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揚聲喊了一句:“喂,出來啊,藏棘?”
身著黃色的道袍的老道打開屋門走了出來,彎腰恭恭敬敬地站在少爺麵前。
“那個小子情況如何了?”
藏棘悄悄看了一眼駱煦煬不甚愉快的臉色,把腰彎得更低了:“那位小公子的神魂未被施加過保護,因此容易受到邪祟的侵襲擾亂神誌,隻要給他做些保護的法術便可免除憂患。”
駱煦煬聽完,轉身對著沉璧說道:“聽見了吧?全怪你這個哥哥沒本事,平常但凡有些頭臉的人家,打孩子出生便要對命格和神魂加以保護的,你這弟弟什麼防護措施也沒有,自然易受邪祟侵襲。”
沉璧心裡頓時生出一股愧疚,駱煦煬看著美人蒼白著一張臉又咬著唇,憐香惜玉之心又湧了上來,伸出胳膊摟住沉璧的肩膀。
“看在你先前還算讓我高興的份上,我就讓藏棘給你弟弟加固一下神魂,你也無需鬨彆扭,你犧牲的東西也不少……”
說著,遊離在沉璧身上的手又不老實起來,卻被少年毫不留情地推開身體,頭也不回進屋去探望弟弟了。
藏棘道人還是頭回見到自家少爺吃癟,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問道:“少爺,這加固神識您打算要多久?”
駱煦煬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袖口:“正常速度就成,我和萬劍宗還有些生意要談,無需看病這個借口了。”
藏棘道人曉得駱煦煬是對萬劍宗中意了,心裡也有些激動,應聲去屋裡給那位弟弟施法去了。
沉璧被藏棘道人以不方便為由,從屋裡趕了出來,冷著一張臉將手裡的冰清鐲塞給駱煦煬。
“收好你的東西。”
駱煦煬笑吟吟地將鐲子拿在手裡,狹長的眼睛脈脈含情看著少年,柔軟的薄唇吻在了鐲子上,動作輕柔得仿佛是在疼惜少年的肌膚。
“終有一天你會求著我允你戴上它的。”
沉璧看他一眼都覺得臟了自己的眼睛,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駱煦煬關在了屋外。駱煦煬許久都沒有從那緊閉的門扇收回視線,唇畔挑出玩味的弧度。
真是個烈性的人兒。
可怎麼辦,自己反倒更喜歡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