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凶手？好似現在還沒有線索，能直接指向真凶。

晏清寧斟酌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覺得，師無歸應該是個棋子，不是幕後真凶。”

“為啥？因為他是你爹麼？”晏毓見他板著的小臉，就忍不住逗他，“清寧你這可不行啊，幫親不幫理。”

晏清寧無奈地看著沒個正行的娘親，嘟囔了一句，“他才不是我爹呢。”

晏毓聽到這話，鬆了口氣。晏清寧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看起來，恢複了前世記憶的他，與之前的兒子並沒有什麼區彆。

她心裡憋悶的感覺淡了點，收斂了神色，問道：“不逗你了，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晏清寧點點頭，他確實發現了疑點。

師無歸挾持晏清寧的時候，將記憶光球注入了他的識海，看似無懈可擊的行為，卻被晏清寧敏感地發現了一個破綻。

師無歸在意識到晏清寧是一個修仙天才時，眼神中透露出非常明顯的動搖，也就是那一瞬間，晏清寧親眼看到了他的眼神變化，好似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被光球控製了行為，徹底失去選擇的權利。

“工具人？”晏毓聽完晏清寧的講述，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師無歸多麼像一個推動劇情的NPC啊！

“工具人……娘親這個形容倒是挺準確的。”

那肯定！

千萬人總結出來的。

“到底是什麼手段能控製一個人的行為呢？”晏毓摸了摸下巴，不解地問。

“攝魂之術。”楚昭輕描淡寫的聲音，平淡地傳過來。

晏毓和晏清寧同時回頭看向他，表情吃驚，說出口的話卻截然不同。

晏毓：“還有這種法術？”

晏清寧：“洛水宗的秘術？”

楚昭轉向晏毓，回答她：“有的。”隨後才答晏清寧的話，“攝魂之術確實是洛水宗的法術，至於其他宗門，我並未聽聞有這種法術存在。”

洛水宗？

晏毓在腦海裡默念了幾遍，好似有些耳熟。

晏清寧倒是哼笑了一聲，不屑地說：“嗬！原來是洛水宗。”

嗯？

聞到了瓜的味道。

晏毓一臉想要吃瓜的興奮表情，興致勃勃地問：“怎麼了？有仇怨啊？”

“洛水宗？”白舍從外麵走過，正好聽到洛水宗，忍不住八卦的心跑了過來，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一瞬，“哇？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片狼藉？”

“我剛剛跟師兄比試呢。”晏毓打了個哈哈。

“你？比試？”白舍大笑出聲，那意思，你這麼菜還敢跟人比試呢。

這人！

不是，這蛇怎地這麼討厭！

白舍笑彎了腰，忽然感覺兩股寒氣迎來而來，抬起頭才發現，楚昭和晏清寧，一大一小，雙手抱著劍，微微抬眸，冷漠地看著他，好似下一聲嘲笑就會迎來劍光。

“咳咳。”白舍收斂了一下笑意，趕緊轉移話題，“你們剛剛說洛水宗，我聽說修仙界第一美人就在那裡，你們見過嗎？是不是很好看？”

楚昭搖頭，他應該沒有見過。

晏清寧眸光一閃，卻沒有說話。

晏毓整個人都愣住了。

修仙界第一美人？

那不是原書女主的名頭麼？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書中的內容，不確定地問白舍：“洛桑晴？”

“對！就是她！”白舍一拍手，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果然隻有你，跟我一樣八卦，哈哈哈哈！”

哦吼！

居然真的是女主。

晏毓猛地轉頭，吃驚地看向晏清寧。

洛桑晴，原女主，那豈不是——晏清寧的暗戀對象？

晏清寧正好對上了娘親的眼神，突然笑了，“娘親，你果然都知道。”

晏毓並不慌亂，笑著對著晏清寧眨了眨眼——等我找你私聊。孩子的感情問題，不適合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詢問，但是瓜還是要吃的，等會兒私下裡偷偷問。

“知道什麼啊？”白舍不解地看著他們打啞謎，不甘寂寞地湊熱鬨。

楚昭倒是沒說話。

“舍舍，你找到寧寧了嗎？”人未至，聲先到。

“找到啦！”白舍高聲回應。

“寧寧！”雪球從轉角處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看到晏清寧，開心地跟他說：“我們馬上就到雪獸族地啦！”

晏清寧收斂起嚴肅的神色，臉上恢複純真的笑意，邁著小長腿跑到小雪獸身邊，“你家到啦？在哪裡呀？”

兩隻小萌物嘰嘰喳喳地說起來，白舍也第一次來雪獸族地，開心地湊過去看。

晏毓偷摸地瞥了一眼楚昭，正好撞進了他眼底，帶著清淡的笑意。

“我……”不知從何說起。

楚昭輕輕搖了搖頭，柔聲道：“不要勉強自己，若是想說，隨時可以告訴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