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剛把手機放在口袋裡,彭木拿著羽毛球拍過來。
“嗯,打完了。”邵言回答。
“那咱們去打球吧。”彭木從手裡分出一個羽毛球拍對邵言說。
“嗯,好。”邵言接過球拍回答。
兩個人打了幾輪,就坐在一旁休息了。
邵言又喝了幾口水四處觀望。
“言言。”
突然一旁的彭木開口叫他。
“嗯?”邵言喝了一口水轉頭看著他問。
“李尋對你做的事,我都聽豪豪說了。”彭木喝了一口水說。
“……嗯”
“其實說實話,我剛開始聽豪豪說這個真的很生氣,不光是我,還有劉暢,都很氣憤,感覺這幾年的友誼都白瞎了,他竟然能對朋友做出這種事,但是…這幾天他沒來學總會哼·~”彭木說著說著自己都想笑:“總會時不時不自覺地去他的位置上看,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怎麼還不來學,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劉暢和莫子豪也會時不時地提幾句。”
邵言一邊聽彭木說,一邊低頭看著地上。
彭木說完,見邵言半天沒回應,扭頭看他,看到的就隻是邵言的腦袋。
“言言?”
“嗯。”邵言抬起頭。
“言言,你沒事吧?”彭木有點後悔自己沒忍住說起這件事,畢竟邵言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誰不是呢。”邵言抬起頭說。
“嗯……嗯?”
“不隻是你們,其實我也是這樣,今天我聽江湛講題的時候還朝他的位置上看了一眼。”邵言說。
“其實想想也很奇怪,我感覺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嗯,生氣…吧,自己沒事的時候琢磨了一下,可能因為吃驚大於憤怒吧。”
彭木就這樣聽著邵言說,時不時地輕輕點頭。
“你剛才說的對,我們幾個跟李尋幾年的友誼了,感覺都白瞎了,但可能也正是這樣,玩了幾年了,更應該了解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
“嗯……”
“嘿,言哥,彭木,你倆坐在這裡談人生呢?氣氛這麼凝固?”
這時打完幾輪球的莫子豪和張梓樂拿著羽毛球拍走了過來。
“我們兩個在賭你們兩個誰打球的水平更高一點。”邵言笑著說。
“那肯定是我啊。”莫子豪說。
“也不知道誰三兩次就要去撿球。”張梓樂說。
“嘶,彆揭我短嘛。”
“言哥,彭彭,你們幫我們看一下球拍,我們兩個去買水喝。”張梓樂說。
“行,你們放在這裡吧。”彭木說。
張梓樂和莫子豪把球拍各放在兩人一邊。
“對了,你們兩個要喝不?”莫子豪問。
“幫我帶一瓶冰紅茶。”彭木說。
“行,言哥呢?”張梓樂問邵言。
“我要一瓶綠茶。”邵言說。
“行。”
說完莫子豪和張梓樂兩個人就朝著體育館門口走去。
現在體育館裡就三班一個班,有一起打乒乓球的,有一起打羽毛球的,還有跳繩的,聚堆在一起說話玩遊戲的,隻有一個人坐在那裡安靜看書,極其顯眼。
“言言,你看啥呢?”彭木看邵言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也跟著看過去,看到江湛一個人坐在那裡安靜地看書。
“看江湛呢?”
“嗯。”
“移情彆戀了?”
邵言扭過頭,核善地看著他,緩緩說出了兩個字:“滾~蛋~”
“哈哈,不是,那你盯著人家看什麼啊?”彭木笑著問。
“在想他是怎麼時時刻刻都能投入學習狀態呢。”邵言又扭過頭看著看書的江湛不無佩服又有點羨慕的說。
“嘿呀,學霸嘛,咱們當然是不懂,不過相比好奇他為什麼能隨時隨地都能安靜看書學習,我更好奇你倆成為朋友的經過。”
“都跟你說了嘛,不要總是以貌取人,江湛本來是很樂於交朋友的,隻是因為經曆了一些事情才變得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話。”邵言說。
“嗯,哎,言言,你去哪兒?”彭木看見邵言站起身來。
“我去找江湛說幾句話,你先在這裡玩著。”
“哈?就這樣拋棄我了啊.。”
邵言抬起手跟他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