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晏清寧眼神一亮,湊過去急聲問:“什麼什麼?”
“叮咚!”晏毓拿出竹簪,神秘兮兮地說:“送你給的。”
師父頭上的同款發簪!
晏清寧接過來,“娘親親手做的?”
晏毓樂嗬嗬地說:“是呀!好看麼?”
“好看!”晏清寧的手輕輕摸了摸歪歪扭扭的圖案,“這上麵雕的是一隻雪獸嗎?”
呃……
楚昭眼底劃過一絲笑意,見晏毓尷尬,解圍道:“是一隻兔子。”
晏清寧盯著簪子,似乎在仔細分辨,片刻之後,抬起頭,閉眼誇讚道:“娘親好厲害啊!”
晏毓聞言,雖然知道兒子在哄自己,臉上依舊笑開了花,露出甜甜的酒窩,看著可愛極了。
楚昭愣愣地看著,反思自己:我還是嘴不夠甜!
不過,一招鮮,吃遍天。事實證明,掌握了一項技能,還是十分有用的。
隻聽晏清寧說了一句:“我現在就想換上!”晏毓就轉頭看向了楚昭。
說來也是可憐,晏清寧的頭發,一直都是一個馬尾,主要原因在於——晏清寧沒學過,晏毓不會紮,楚昭以為他喜歡,就這樣誤會著誤會著……
楚昭不是手殘,但是隻學了一種發型。
於是,師徒同款親子發型新鮮出爐,晏毓還壞心眼地給晏清寧換了一身白色衣裳,兩人看著更像了。
楚昭和晏清寧對視了一眼,怪順眼的,就這樣吧!
“娘親,我們給你也做一個吧!”晏清寧玩心一下就起來了,歡聲提議道:“你也換一身白衣服,我們三個人一起出門去。”
“好呀好呀!”晏毓沉浸在變裝遊戲中不可自拔,雀躍著回房換衣服去了。
楚昭默默地掏出了劍,砍竹子說,削成型,一氣嗬成。
晏清寧在一旁跟著團團轉,還不忘叮囑楚昭:“師父,雕花留給我唄!”
楚昭又檢查了一遍,確認簪子上光滑無刺,才將簪子遞給晏清寧。
晏清寧接過來,美滋滋地開始雕花。
楚昭看著看著,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雕的是何物?”
晏清寧手上不停,沉浸在雕花中,抽空回答了一句:“兔子呀!”
楚昭的表情一言難儘——你們母子倆的手法,還真是一脈相承。
他還沒說話,就聽到一道腳步聲,抬眼望去。
晏毓穿著一身白衣,她更喜歡鮮亮的顏色,甚少穿白色的衣服,一眼看去,散發出清雅脫俗的美。她散下了頭發,及腰的發絲隨風輕舞,耳朵上戴著一對圓潤的珍珠耳墜,珍珠隨著她走動,一搖一晃,一直晃到了楚昭的心裡,一時之間竟挪不開眼。
“哇!娘親,好好看!”晏清寧剛好雕完,抬起頭,看呆了,“好像在發光一樣。”
“嗯?光誇我可不行。”晏毓挑起嘴角,伸出手:“我的簪子呢?”
晏清寧將簪子遞到娘親手上。
楚昭晃過神,輕聲強調:“是隻小兔子。”
不是雪獸???
晏毓連忙吞下剛要說出口的話,誇讚道:“好看哎,我好喜歡!我現在就簪上。”
楚昭走到近前,看她挽發,卻在她抬手見,恍惚看到她脖子內側有一處傷痕。
晏毓簪好發,輕輕晃了一下頭,不鬆不緊剛剛好!
這次真的看清楚了。
楚昭皺著眉頭,問晏毓:“你什麼時候受傷的?”
晏毓瞄了瞄他指的後脖頸,完全看不見,不解地問:“什麼傷?我沒有受傷啊。”
“得罪了。”楚昭靠近她,輕輕撥開一點衣領,露出一道淡紅色的傷痕,鬆了口氣,“是陳年的傷疤。”
晏毓一愣,陳年的傷疤?
之前她檢查過這具身體,那裡沒有傷疤的啊?
突然想到什麼,她麵色一變,遞給楚昭一顆記影石,“幫我錄一下,我看看。”
楚昭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有些著急,又有些激動的樣子,聽話地錄下來。
拿到畫麵的晏毓,愣了半晌,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晏清寧拉拉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問:“娘親,怎麼了?”
晏毓抬眼,看到對麵二人關心的神色,滿眼震驚地問了一句:“這一切,是真的嗎?”
楚昭戳了一下她的酒窩,“疼嗎?”
“疼。”晏毓渾身冒著傻氣。
“那便是真的。”楚昭神色認真地看著她,心中有些著急,她的神態不對勁。
“可是……”晏毓的聲音一點點尖起來,“我這個傷疤,是我外公弄上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