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 他要讓自己的勢力足夠強,強到誰……(1 / 2)

歸途 隱身看客 3088 字 9個月前

棲霞城,紅雲樓。

煙霧繚繞的包廂內,駱應情斜靠著軟墊,身下鋪著魚龍紋的華美地毯,吸著一個琺琅水煙袋,眯眼透過嫋嫋白煙,看著雕花木凳上僅著一身薄透輕紗的女子,嗓音脆生生的如雨後新筍,雪白的柔荑懷抱琵琶,眉目傳情地邊彈邊唱著膾炙人口的《蝶戀花》。

“彆酒勸君君一醉。清潤潘郎,又是何郎婿。記取釵頭新利市。莫將分付東鄰子。

回首長安佳麗地。三十年前,我是風流帥。為向青樓尋舊事。花枝缺處餘名字。 ”(出自《蝶戀花·送潘大臨》,蘇軾)

如今的街頭巷尾和青樓之內,傳唱的幾乎都是柳紅袖從他神秘的家鄉帶來的詩詞歌賦曲。

甚至有傳言說柳紅袖並非紅塵中人,而是天外來客,本名也不是柳紅袖,隻因他生得風流俊美,又才華橫溢,真個是應了那句“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起先許多人打趣叫他“柳紅袖”,而柳紅袖似也對他的本名和前塵往事不大在意,叫他“柳紅袖”,他便答應,也不去做糾正,久而久之傳開了名號,竟是少有人知他的本名了。

外麵忽然有人在沉重地敲門,節奏很緊湊。

駱應情正在愜意處,隨身攜帶的下人也已被他差遣到門口守著,此時外麵無禮敲門的顯然並非他自己的人,令他感到一絲不妙。

他吸食了“神仙散”沒多久,好容易站起來,身子還在晃。湊到門口問,“誰在外麵敲門?”

“開門!東來賭場的人。”

外麵的人粗著嗓子回應,駱應情倒吸了一口涼氣,也不管懷抱琵琶的姑娘一雙妙目盯著他,挪著步子到了窗邊,就要往下跳。

那姑娘卻追了過來,扯住他的手不放。

“公子您的賬還沒結呢,不能走……”

“走開。”駱應情伸手把姑娘推得摔在地上,可那姑娘又扯住了他的褲腳不肯撒手。

外麵的人等得不耐煩,“砰”地一腳踹開門扇,看到站在窗邊要往下跳的駱應情,“抓住他!”一條套索便朝著駱應情甩了過來。

駱應情心急之下,解開褲帶便往窗外跳,脖頸卻被套索勒住了。從姑娘扯住褲腿的禁錮裡脫離的兩腿光溜溜地在窗外踢蹬著,整個身體隻被套索維持著懸在半空,原本俊美的麵皮此時因缺氧和掙紮而扭曲漲紅。

賭場那些人將繩索往上拉,把這位公子甩在地上,看他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喘粗氣,兩條腿還光溜溜的,簡直是可憐極了。

“嘖,朝著爺兒們撅腚也沒用啊,爺兒們不好這口。趕快把你欠的賭債一文不少的還回來!”

“你們……再給我寬限幾日。”

“小駱爺這話聽得人耳朵起繭了,當初可是立下過字據的,若是銀子不夠,拿你在城裡接手的幾家店鋪做抵嘛!之前的駱爺留下的商鋪那麼多,怎麼就償還不了這點債款呢?”

“他是給了我爹,到我手裡隻有那麼幾家鋪子……”駱應情可憐巴巴地乞求著。

為首的那人眼珠轉了轉,嘿嘿一笑,“這樣吧,我們家主子慈悲,吩咐了,若是小駱爺實在舍不得那幾家商鋪,倒也好辦。讓爺兒們幾個就這麼牽著你,在棲霞城有名的那些街道上光著身子狗爬幾圈怎麼樣?”

駱應情渾身如墜冰窖,哆嗦著嘴唇說道:“我爹……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些無賴卻是不怕,一臉笑嘻地說著:“爺兒們這等低賤身份的人,若是能牽著小駱爺遛彎,便是死了也值了。”

說完便有人過來扒他的衣裳,“狗怎麼能穿衣裳呢?”

駱應情活了一百多歲,雖然也欠過一屁股債,但依舊一直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嬌生慣養,哪見過今日這般架勢?

對自己要被光著身子牽上街遛彎,那場景連想都不敢想,登時眼淚鼻涕齊齊流出來,卻掙不開那些解他衣裳的粗糙大手,嚇得當時就尿了出來,臊氣撲鼻,在尿水裡滾了一圈,希望能讓那些人嫌臟收手。

賭場的那些人果真嫌棄,直起身冷著臉,“小駱爺這是做什麼?”

“我把那些鋪子抵給你們!”

駱應情讓自己的下人去取了地契回來,又擬了一份文書,按了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