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不知道。

卻見那個女弟子快要氣哭了，眼睛紅紅的，甚至開始掉起了眼淚。

怎、怎麼了？我根本就沒惹她啊。

晏毓臉上的無語很明顯，惹得楚昭輕笑出聲。楚昭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洛水宗掌門，就是洛桑晴。”

……

要麼人家怎麼是女主呢，這buff可真多！

晏毓懶得多言，隻說了一句話，直接激怒那個女弟子，“聽說你師父很好看，她實力跟你比怎麼樣啊？”

白舍和楚昭都吃驚地看向晏毓。

甚少見到這麼有攻擊性的她。

女弟子也被氣得快要升天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實力，這不是純純的對師父的侮辱嗎？她手指都開始抖了，“你……你居然……膽敢侮辱……”

晏毓沒等她說完，冷漠地打斷她：“對，侮辱了，帶我們去見你們掌門吧。”

晏毓有些生氣，對她的無禮，她尚且能忍受，對晏清寧出手，就觸到了她的逆鱗。

護崽的晏毓並沒有失去理智，她隻是想借著這個時機，直接找上洛桑晴。

她若是通情達理，那定然能明辨此事的是非過錯。若是強行護短，那便打出來，說不定能借此發現端倪，也算是有所收獲。

楚昭和晏清寧大概猜到了晏毓的想法，都冷眼看著，沒有說話。

誰知那個女弟子真的中了激將法，氣勢洶洶地帶著晏毓等人進了山門，去見掌門。

然後，被攔在了洛水殿門前。

洛水殿造型倒是有些獨特，雖然門牌上寫著“洛水殿”三個大字，本體卻是一座塔，高聳入雲，塔身上有著尖銳的倒角，很有幾分古樸肅穆。

門口站著兩個守門的弟子，麵無表情地對洛華說：“無掌門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入洛水殿。”

洛華一派囂張的模樣，在門口叫嚷著：“你叫我師父出來，我師父肯定會讓我進去的！我就要進去！有人欺負我，我找我師父主持公道……師父！師父！……”

她大喊著，引著周邊人都看向了她。

那些人眼中並無異色，看到是洛華，好似都習以為常，腳步都未停頓一下。

晏毓和楚昭對視了一眼，安安靜靜地等在一旁。

楚昭甚至還施法，將洛華的聲音放大了許多，確保聲音能清清楚楚地傳入洛水殿中。

一炷香過後，終於清靜了。

不是洛桑晴終於忍不住出了殿門。

而是……洛華的嗓子喊啞了……

正當他們失望之時，洛水殿的大門突然緩緩展開，一個清雅脫俗的絕世美女從門中走了出來。

真美啊！

不愧是第一美女！不愧是女主！

晏毓看呆了，直直地盯著她，卻也因此注意到了一絲古怪。

她抬眸看向眾人時，麵上依舊是客氣的笑意，唯獨看向晏清寧時，眼中情緒複雜，糅合著恨意和厭惡，卻又有見到故人的熟悉感。

看來跟晏清寧一樣，是從上輩子重生回來的。

洛桑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自以為很好地掩飾住了眼中的情緒，聲音輕輕柔柔的，詢問洛華：“這是怎麼了？”

洛華委屈地撅起嘴巴，想撲到她懷裡，沒有注意到洛桑晴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同時還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角度。

洛華隻能抱著洛桑晴的衣角，恨恨地指著晏毓等人說道：“師父，這些人，說你好看，但是實力差！”

“哦？”洛桑晴抬眸看過來，“這話，真的是幾位說的？”

眸色還是溫溫柔柔的，話音中卻含著殺氣。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哪還有人看不出來。

她的殺氣一動，周圍的洛水宗弟子也漸漸地圍了過來，瞬間將洛水殿的門前擠得滿滿當當的。

晏毓冷笑一聲，沒有拐彎抹角，出其不意地問道：“你重生回來之後，跟粒維人合作了？”

洛桑晴滯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張了張嘴，才終於發出了聲音，“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晏毓伸出手，指向洛水殿，聲音輕飄飄的，“你看，那像不像粒維人的煉爐呢？”

洛桑晴挑了挑嘴角，沒說話。

倒是洛華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反駁道：“胡說什麼呢？那是我們洛水宗一直都有的洛水殿，才不是什麼煉爐呢！”

“真的嗎？”

“當然是……”洛華微微停頓，“假的！”

寒光一閃，洛華亮出手中的匕首，刺向洛桑晴的心窩，可惜，停在外衣的表層，便已不能再進分毫。

洛桑晴奪過匕首，居高臨下地看著洛華，冷冷地說：“你果然沒有中招，卻想用裝瘋賣傻來騙過我，可惜……”

她微微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你今日，也要隨你父母下去了。”

說話間，她將匕首反刺入洛華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