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意的這個人,他的身份是個男子。
可他生得很美,身子也是纖細柔軟,我看到他,摟著他,都完全無法將他視作尋常男子那般對待,反而覺著我應當是將他作為姑娘看的。
所以我究竟是喜歡男子,還是喜歡女子呢?”
“……”
雖然統共沒幾句話,但信息量實在太大,秦忘川過了半天才理出了一點思路。
難怪以往兄弟們叫上姑娘玩耍,這小子無動於衷呢。今兒果真驗證了他們埋藏心中多年的猜測,也是最壞的猜測!
“你喜歡男子?!那你以往和我走的那般近,還若無其事地看我們這些兄弟的裸身,原來你居然是為了……”
秦忘川驚得“花容”失色,立馬蹦得離這人兩丈遠。
“滾,我對你們這些糙爺們兒沒興趣。”
駱煦煬想象了一下自己和秦忘川這些人親近的畫麵,內心湧起了極度的厭惡,甚至讓他罕見的失了風度。
秦忘川看他這樣不像裝的,才安下心來,又湊到駱煦煬跟前,扒拉著手指說了一堆人名。
“那柳先知呢?陳慧中呢?他倆長的那樣,套上裙子估摸著和姑娘沒兩樣,長得也夠漂亮。哦對,還有玉竹苑!那個小倌館裡最紅的頭牌叫‘白荷’你見過沒?你覺得他怎麼樣……”
“我說過,我是將那個人當做女子喜歡的。你再這般沒個正形,生意的事情也彆談了。”
“彆彆彆。”秦忘川連忙鬆開攥著駱煦煬袖子的手,正襟危坐。
“其實我也曉得你為什麼要來問我,定然是因為這念頭阻礙了你做某些事是吧?你說你已經沒了童子身,又看不得他是個男子,那你們究竟是怎麼……”
話沒說完,秦忘川便被駱煦煬身上壓抑的殺氣嚇到,“得得得,我不打聽。其實這事也好辦。”
“怎麼解決?”
“你現在接受不了他的男子身份,許是因為你原本的觀念束縛太強了,你可以先將他當做女子嘛,等日後適應了他的身體,漸漸的便能接受他的身份了。”
駱煦煬眼神有些迷茫,看向他:“你是要我自欺欺人?”
“是,也不是。”
秦忘川從納戒裡取出一套紅衣來,吩咐了下人幾句,沒多時包間內便進來了一個蓋著黑色頭紗的少年。
這少年腰身纖細,肩背削薄,這身形若是換上女裝,幾乎與女子無異。
秦忘川伸手指著這個少年,朝著駱煦煬說道:“你看看他,他是一個小倌,是個確確實實的男子。這身形,是不是很像個姑娘?”
駱煦煬一頭霧水地望向那個小倌,也不知眼前這一出是要做什麼。
卻見秦忘川將手中的紅衣披在那少年身上,再給他穿好,風雅地笑起來。
“煦煬,你看現在他是少年還是姑娘?”
話落,秦忘川的手一揚,黑色的頭紗被驟然掀開,露出一張點綴了妝容的柔婉美人臉來。
駱煦煬神思恍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仿佛透過這柔美的妝容瞬間看到了沉璧的臉,“唰”地站起身。
這哪裡是個男子,分明是個姑娘!
他一步步走上前,看著含羞低頭的少年:“你……真的是男子?”
回應他的嗓音也是媚麗的:“奴家屬實是男子,公子若是不信,也可親自……驗證。”
“不必了。”
駱煦煬終於從綺思中清醒過來。
如此輕賤放蕩……與沉璧天差地彆。
秦忘川暗含深意地看向他:“煦煬覺著,這主意是否可行?”
駱煦煬回想著自己方才全身熱血沸騰的激動與亢奮。
若是讓沉璧畫了妝容,穿上女裝……
且裙子既能遮擋他不想看的東西,又方便他行事,更能增添興致……
駱煦煬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折扇收攏起,敲在掌心。
他旋身坐回了椅子,翹起二郎腿遮擋住自己難以壓製的興奮。
“你之前找我什麼事?仔細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