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 summary:他先收到……(1 / 2)

summary:他先收到的是小布萊克的回信。不過在看到回信之前,某人跟他說,他是個預言家,是一個先知。

10

那是一個夢。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段時間這種光怪陸離的夢境一直在影響著他的睡眠,他不知道是自己這段時間過得太奇妙了還是黑魔法學習給他帶來的影響。不過這都不好說,畢竟他做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安塞爾姆看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人,他有些印象,是赫奇帕奇的學長,後來是出了什麼事被霍格沃茨開除了。他看上去長大了很多,不過也有安塞爾姆見他的時候他還在學校的緣故,他們非親非故,不是同一個學院也沒有共同的愛好,安塞爾姆能對小斯卡曼德先生有點印象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那位先生的神情還是那副樣子,跟人說話的時候也隻往旁邊去看而不是跟對方對視——安塞爾姆之前對他最大的印象就是跟禁林裡的神奇動物們很親近,有一個當傲羅的哥哥,除此以外不能更多了。看在梅林的份上,安塞爾姆甚至都沒有跟斯卡曼德先生說過話,無論是大的那個還是小的那個。

小斯卡曼德先生提著一個手提箱,他在紐約到處奔跑,就像他一直養的那隻嗅嗅一樣。不過托他的福,安塞爾姆見識了小斯卡曼德先生那神奇的手提箱,還有手提箱裡跑出來的隱形獸,以及其他各式各樣的神奇動物。

等回去了一定要跟亞克多羅斯說說這個。他想。

他看到格雷夫斯在火車站……這應該是火車站吧,安塞爾姆看到了鐵軌,他在用魔法鞭子抽小斯卡曼德先生……?

該死,這肯定不是帕西瓦爾。他不是那種會濫用職權或者強權的人,他古板到幾乎讓安塞爾姆覺得可惡,但是在這種服從法律和章程的古板之下又有著屬於他的溫情。就比如他曾經提到過的蒂娜·戈德斯坦恩小姐,她是帕西瓦爾手下的一名傲羅,不過因為一些固執和意外被調換崗位到其他部門去了,帕西瓦爾為她感到擔憂,但是希望有機會能把自己的得力乾將重新調回來。

接下來,他看到了一個金發的男人,莫名的有幾分熟悉,但安塞爾姆敢肯定自己從未見過他。在報刊上見沒見過倒不好說。對方很有氣勢,站在中央,如同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心,藍色的火焰以他為中心肆意狂舞,美國的金發甜心被他的話語所蠱惑,還有一個男孩,他似乎堅信自己能從金發男人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討厭巴黎。”那男人最後這麼說。

所以那是在巴黎發生的事情。安塞爾姆得出結論。

畫麵一轉,巴黎的沉鬱優雅消失不見,他看到了格雷夫斯——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安塞爾姆立刻集中注意力,想要看看這是怎麼了。他不由自主地走近。

格雷夫斯顯得很狼狽,他倒在一片濕潤的土地,地上還有葉子,他的大衣上沾了不少泥濘。

紅發的年輕人走近,格雷夫斯一動不動。

安塞爾姆連忙上前檢查,但也沒有行動的權利。他的視角逐漸接近,靠近,看到了沒有紅潤和血色的青白皮膚,還有閉上的眼睛和冰涼的體溫。他冷得像塊冰,就這麼孤零零地睡在這個陌生的、安塞爾姆不認識的地方,隻有風給他蓋了被子。

“安塞……噓,安塞,聽得到我說話嗎?”

帕西瓦爾死了?真的……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是夢還是其他的什麼?

