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算了(2 / 2)

一百零一次死亡 陳酩 4052 字 9個月前

“沒有誤解,你每次對著紀叔的時候,笑得那叫一個甜呐。也真是奇了怪了,我以前的那些朋友哪一個見到紀叔不是被他那冷酷無情的霸總氣質給嚇得安靜如雞?隻有你,不僅笑得出來,還笑得狗尾巴都要搖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想要篡我的位。”見許遼洗完了,陳勤遞了張紙給他擦水。

“不過說真的,真不用篡位這麼麻煩。我們直接結拜為兄弟,以後就有福我享,有難你當,義薄雲天,肝膽相照。怎麼樣,心不心動?!”

許遼笑著推了他一把,“那我可真是太心動了!”

兩人互損了幾句,陳勤撩起自己的衣擺看了看,“說起來,你這平時都怎麼鍛煉的?我都沒有這種效果。”

“我以前很愛打籃球,跑跑跳跳練出來的。”

許遼已經把上身的水給擦乾淨了,他直接拿過濕漉漉的校服穿上。夏天熱,很快就能乾。

陳勤:“說起打籃球,我們好像很久都沒一起打過了。怎麼樣,要不要今天下午放學我們去籃球場打一會兒?”

“行啊,但是我今天值日,你放學後直接去籃球場等我。”

兩人既然約好了放學後去籃球場打球,許遼值日的時候就拿出了加倍的速度,很快就和其他人把教室收拾完了。

然後他趕去了學校的籃球場,卻沒有見到陳勤的身影。他又發了個消息給對方,半天都沒回複。

他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且很快他的預感就成了真。

就在他打算去找人的時候,紀逢年來了電話,“陳勤被打了,現在人在第一人民醫院。你先過去,我一會兒就到。”

——

許遼到醫院的時候,陳勤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額頭、手臂、腹部等部位都有淤傷,最嚴重的還屬左眼眼角那道3厘米長的口子,位置很驚險,差一點就會傷到眼球。

“誰乾的?”許遼看著他那已經腫得隻剩一條縫的左眼,目光下垂,抿緊雙唇,唇線拉平時就顯得有些冷酷。

“嗨,沒多大事,就一道小口子。”陳勤顧左右而言他,反而讓許遼看出了端倪。

“今中午那傻逼打的?”

陳勤艱難地微微睜大了雙眼,就差把“我靠,你怎麼知道?”寫臉上了。

“放學之後我本來是想去操場等你的,但想著你值日完肯定還沒吃沒喝,就打算去學校外麵買杯奶茶和隨便啥吃的玩意兒。”

“然後中途就碰上了那小子,他說他有你之前在1班時的什麼黑料?當然,我沒信哈,我當時就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想乾什麼?”

“結果他不講武德,居然以多欺少,把我騙到了一沒人的地方。我靠,我一去那就被包圍了,簡直是左右為男!這腦殘不知道從哪找了這麼一群人。還好我機靈,迅速挾天子以令諸侯啊,一把拽過那傻逼掐著他脖子就往後退。”

“退出包圍圈我就立馬跑了唄……隻是最後沒跑過,半路上被逮住揍了幾拳,但很快就有路過的好心大叔幫我解了圍。”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許遼,“所以最後真沒多大事,醫生說養個幾天就好了。”

許遼冷著臉:“你眼睛腫得都沒臥蠶大了,還沒多大事?”

那人提到了1班,很明顯是衝著他來的,陳勤就是被他給牽連了。

這讓許遼忍不住地開始自我厭煩:廢物,掃把星,總是給彆人帶來噩運。

看到他那可怕的表情,陳勤擔憂地問:“你應該不會去找那人報仇吧?”

許遼沒說話,陳勤也沉默了下來。

在這種沉默持續了幾分鐘之後,從走廊儘頭,紀逢年和一個許遼沒見過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紀叔。”陳勤叫了一聲紀逢年,然後看向那個許遼不認識的男人說,“蔣哥,藥已經取好了嗎?”

蔣繁點點頭,舉起手上的塑料袋,裡麵是醫生開的一些外敷內服的藥,“我剛拿完藥,就在樓下碰到了老板。”

紀逢年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參加一個重要會議,他就讓蔣繁先來處理了。等他們在樓下碰到後,上樓的路上,紀逢年已經聽蔣繁把陳勤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確實不是很嚴重,但在看到這小子那淒淒慘慘的模樣時,他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

“感覺怎麼樣?還痛嗎?”

陳勤:“還行,不怎麼痛了。”

紀逢年:“那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是什麼人?”

陳勤看了許遼一眼,“嗨,我也不知道呀,不認識。不知道是哪來的社會渣滓報複社會,看我不爽就把我揍了一頓。”

蔣繁提議:“那我們報警吧,連學校附近都會發生這種事,實在是太危險了。”

陳勤聞言趕忙擺手:“報什麼警啊,那都沒監控,我也記不清那些人長什麼樣了,就算了吧,算了。”

紀逢年把明顯揣著事的兩人掃視了一遍,“算了?”

“嗯,算了。”陳勤一臉正色,然後杵了杵許遼。

“你聽到沒,許遼,我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