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璧的舌尖兒還殘留著被咂吮的麻意,聽見身後男子的話,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男子看著懷裡的“少年”忽然停止了掙紮,眼中劃過一抹讚賞。
這小子,頭腦倒是冷靜得相當快。
“閣下這是做什麼?”沉璧已經儘可能地讓聲音聽起來更平靜些,試圖將身後人安撫下來。
她垂下眼,那條攬在胸口的手臂恰好停留在水麵表層,外麵寬大的血色衣袖在水上鋪展開來。
男子低下頭,溫熱的氣息撲在“少年”的耳廓,聲線低沉且纏綿。
“小兄弟貴姓?”
他居然順著她的話,在如此窘境中說起客套話來。隻是那語氣不緊不慢,仿佛貓捉老鼠在戲耍一般。
沉璧怎會聽不出他輕慢的語氣?感到屈辱的同時,又為對方停下動作而欣喜。
“免貴姓陳。”
“陳什麼?”男子攬著她的手指略微用力,迫得她痛呼出聲。
這混賬,雖說她這身子的某些部位已停止發育,但他捏的仍是最怕痛的位置。
“陳環。”她胡謅了一個名字。
男子輕笑了一聲,也不知信沒信,隻是附耳道:“喚我‘烈’。”
“這是閣下的名字?聽起來倒像是個代號。”
男子的氣息逐漸加重,有些不受控地磨蹭起她來,輕輕淺淺的吻落在她細致的頸側,“心肝兒……我不會騙你。我有名無姓,名喚‘烈’。”
沉璧被他親得心慌,試圖用手推開男子埋低的頭,卻被男子兩條手臂桎梏了動作,將身體纏得更緊。
“你這是做甚?你我皆是男子!”
烈的聲音已變得有些粗噶嘶啞:“陳環小兄弟,鄙人中了春毒,須與人交|合方可解得。原本我獨自躲於水中龜息調解,不想今日卻被你驚動,致使內火反噬不可收拾。
事既然是你惹下的,我不求你道歉,江湖救急,你便將身子借我用一用罷!左右你我皆是男子,幫個忙而已,沒什麼好害臊的。”
沉璧被這無恥之徒的一番話震驚了。
難怪入水前她的神識沒能查探到此人的存在,想必是他所說的“龜息”之術所致。
但“用一用”?這也是隨便用得的?
可她再如何掙紮,也搏不過男子的力氣。
“放開我……你身上的春毒,我有法子或可應付。”
“什麼法子?”
“這島上有元丹宗的人,我去向他們問藥……唔……”
口中忽然被兩根手指塞了進來,讓她難以發出清晰的話音。
“解毒的法子就在眼前,何必舍近求遠?”
沉璧餘光中瞥見水麵上有東西漂了出去,定睛細看,瞳孔驟然一縮——
竟是一條本應當纏縛在腰間的大帶。
此時男子的外衫沒了大帶的收束,散落漂浮在水上。他身上噴薄而出的熱意,由於二人更緊密的肌膚相貼,燙得沉璧越發想要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