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西看他這樣,又笑了起來,神色柔和地開口:“好了,我開玩笑的,你就睡我隔壁房間好了。”
晏回哦了一聲:“你爸媽知道我和你一起回來的嗎?”
“知道不知道有那麼重要嗎?”嚴西哼笑,“如今我在他們眼裡就是個精神分裂症病人,我要做什麼他們都會同意,免得把我刺激到了,我要發瘋。”
晏回聽他這麼說,扯了扯嘴角,沒有多說。
兩個人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嚴西便讓晏回給他拉琴,這下在家裡,他可以放心了,可以聽晏回給他的專屬演奏會了。
晏回沒有拒絕,畢竟他每天都要練琴兩個小時,所以他拿出琴,試了音之後,就開始練琴。
依舊是《告白之夜》開始,然後再演奏其他曲子,他演奏的時候,神色認真,眉眼溫柔。嚴西看著這樣的他,眼裡滿是癡迷,他眼裡滿是晏回的身影,他想,他真的好愛晏回。
他要抓住晏回,緊緊抓住他,他要讓晏回接受他,接親他的一切,他要讓晏回屬於他,隻屬於他,永遠也不會離開他。
晚上,嚴西的爸媽回來了。
老兩口看見晏回,都沒有驚訝的表情。畢竟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晏回不在的時候那是何等的瘋狂,割腕自殘,發瘋發狂,幻視幻聽,那純粹是靠鎮定劑過日子。
如今晏回回來了,回到自己兒子身邊,自己兒子也終於正常了一些,他們還有什麼奢望的呢?不過是帶個男人回家而已。他都已經和秦雨初結過一次婚了,如今再找一個,還愛得這麼瘋狂,還有必要反對嗎?早就沒有必要了,隻要嚴西好好活著,好好生活,他們老兩口就心滿意足了。
飯桌上,氣氛安靜得讓人覺得窒息。
晏回默默吃著飯,嚴西不停地給他夾菜,直到他碗裡都快裝不下了,嚴西才放下筷子,他看著晏回,笑容溫柔,眉眼癡情,看得一旁的嚴父嚴母格外膈應。
不光是老兩口膈應,晏回也格外不舒服,他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嚴西,彆看著我了,你認真吃飯好嗎?”
嚴西抿唇輕笑:“看你都看飽了,吃不吃都無所謂。”
晏回歎氣:“嚴西,你彆這樣,我都答應你不走了,你沒有必要這樣。”
嚴西不答,還是專注地看著他。
晏回扶額,他覺得有點累。
嚴母看見晏回一臉無奈,她笑了笑,想勸勸嚴西:“小西,你彆一直盯著小晏了,認真吃飯吧,你這樣小晏多不舒服啊。”
嚴西聽見自己母親這麼說,他看著晏回:“你覺得不舒服嗎?”
晏回點頭:“嚴西,彆看我了,好嗎?”
嚴西這才收回視線,他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算了,不過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知道嗎?”
晏回沉默,他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樣嚴西才滿意。
深夜,晏回回了房間,他洗了澡,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累了一天,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的時候,晏回的房門被輕輕推開,嚴西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他看著床上的晏回,眸子裡露出驚人的占有欲,他拿著一個蠟燭,點燃,放在晏回的床頭。
然後他坐在一旁,用濕帕子捂住口鼻。靜靜地看著晏回的臉,大約過了十分鐘,他吹滅了蠟燭。
屋子裡,香氣濃鬱。
嚴西伸手拉開晏回身上的被子,然後脫了他的衣服。接著他又脫了自己的。
他從自己的睡衣口袋裡拿出一個瓶子,瓶子上麵寫著意為“潤滑”的英文字母。
十分鐘後,晏回因為疼痛發出了低啞的暗吟。他臉上露出些許痛苦,修眉微蹙,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見了嚴西的臉,那張臉在昏暗的視線裡,他仍舊看得清楚。
晏回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可是下一秒,他嗚咽起來,他低聲開口,帶著哭腔:“嚴西……你又這樣……”
嚴西抱緊他,像是詛咒一般,不停重複:“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屬於我,你隻能屬於我,晏回,我愛你,我喜歡你,我想你了……”
晏回眼尾落淚,他想推開嚴西,可是那起起伏伏的潮水湧來,他很快就被迫拉著墜入了無邊的大海,再難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