“你看到的現在還沒有發生,孩子。”

還有小斯卡曼德先生,他是在紐約和巴黎做什麼事嗎?安塞爾姆不覺得自己會突然夢到一個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人,先前格蘭芬多的布萊克被他分給了出於對好友以及他的家族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的頭有些疼,年輕人的感官有些錯亂。他有點分不清自己還在做夢還是已經回到現實了。

“冷靜下來,能聽到嗎,聽我說……你的魔力暴動了,但是沒關係,這是正常的。”

“彆壓抑自己,沒事的。做你想做的,你想看到的事情就能看到。你有這個天賦,男孩,看你多麼出色,我很少誇人,但你擔得起我的稱讚。”

有什麼聲音隔著一層霧,朦朦朧朧地在安塞爾姆的腦海裡響起,他一開始覺得是帕西瓦爾,但是帕西瓦爾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來跟他說話,柔和地就好像把你放在心上一樣——按賽琳娜的話來說就是巧舌如簧的花花公子,她不喜歡這種做派。安塞爾姆的父親巴沙特先生可不是憑借口才來把美國的優秀傲羅騙到手的。

直到他真的緩過來,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手裡抓著的不是被子,而是格雷夫斯的西裝外套,已經被他用力抓皺了。格雷夫斯似乎剛在是在他的耳邊說話,安撫著他沸騰的魔力,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和後背。年輕人連忙鬆開手,向後倒同時挪動自己,讓自己靠在床邊上而不是某人的身上。男人順勢鬆開他。

“我很抱歉……”安塞爾姆低著頭。他低頭之前還掃視一眼自己的房間,像暴風過境,像一頭被冒犯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在房間裡到處亂撞過一樣。

“不,不,不必抱歉,我很擔心你,所以就進來了,很高興看到你平安無事。”格雷夫斯打斷了他的話,他用著一種柔和的口吻。

“我想你是覺醒了你自己的一種獨特的天賦,它來得可能有點晚了,但是驚喜任何時候都不會晚,不是嗎?”

“天賦?覺醒?你是說我看到的那些……我以為是在做夢什麼的。已經持續很久了,而且…說實話有些看到的事情我覺得不太可能發生。”安塞爾姆的口吻略帶猶疑。

“魔法是神秘的,總有你我都不知道的魔法。就像你覺醒的預言天賦一樣,男孩,你看到的是未來的景象,就算再荒誕,再無稽,再超出常理,它都有可能會發生。生活總是比我們預想的更出乎意料。”他用著肯定的語氣,並且以安塞爾姆真的有預言能力為前提,就好像他篤定這是事實。

“好吧,其實我沒什麼準備,你對這個了解得多嗎,等我收拾一下房間,我們去客廳說?”

“當然可以,我在客廳等你。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看到了什麼。”格雷夫斯起身,關門之前留給他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他在儘力讓自己親切起來。安塞爾姆非常清晰地認識到了這一點,但是他並不準備戳穿。冒充了帕西瓦爾的人覺得他有利用價值,願意為了他偽裝,安塞爾姆也有想要從他那裡得到的知識。比如黑魔法,比如這個被他稱作預言的天賦相關的事情。

年輕人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他為冒充者的博學多才而著迷,他懂的很多,跟他討論問題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約束,是跟亞克多羅斯一起討論不一樣的快樂。即使他現在仍舊為了帕西瓦爾的現狀而擔憂,為對方竊取了帕西瓦爾的身份而憤怒。但這些情緒是同時在他心裡存在的。

這並不矛盾。他想。年輕人靠在床邊沒動,冰冷的觸感讓他想起來了夢中的情景。破裂的水晶球,像被轟炸過一樣的物件一件一件地自己了修複自己,跳回它們該在的地方,安塞爾姆的無聲恢複咒使用得爐火純青。

同時他再一次地感到難過,他可能永遠無法成為帕西瓦爾和賽琳娜不曾言說、但他們想要他成為的優秀又正直的傲羅。

安塞爾姆受不了這個。他不想一直屈於什麼之下,哪怕那個在上方的是被奉若圭臬的國際保密法。他不適應魔法部的氣氛——索恩·巴沙特,他的父親也讚同這一點,他常笑著說安塞爾姆跟他一樣,總是不服從權威。然後每當他說這話之後,就會被賽琳娜笑著輕拍手臂,看來這輩子你是忘不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吵的架了。這麼說著,她看著索恩的眼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