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文武兩臣分列左右,頷首低眉。龍椅上,男子隨已年過四十,卻依舊不顯蒼老之態。
男子一身正黃色龍袍,頭戴冠冕,眯著眼。
文臣之隊裡走出一位身穿官袍的男子,拱手見禮。
“稟陛下,柳州流寇橫行,柳州太守前幾日奉奏疏一折,請朝廷派遣人馬前去援助,請陛下,示下!”
景帝一旁的女子輕挑出聲,聲音嬌俏,挑釁。
“有流寇就知道找朝廷了?那貪汙之時,怎麼不知道分一筆贓給朝廷啊。柳州太守——張轍,貪汙的時候稱第一,有難了找朝廷也是第一,大景養他,不是要他當擺設的!”
“嗬!派遣兵馬,誰領兵?景王戰死已五載,整個朝堂,除了已年過花甲的忠勇侯大將軍,誰又敢領兵!誰又有那個資格領兵。一群廢物,就知道打壓新貴寒門,一無是處。”
女子墨發長披 ,一條白色的玉帶鬆鬆垮垮的捆著滿頭青絲。她手拿一塊成色甚好的玉佩,眼裡滿是輕屑,一雙桃花眼,櫻桃嘴。
景帝連忙製止,“好了好了,祈瑜,不氣不氣。”
那臣子,似是不服氣,回嘴道“公主年幼無知,隻知怪罪臣等,卻也是過句嘴癮,公主食天下俸祿,與臣等,又有何不同?”
“禦史大夫——朱桓。”
朱桓頭冒虛汗,知道剛剛冒犯了這位從五歲起就養在景帝身邊的,金嬌玉貴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