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璧這幾日清早睡醒後,總覺著身體不大對勁兒。
渾身酸軟沒力氣,仿佛練了一整晚的功,這狀況日益嚴重,早上起床下地時,一個沒注意險些腿軟摔在地上。
她想起自己心臟疼痛的事情,有些不安,可之前看了郎中也沒瞧出什麼病症來,隻是開了些安神和補身體的藥方。
把飯食在鍋裡備好,她去收院裡晾乾的衣物,卻發現自己的小衣不翼而飛了。
白鶴峰地勢高,有風是常事,因此沉璧每次晾曬衣服時,都會拿木夾子夾住,被風吹走是不可能的。
她叫住了揉著眼睛從屋裡出來的沉月,“今早可有誰來過了?”
沉月看了她兩眼,說道:“沒吧,怎麼了哥?”
“……無事。”
沉月三步兩步地蹦下了台階,躥到沉璧麵前,笑嘻嘻地一把抱住了哥哥的細腰,毛茸茸的腦袋在胸口亂拱。
“哥,我好喜歡你呀……”沉月的嗓音黏黏糊糊的,像一隻纏人的貓崽兒。
“多大的人了還撒嬌?”
“哥嫌棄我了麼?你和沈錦繡好上了,就不喜歡我了。”沉月不滿地擰起眉。
難怪沉月這幾日不怎麼和她說話,原來是因為這個。
沉月感受到兄長溫涼柔軟的手指撫平他眉間的皺褶,“怎麼會呢?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弟弟啊。”
“那我……”沉月側過腦袋聽兄長的心跳聲,“我想要哥哥不和沈錦繡好,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