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愛德華說的，他會展示出最真實的自己。

在公學，尤安受到一部分人的憧憬。

他早早創業，學生時代在外麵有了份產業，在外出談論物流相關的東西時，是閃閃發光的。

集裝箱很好用，特彆是在運輸一些非低價值散貨時，與之配套的還有起吊設備的發展，商品包裝得到了進步。

物流不是單方麵的發展，配套設備跟上來才能提高效率。大家開始嘗試運送成品，在運送環節進行加工。

愛德華看著這樣尤安，突然很想占有他，把他藏到一個誰都看不見的地方。但他想起自己的誓言，克製住了，轉而禮貌的詢問尤安：“我可不可以吻你，讓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

當時尤安在寫報表。

“不行。”他說。不過他抬起頭，瞧著愛德華失望的表情，心頭一軟，又改口了，“有機會可以嘗試一下。”

愛德華沒吭聲，就看著尤安寫完各類項目，處理完文件。

等他做完這一切後，愛德華假裝生氣問尤安，“我是不是被你拿著魚餌，卻總也吃不到的釣著啊？”

尤安坦然回答，“是啊。”

愛德華十分吃驚。

尤安笑了笑，說，“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壞蛋，在沒有確定關係，認定你的真心前，就是喜歡釣著人。我會反複用考驗來測試你，讓你心煩意亂，露出最真實的一麵——所以趁著你沒投入太多，快跑吧。”

他用自己的綠眼睛望著愛德華，意外的溫柔。

愛德華聽了，驕傲地回答：“我不跑的。與其讓你去考驗彆人，不如留給我。他們說我是瘋子，瘋子和壞蛋在一起，才是正常的。”

尤安淺笑著給了他一個擁抱。

“真是狡猾啊。你被我感染，同樣變壞了。但我不覺得你是瘋子。”

“那你覺得我是什麼？”

“傻子。隻有傻子才注意這些。人們都說一個人傻掉了，否則怎會做出種種不可理喻的事呢？我的小傻子。”

愛德華很想生氣，但聽到後半段話，卻還是高興起來。

公學附近天空是灰蒙蒙的，尤安和愛德華一起在咖啡館閒逛，他帶著尤安一起觀察附近的人。

人們穿著各色衣服，在與他人交談時都掛著公式化的笑容。

小小的階級在其中展示，好像縮小的水晶球，搖一搖，內部落起片片雪花，最終整個建築蒙上一層薄薄的銀霜。

閒逛時找到樂子是少有的，尤安和愛德華更多享受陪伴，還有陰沉的滋味，什麼也不做，單純的頹廢、墮落。

這是非常新奇細膩的體驗。

咖啡杯中升起熱氣，尤安坐在住所的窗前，看一眼瞧著底下往來的行人，然後往裡邊加入綠茶，還有方糖。

本來他有試過往裡邊加煉奶的，可惜愛德華製止了這一行為——雖然他試著嘗了點，覺得味道很不錯。

“該死的原教主義。”尤安諷刺他，“請務必不要加糖，享受你原汁原味的純粹、以及提神效果吧。”

在愛德華沒看到的地方，他會十分幼稚的嘗試這一挑釁行為，每次久違的成功都能讓他保持一陣的好心情——雖然後來愛德華與時俱進，勝利逐漸罕有。

今天尤安沒有搞小動作，愛德華同他分享了一個有關朋友的小事，對方似乎有點心情低沉，還是個藝術家。

“我希望你快快樂樂的，不要瞧見太多陰霾。”他說，“我見過他歇斯底裡的模樣，就感到害怕。不要過於強求自己，我們終歸是凡人，皆有不完美之處。”

尤安收下了這份心意。

再過段時間，他們的平靜被打破——戰爭，到來了。

滾滾濃煙升起，巨獸張開獠牙，士兵們的心態不斷變化，各色的宣傳單在城市各處張貼，光鮮亮麗的色彩吸引著路人們的注意，鉛字印刷的小字寫滿各種福利，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