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晏回在花園裡曬著太陽喝茶的時候,就看見管家指揮著幾名工人把一件大型的東西搬進彆墅。晏回看向一旁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的嚴西,忍不住開口問他:“他們在搬什麼?”
“你猜。”嚴西說。
晏回想了想:“是鋼琴嗎?”
嚴西點頭,他拉住晏回的手:“我想你給我彈琴。”
晏回沉吟了一下,淡淡開口:“有小提琴就夠了。”
“不夠,”嚴西說,他眼眸泛紅,“你來這裡拉的第一首曲子,不是給我的。可是你彈的第一首鋼琴曲,是送給我的。我要有專屬於我的禮物。”
要回聽他這麼說,歎了口氣:“嚴西,我不知道要怎麼樣,你才會高興,可是如果這樣做你能夠開心一點的話,我就都隨你吧。”
嚴西閉上眼睛,他沒有再說,晏回看著日光之下他白皙漂亮的麵容,心中卻有些莫大的哀愁。為什麼他覺得他和嚴西即便在一起,嚴西還是不快樂呢?雖然他情緒大多數時候都已經穩定,可是隻要晏回有一點不順他的心意,他就會失控,這樣的嚴西,始終不是正常的啊。
晏回來這裡一個月後,他決定出去找一份工作。畢竟每天賦閒在家也格外無聊,他的琴雖然一直沒有放下,可是他還是想要去加入合唱團或者樂團什麼的。
嚴西一聽說他要找工作,一開始特彆不開心,他隻覺得晏回要是工作了,就沒有時間陪自己了。倒是嚴西的父母十分同意,畢竟晏回每天都和嚴西待在一起,日子過久了也確實無聊,不如出去工作,像晏回這樣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是應該去展示自己的風采的。
嚴西雖然不想晏回去工作,可是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束縛晏回,終究是不對的。飛翔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鳥兒,關在籠子裡,那便是折斷了它的翅膀。最終,嚴西還是同意了晏回找工作。
晏回朝孟榆市的一個大型樂團投了簡曆,嚴西得知了以後,直接給那個樂團投了一大筆投資,要求就是他們要聘請晏回為首席小提琴手。
鈔能力總是有用,被蒙在鼓裡的晏回第二天就收到了桑榆樂團的錄取電話,告知他明天就可以去參與樂團的排練。
晏回喜不自禁,當天晚上很高興地告訴了嚴西這個消息。
嚴西看著他冷峻的眉眼因為找到工作而笑的春意盎然,自己心裡也不由得跟著晏回高興。於是他對晏回說,他要和他一起去,晏回剛剛想拒絕,嚴西的臉色就開始不好看,最終,晏回還是答應了嚴西。
第二天早上,嚴西和晏回去了桑榆樂團的排練場館。
嚴西坐在旁邊,看著晏回很快就融入了樂團,他臉上滿滿都是自豪。
那之後,晏回和嚴西幾乎天天形影不離,每次晏回去樂團的時候,嚴西都會跟著他一起去,久而久之,桑榆樂團的人都知道嚴西和晏回是一對,兩個人感情甚篤。
可是,當這天下午,嚴西因為公司有事提前離開,沒有陪晏回一起回家時,晏回剛剛走出樂團場館大門,就被三個衝上來拽住,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略微刺鼻的味道傳進他的鼻子之間,晏回來不及掙紮,就失去了意識。
等他昏迷之後,那群人扶著他上了一輛黑色的汽車,車門一關,晏回便被一個人攬在了懷裡。
秦雨初看見懷裡陷入昏迷的晏回,他臉上露出一個迷戀的表情,他伸手撫摸晏回的臉,聲聲低喃,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他修長的手指留戀在晏回的眉眼,鼻梁,嘴唇,他眸子裡露出了強烈而又瘋狂的占有欲。
“晏回,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秦雨初低聲呢喃,溫柔纏綿,“我再也,再也不會讓彆人奪走你。”
晏回閉著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一個巨大的牢籠,而這牢籠的主人,就是秦雨初。
晏回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十分陌生的房間裡,他的手被手銬綁在床頭的鐵環之上,難以掙脫。他艱難地坐起身來,想要下床,卻發現四肢沒什麼力氣,就在他堅持著坐了三秒鐘之後,他又倒回了床上,柔軟無力。
晏回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隻能在腦海裡喊5258,5258很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