修升真的很懂他兢兢業業的辦公態度嗎?
“所以——”
萬修升壓低聲音,小聲說:“那個人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理朝政,無所事事,相傳隻會在王宮晃悠的國王紫劉輝吧。”
[什、什麼?!紫什麼?]
[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氣質不凡的人是現在的彩雲國國王。]
[啊啊啊啊啊,我居然和彩雲國國王相遇了?]
[彆驚訝。憑借萬修升的人脈和運氣,說不定哪天還能見到彩八仙(doge)]
直播間的人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他們很想讓萬修升多提提彩八仙,這樣那隱藏在人世間的彩八仙說不定會和渡蝶一樣,說出現就出現了。
藍楸瑛見萬修升推出了陛下的身份,也不藏著掖著了。他肯定了萬修升的推測,表示現在陛下在紅貴妃娘娘的指導下,已經開始對周圍的一切乃至政務感興趣了。
“紅什麼?”萬修升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藍楸瑛嘴角微勾,說:“紅貴妃娘娘。”
“誒——”萬修升的目光掃向紅秀麗,眼睛眨了眨,“這可是比兼職還具有衝擊性的事件啊。”
一說到兼職,藍楸瑛怨念,回複:“在那次宴會上,你怎麼沒有介紹紅秀麗的身份呢?”
“那次,秀麗也不是紅貴妃啊。”萬修升說,“那個時候的她隻是認認真真兼職的少女,和紅家身份無關。”
“還有,要是我說對方姓紅,肯定會引起非議。彩七家的紅家可不好惹。他們要是知道紅秀麗在外麵兼職,大概不會責問紅秀麗,隻會遷怒雇傭她,並拿著她的姓氏炫耀,說自己雇的起紅家人做我侍女的我。”
萬修升歎了口氣:“我可不想死。”
[天涼了,讓萬氏破產吧.紅氏jpg]
[嘶——好歹毒的台詞,我一下就有畫麵了哈哈哈。]
藍楸瑛伸出手,戳了下萬修升的頭,調侃:“真難為你居然在那個時候能想那麼多。我還以為你跳塔了之後,就無所畏懼了呢。”
萬修升已經對他人頻繁提起自己做過的事沒有感覺了。就想清雅所言,自己隻是在承擔那件事的後果。除了承擔,再無其他解決辦法可言。
“想要放棄生命,隻是一瞬間的事,那個時間過去,我的理智又回來了。”
“不,其實從塔上跳下來也是由我的理智支配的。”
萬修升用著認真的口吻分析著之前的舉止。
“這或許就是人類的複雜所在。”
藍楸瑛:“我姑且認為你說得對。”
*
萬修升和藍楸瑛又回到了紅秀麗他們那裡。
紅秀麗有些好奇他們剛才在講什麼。
萬修升:“我們在討論放風箏的事,春天是放風箏的季節。”
李絳攸在這個時候開口:“也就隻有你把風箏做成了黑漆漆的樣子。”
“這也不全然是黑漆漆的。”萬修升又亮了一下自己的傑作渡蝶風箏,“它的翅膀上還有紅色、藍色的斑點。”
藍楸瑛之前沒太注意萬修升手裡的風箏,現在近距離看了看,便知道萬修升手裡的風箏是以什麼為原型。
“是渡蝶。”
“楸瑛大人不愧是藍州人,果然清楚這會把藍州作為目的地的蝴蝶。”萬修升很開心。
藍楸瑛疑惑,問:“你怎麼會選擇它來做風箏?”
萬修升:“你不覺得它本身的存在就象征著生命力的頑強嗎?春天是萬物複蘇的季節,很適合讚美這種頑強的生命。”
“我覺得從塔上跳下來,隻是受了一點傷的你也挺頑強的。”
這話並不是出自藍楸瑛之口。說話的是李絳攸。他也在知道萬修升的英勇壯舉隊伍的行列裡。
萬修升對上李絳攸的目光,眼睛微彎。
“謝謝絳攸大人你對我生命力的認可。”
李絳攸噎住,然後直白地告訴萬修升:“我不是在誇你。”
“那我就當是誇了。畢竟事實就是我隻受了一點傷,現在也好完全了。”
萬修升不想去計較那些細枝末節。他雖然不會逃避被他人調侃自己跳塔事件,但是一件事討論來討論去,總是浪費時間。
他想找一些新的話題。
於是,萬修升將視線落在彩雲國國王紫劉輝身上。
“你們要去放風箏嗎?”
雖然他嘴上說的是“你們”,但是他知道此時決定接下來紅秀麗他們行程的是紫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