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覺得千手柱間今天開始突然變得有一點怪異,隻是這點怪異他捉摸不透。千手柱間在他麵前一直是大大咧咧的樣子,今天的柱間...是在想什麼事情麼?
漆黑的夜幕上掛著一輪圓月,偶爾有微風吹過。宇智波斑捏著酒杯慢慢搖晃,“柱間,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你弟又給你說什麼了?”
正在腦內瘋狂小劇場的千手柱間身形微楞,他被斑發現了嗎?啊...可是這要他怎麼說?說了會不會被斑直接暴打一頓?“斑,沒什麼...我沒事啊哈哈哈”,千手柱間掩飾性地端起酒杯一口喝下,連今天的酒是什麼味兒都沒有細品。
既然柱間不想說,那他也就不多過問了,宇智波斑轉移了話題,“那這次捉完三尾就儘快回去了,泉奈昨晚跟我抱怨工作太多忙不過來”。提起弟弟,宇智波斑的神色變得溫柔,一向淩厲的眸中透著暖意。他穿著黑色浴衣,深色的發帶鬆鬆垮垮係著,露出他被劉海遮住的大半張臉。
千手柱間看著看著就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了,沐浴在月光下的斑仿佛正在發著光,瑩潤的指尖把玩著那一盞琉璃酒壺,沒完全遮攏的領口還能看到一點淺色的疤痕。千手柱間緩緩收回目光,借著喝酒壓下心底的綺念,能在斑身上留下傷痕的也隻有他了,這樣的斑...就像被自己打上記號了呢...
“泉奈和扉間這段時間確實太忙了,等我們回去替他們分擔一些...終於和斑結盟了,我真的很高興”,千手柱間笑著蹭了過去,給宇智波斑又斟了一杯酒。
“我也沒料到啊...本以為那是不可能的事了,謝謝你,柱間”,宇智波斑嘴角微揚。他們幼年相識又決裂,千手柱間是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也是最懂他理想的人。他比較心軟,因此並不排斥柱間的親近,隻是他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總要為族裡利益考慮,因此倆人也少不了敵對的時候。他沒想到的是柱間一直堅持著他們共同的理想,近些年來柱間私底下應該是做了不少努力,不然現在結盟的進程不會推進的這麼順利。
宇智波斑偶爾也有感性的時候,隻是他平素不沾情愛,因此也看不懂摯友對自己的小心思。
“鏡尼,我把被子抱過來了,晚上和我一起睡哦!”幸村精市興衝衝地鋪了一條被子在榻榻米上,拍了拍手下的床鋪示意宇智波鏡坐過來。剛洗完澡的他臉蛋紅撲撲的,身上穿著水藍色的輕薄寢衣,藍紫色的發絲上還沾著水滴。“鏡尼穿我的寢衣會不會嫌小啊,嗯...要不我——”
突然被宇智波鏡拉了過去,幸村精市正納悶,頭上蓋上了一塊乾毛巾,“鏡尼?”
“精市,要擦乾頭發才能睡哦,不然會頭疼的”,宇智波鏡放輕了手下的動作,將幸村精市發端的水滴擦乾。
正趴在以往位置上的貓又:這個小宇智波竟然要和小家夥一起睡!什麼!
還以為宇智波鏡會去睡客房的貓又沉默了。
等頭發被擦乾,幸村精市已經困得腦袋一點一點了。小家夥鑽進被窩打了個哈欠,“鏡尼,我先眯一會哦”。
宇智波鏡抱著寢衣去洗澡,看著很鎮靜,其實耳朵尖早就紅透了。他不明白為什麼精市想和他一起睡,他以為自己今晚會睡在客房的,而且精市是女孩子哎,難道是扉間叔他們沒告訴過精市這些嗎?還是因為他們還是小孩所以親密些也沒關係?雖然是一人蓋一個被子呢...
心不在焉的宇智波鏡匆匆洗完澡回到了房間,幸村精市給他的寢衣穿著正好。這件應該是精市最寬鬆的寢衣了吧?而且看著也不像女款。宇智波鏡沒有太糾結這些細節,他拉好紙門,熄了房間裡的燭火,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好近...還能聽到精市的呼吸聲...宇智波鏡紅著臉,“精市,晚安”。
“唔...鏡尼晚安”,幸村精市迷迷糊糊道了晚安,沉沉睡去。
宇智波鏡好不容易才催眠自己睡著,後半夜又被懷裡的熱源驚醒,“精市?”抬眼一看,幸村精市的被子被踢開了一角,隻剩貓又壓著的那麵還待在原地。精市也不知道是怎麼突然鑽進他被子裡的,可能是踢了被子又冷到了所以潛意識地挪到了他這裡?
他的胳膊被抱的緊緊的,幸村精市像一隻小八爪魚牢牢纏著宇智波鏡,頭安穩地枕在他胸前。宇智波鏡僵著身子不敢動彈,過了好半晌,他半撐起身體小心翼翼把被子挪過去些,將幸村精市露在外麵的胳膊和腿都蓋住了。
紙門處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動,宇智波鏡被嚇了一跳,隻見黑暗中透出兩點橙色的光芒,他下意識轉出寫輪眼,看到一隻白貓熟練地拉上紙門,大搖大擺走到了榻榻米前。那隻貓輕盈地越過他,過了一會又疑惑地湊過來嗅了嗅精市,最後盤在了他的被角。
宇智波鏡提著的心放下了,他也不明白自己隱隱的心虛感是哪來的,再看到來的是貓而不是千手扉間後他鬆了口氣。他輕輕抽了抽胳膊,發現被精市抱的很緊,他索性不再動了,重新躺了回去。
這一夜,宇智波鏡睡得很淺,每隔一會就要起來看看幸村精市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