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頌直接關閉【蟲鏈】,起身離開房間。
他站在阿爾莫斯門口,放出精神力。
磅礴的精神力雖然不像眼睛能讓洛頌看見場景畫麵,但是能讓洛頌感知到雌蟲的狀態。
他靜靜站在門口,在精神力收集到雌蟲好幾次移動後,他確認雌蟲還沒有睡。
洛頌抬手敲了敲門。
門向一旁滑開,阿爾莫斯果然睜著眼靠坐在床邊,他看見洛頌後,臉上的表情是洛頌難以分辨的複雜,既歡喜又閃躲,既期盼又猶疑。
洛頌大步走向阿爾莫斯。
他在床沿邊坐下,伸手握住了阿爾莫斯的手,軍雌的手背上青筋明顯,手掌指腹間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洛頌摩挲著阿爾莫斯的手指,說出了醞釀好的話,聲音輕柔又緩慢。
“我喜歡阿克斯斯文先生的朋友。”
洛頌能感覺到阿爾莫斯瞬間變得有些僵硬,他低低笑了聲。
磁性的笑聲讓阿爾莫斯頭皮微微震顫。
“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問我。”洛頌伸出手,覆上了阿爾莫斯的麵頰,用手指順著鬢邊梳理銀色碎發,“不要自己胡思亂想。”
“為什麼會知道……”是我?
阿爾莫斯雖然隻說了一半,但是寫了滿臉的疑惑和通紅的耳朵讓洛頌輕易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因為你很特彆,我一眼就能看見你。”
雖然洛頌陳述的是事實,無色的腦部光膜可以讓阿爾莫斯分分鐘掉馬,但是這句話落在阿爾莫斯耳中卻是黏稠到令他溺斃的糖漿。
同時,阿爾莫斯也被巨大的羞窘淹沒了,他的試探,他的愁思,他的不安,他的心動等等——這些洛頌大概都了如指掌。
“洛頌……”阿爾莫斯激動又無措,被巨大喜悅衝刷過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還用力掐了一把傷口,在吃痛後,才想起那件自己在意的事,“你要幫彆的蟲梳理精神力,像對我那樣……?”
饒是洛頌臉皮厚,這一刻也哽住了。
這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吧!
雖然他已經深刻認識到並反省了自己的問題,但是這不代表他在聽到雌蟲這樣問以後不會尷尬。
雌蟲是不是以為他很隨便很渣?可能還有點邪惡的癖好……?
畢竟那兩位是已婚軍雌。
洛頌下意識的沉默讓阿爾莫斯不安忐忑,醋意翻湧,他知道他不該糾結不該這樣問出來,搞得好像質問一樣,他真——
“幫彆的蟲梳理精神力不會做那些,隻會對你那樣。”洛頌忍著尷尬,說出了一句他認為極其肉麻的話。
唉?阿爾莫斯的思路瞬間被打散,他愣愣地睜大眼,驚訝地下意識張開嘴。
所以不是他的錯覺,洛頌早就看上他了,所以才會急著幫他梳理精神力,然後可以跟他更進一步……
這很符合已婚軍雌們的說法——雄蟲們渴望著他們的雌蟲,特彆是身體。
想到這裡,阿爾莫斯的臉騰一下就紅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洶湧,仿佛能滴出血來。
他鼓起勇氣,按住在鬢邊發絲裡穿梭的手,“要留下來享用我嗎?”
說完,歪頭蹭了蹭洛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