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死穿書 “你不是她,你不……(2 / 2)

“少宮主,少宮主,大事不好了!”門口傳來火急火燎的聲音。一個藍衣少女急匆匆跑進來,看到晏清寧躺在晏毓的床上,被驚得忘了說話……

“什麼事?”晏毓提醒她。

藍衣少女回過神來:“啊!司火魔尊又來了,說要跟您決戰,林不虛正在應付她。”

決戰?她完全沒有記憶,還不會用法術。

至於林不虛?那怕是攔不住,他大概巴不得她死吧。晏毓記得書裡寫過,男主逃走後不久,林不虛就囚禁原身,登上了魔尊寶座,就是不知如何,一直沒殺她。

正想著怎麼應付過去,隻聽“砰”一聲,房門應聲而碎,一個火球衝著晏毓臉上急速飛來。

晏毓渾身緊繃,根本來不及撤離,腦子卻不聽使喚的,想起法醫小課堂:火焰損傷大麵積皮膚,會引起各種並發症而致人死亡……

眼睜睜看著火球衝過來,睫毛都仿佛感覺到了熱度,晏毓幾乎停止了呼吸,火球卻突然像撞在玻璃上一樣,猛地停住,熔成一縷白煙。

“嗬!倒知道用法寶保自己的命。”門口走進來一個紅衣女子,臉上滿是戾氣,“可憐你爹,卻被你活生生害死。”

待見到晏毓身後的床,臉色更黑了,“這個小孽種怎麼在這裡?你難道還舍不得,今天我就殺了他,全當是我這個做長輩的,替你爹清理門戶。”

晏毓火速回身,擋在晏清寧前麵,說出了那句經典名句:“他隻是個孩子啊!”

“那正好,我連你一起清理了。”司火魔尊惡狠狠地說,合掌推出一麵火牆,氣勢驚人。

衣角被拽緊了,晏毓感覺到晏清寧又在發抖了。怒火攻心,一道青色的光從她指尖冒出來,頃刻間,形成旋風卷向火牆。

火牆瞬間熄滅,司火魔尊也被吹得往後退了幾步,勉強穩住身形,才沒輸得太難看。

晏毓總算明白,之前報信的少女說“又來了”是什麼意思,感情一直沒打贏過啊。

司火魔尊還有些憤憤不平,黑著臉罵道:“你還護著這個孽種,他就不該活著,你忘了六年前,那個狗東西怎麼害死你爹的嗎?”

晏清寧恍惚意識到,這人罵的應該是他爹。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起他的生父,他豎起耳朵聽完,臉更白了,惴惴不安地望向娘親。

晏毓的頭嗡的一下,太陽穴襲來一陣痛意。她低下頭,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沒發出異響,陌生的記憶一點點湧入,塞滿了她的腦海。

司火魔尊說了半天,晏毓卻始終低著頭,麵色慘淡逆來順受的樣子,惹得對方也不想再多說。打也打不過,她氣咻咻跑出去,隻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我還會再來的!”

其實晏毓是在整理原主的記憶,抬起頭才發現來約架的人不見了。

探頭看看,確認她真的走了,晏毓鬆了口氣。

剛剛真是被氣急了,激發出了原身的肌肉記憶,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要是現在再打的話,晏毓還是覺得,並沒有打贏的希望。

她現在腦子裡,就像塞滿了一堆數學公式,卻不知道用在那道題上,憋得慌。

感覺到衣角被拽了一下,晏毓低下頭,聽到晏清寧生澀地開口:“我爹是壞人嗎?所以你這麼討厭我?”

“都說了娘親之前是生了瘋病,不是討厭你。”晏毓捏了捏他的臉蛋,笑著說:“至於你爹,你就當沒他這個人,當娘親一個人的小寶貝好不好?”

晏清寧哪聽過這麼直白的愛語,剛剛還慘白的臉一下就紅了,囁嚅地說不出話來。

這才有點正常小孩的模樣嘛,晏毓心裡樂嗬嗬的,伸手掖了一下他的被角,“累了吧,你先在這裡睡會兒,娘親去處理些事情,等下就回來陪你。”

晏清寧乖乖躺好,雙手縮進被子裡,閉上眼睛。畢竟才六歲,躺在暖融融的被窩裡,心裡有再多事,也抵抗不過睡意。

晏毓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見他呼吸平穩了,才出門。

魔修們已經把門複原好了,此刻等在外麵的隻有林不虛和藍衣少女。

見她出來,林不虛搶先上前一步,躬身問道:“少宮主,要我把雪奴帶回去嗎?”

晏毓看著他恭恭敬敬的樣子,若有所思。這個世界上,林不虛大概是虐待雪奴最多的人,在原身知情或不知情的時候,反正反派都算在了他媽身上。現在看似恭敬,誰知道裡麵包藏著多少禍心。

晏毓最看不慣這等麵忠心奸之人,語氣自然也不太好,“帶我去他的院子。”

“去他院子?”林不虛麵露懷疑,“你想把他留在你房中?”

晏毓冷哼一聲,“林不虛,你管得太多了。”

林不虛卻收起了恭敬的樣子,直勾勾地盯著她,嘴裡喃喃著:“你不是她,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