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煦煬卻將目光拉得更加悠遠,仿佛落到了萬劍宗的儘頭:
“其實,世人雖道駱家乃修仙界首富,卻不肯承認駱家真正的實力,就因為駱家的先祖是個凡人,還是商賈出身。
雖然駱家如今從金錢到武力,樣樣不缺,可那些所謂的名流世家始終不肯認可駱家也是一流世家,即使這些名流世家裡許多早已是坐吃山空外強中乾了。”
“你說。”駱煦煬忽然轉頭,褐中帶灰的眼珠盯住了身旁的少年,“他們是不是很好笑?”
沉璧看著眼前這個男子,想起先前自己被測試認定為廢材,受了許多冷眼的日子,心裡不禁有所觸動。
“前些時日來參與試煉的時候,我被測出是無靈根的廢材,許多人因為這樣的我也能進入萬劍宗感到不忿,但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廢材便夠了,往後我會用實力去回饋那些賞識我的人,比如我的師父。”
駱煦煬心中霧霾如被撥開一般,嗬嗬仰天長笑起來:“你說得有理,我為何要在意那些小醜之輩的話,白白掉了自己的身價。”
沉璧見他不再鬱結,也鬆開眉頭微笑。不料男子把笑容一收,又打量起四周來。
“你說,倘若我能把萬劍宗這樣的名門劍宗收入掌中,還會有人嘲笑駱家是不入流的商賈之家麼?”
他這話沒有半點玩笑的神態,沉璧聽了背後一陣發寒,正在思忖該如何回應他的話,男子卻又嗬嗬笑起來。
“慌了?逗你呢,莫要放在心上。”
“……”
駱煦煬拿出一個仿佛凝滿了星光的銀色鐲子來,遞給身旁的少年。
“你戴上這個,我自然不再對萬劍宗下手。”
沉璧好奇地看了幾眼他掌中托著的鐲子:“這是……”
“冰清鐲,女子戴上它便不能與主人以外的男子交合,男子戴上限製更多,男女皆碰不得,否則便會遭受烈火焚心之痛。”
沉璧幾乎要懷疑自己聽錯了話,反複在腦中確認了方才聽見的是什麼,她怒而甩袖叱責出聲。
“公子與我不過初見,何故如此羞辱於我!?”
“何故?”駱煦煬恬不知恥地走到少年身後,“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生得很美?”
沉璧大怒,手中一晃,一柄雕刻著繁複花紋的匕首便顯現出來,朝著駱煦煬的脖頸刺去。
駱煦煬遊刃有餘地躲避著攻擊,還不忘出言逗弄著,欣賞對方氣得雪肌染霞的情態。
“沉璧,我承認你天賦不錯,悟性也很高。可你在我眼裡不過新生的小雛鳥罷了,你應當是隻有十幾歲罷?活的年歲還沒有我修煉的零頭久,你當真要和我打?”
沉璧咬著牙,下手更狠,卻被駱煦煬找到空檔,捏住纖細手腕,將她捉在懷裡。
“你這樣的人就是天真,即便當真修煉得如沈逸風那般厲害又如何?當知有錢能使鬼推磨,不如從了我,往後沒人敢招惹你。”
“你來這裡究竟是想做什麼?如果不是來給沉月看病的,趕緊滾出這裡,我自去尋彆人幫忙。”
駱煦煬笑了笑:“我原本隻是想看看萬劍宗的情況,所以順路來給你弟弟瞧病,沒想到遇上你這般的美人,便忍不住想要收些利息。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聽話,我不僅會讓藏棘治好你的弟弟,還會讓他給咱們的弟弟加固神識,免除日後遭受其他的邪祟侵襲……你不要怕,我不會對你做太過分的事情。”
說著,便將懷裡的少年點了穴道,將人打橫抱起,進了沉璧的房間。沒多時,門扉緊閉的房間裡便傳來一陣如泣如訴的聲音。
“我畢竟不是真正的斷袖,暫時不碰你前麵,但後麵先讓我看看……”
駱煦煬將人橫放著趴在自己腿上,手掌在少年可愛的腰窩按了按,粗糲的指腹將細膩如脂的肌膚掐得布滿青紫。
他其實並不是一個重欲的人,其他世家子弟醉生夢死的時候,他往往都是嗤之以鼻。以至於活了百來歲,在遇到沉璧前始終是連春意的夢都沒有過的童子身。
可自打見過了沉璧,他始知美人如劇毒,侵襲骨髓,再不能擺脫,從此化身為發狂的野獸。往日看不起的那些世家子的樂子,也被他搜羅學習起來,而且手段隻會比那些世家子更為變態。
“這是對你反抗主人的懲罰……”駱煦煬將冰清鐲扣在少年纖細的腕上,“這上麵刻有傳送陣,安心等我日後傳喚。”
過往的記憶開始侵襲少年的腦海,大人伸過來的大手,四肢被大手扯住,無孔不入的下流笑聲,逼仄陰暗的房間,落在後背的鞭子,還有“爬呀!爬呀!”的拍手大笑。
少年那雙瑰美的眸子暗淡下去,失去了光彩,口裡不斷呢喃著:“殺了你……”
“此生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一定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