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科技館建立幾十年,見證了科技的飛速發展,一些淡化在時間裡的舊物這裡依舊能看到它們的影子。
江漫喜歡一切奇異的事物,來了這如魚得了水,有時還能跟工作人員扯上幾句專業知識,邱羲聽得直鼓掌。
要是江漫是他弟,他能拿出去吹八百年不帶停的,為何如此優秀。
路延在一旁默默注視著,一心二用,關注江漫,導遊講解也沒落下。現在導遊正在講述一顆種子的生長史,屬於自然科學,平常接觸過,倒是沒那麼生澀難懂。
導遊講完,笑著說:“我們有實驗區,可以親自動手嘗試一下。”
楊乘隨他們去了。
江漫選了月季種子種下,路延看了看手腕上被他遺忘的手鏈,鳶尾花栩栩如生,他挑選了一粒種子埋在土裡。
聞風瑞確定了,學神單相思。
也對,就江漫那隻能和女生發展成閨蜜的架勢,能察覺出來才怪,跟他談愛,還不如騙他世界末日來得實在。
江漫,一個憑實力單身的平平無奇的二十一世紀社會主義接班人。
聞風瑞自認自己雖母胎單身十七年,但認人眼光絕不差,不知該不該一語點醒夢中人。
轉而又想,人路延還沒急呢,你操心個啥,皇帝不急太監急,又不是跟你談。經過一係列天人交戰,他頭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仿佛開飯能乾八大碗,決定不管兄弟,顧好自己。
路延其實沒想過掩飾自己的感情,他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像遊魂一樣飄蕩世間,突然有了落腳地,遇到一個不求回報的暖陽,一著不慎便陷了進去。
他心甘情願,想著陷進去就陷進去吧,默默守著他,看著他從天真爛漫的小不點成長為自信張揚的少年郎。
少年郎此時正在翻花繩。
彆說,翻得挺溜。江漫骨指分明的手搭在白線上,輕輕鬆鬆搞定,對戰女生五體投地,搞得一眾女生感歎沒輸給同類,竟是輸給了一個男人。
邱羲不懂,他疑惑地問道:“翻花繩總結人生哲理?”
“比如人生就像翻花繩,翻著翻著就沒了?”撒忽不能理解他的腦回路。
“不,說明人無聊的時候什麼事都乾得出來。”江漫不留情麵地打斷道。
談話結束。
娛樂完他們被導遊帶到另一片區域。如果剛才是植物王國,那麼現在就是原始社會超級進化,一腳從過去踏入未來。
“落差好大。”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再大的落差也不是機械手突然說話的理由。以鐘晚為中心的四個女生是不幸被嚇到的倒黴蛋,說時遲那時快,她們驚人的彈跳能力在那一刻得到了充分發揮,瞬間清出一片空地。
站在她們後麵的同學就不太好了。
“鐘晚,你大爺!”邱羲忍痛出聲。又想起女孩子不能罵,鐘晚是自家男朋友親妹妹,她大爺自己以後也得喊大爺,於是悻悻閉了嘴。
“啊,抱歉,邱球你沒事吧。”鐘晚趕緊抬起腳,她穿的運動鞋,鞋底偏硬,踩上肯定疼。
“我沒事。”邱羲擺手,如果忽略他頭上的細汗的話,殊不知他想的是死去的外號襲擊我。
鐘渙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包紙,抽出一張遞給他。邱羲的尾巴豎了起來,覺得哪怕讓鐘晚多踩幾次也願意。
鐘晚:hetui,狗男男辣眼睛。
親妹妹淪為犧牲品。
聞風瑞同樣承受暴擊。連鎖反應不過如此,蔣文不知道受哪門子刺激,尖叫著一蹦三尺高,然後雙腳落地,落在聞風瑞多災多難的腳上。
“嘶,我的鞋。”聞風瑞抽氣聲響起。
果然,人類悲歡難通,蔣文的慰問拐了個彎:“你不先心疼自己的腳先心疼鞋?”
“你懂什麼,我的鞋相當於我的命。”
路延沒注意這邊的鬨劇,他看的是另一邊的兩個陌生男人。江漫以為他哥站那麼遠是因為嫌吵,順著目光看過去才知道不是這麼回事。
他不跟路延啞巴似的憋死一個是一個,有疑問大膽問,隨時隨地發揮不要錢的厚臉皮,沒一會兒就跟工作人員打聽出那兩個人的身份。
他略帶驚訝,和路延分享情報:“兩位名人,咱們趕巧碰上他們開講座。”
“嗯。”路延轉移了目光。
氣質好辨認,那兩人一看就是跟古物打交道的,舉手投足有一種古人行禮的頓挫感。
導遊兢兢業業,講述麵前的高科技,奈何眾人誌向不在此,沒多久有人問道:“李哥,什麼時候能見航模?”
“快了,你們不是研學嗎?把這點講完你們研學報告還能多點東西可寫。”李哥說。
“多謝李哥為我們考慮,您繼續。”
有人記筆記,萬一回去後語文老師喪心病狂真讓寫了啥也不知道咋整,保險起見。
a班沒這個擔心,哪個老師要求柚子小姐絕不可能,她最不喜歡看的就是他們一看就知道是湊字數的報告。
中午休息一小時,川夢這幫小崽子玩起了經久不衰的出遊小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紙條現寫,過火的自然不會往上擺,但是像對對視,拉拉手,有沒有暗戀過人之類,還是可以有的。
鐘晚自告奮勇轉瓶子,把握好力度一發命中邱羲。
邱羲:……?
“命運女神眷顧你,選吧,左邊真心話右邊大冒險。”鐘晚一手一摞紙條。
邱羲隨手從大冒險裡抽出一張:抱你右邊的人轉一圈(不限抱法)。好極了,他右邊是鐘渙。
“公主抱公主抱!!!”鐘晚在心中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