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發少年瞪了他一眼,自暴自棄地躺在了地上。
“要殺要剮,儘管來。”
高雄好笑地踢了踢他,“誒誒誒,快點起來回個問題,彆擺爛啊。”
“…………”md,快打我,讓我傳送回去!
程玨趁空喝了點速溶咖啡提神,慢悠悠地過來,一語直擊人心。
“你的身份名稱隱身應該有時限,我記得除了其他卡牌都沒有這個效果,所以你應該有一張卡牌是神官牌,對吧?”
明明是詢問,可語氣卻十分肯定,仿佛已經知道了事實。
紫發少年驚坐起,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程玨。
程玨晃了晃白瓷杯,“還有,你不怕我們對你做什麼,隻是因為有保命的底牌罷了。而且你這麼急著求挨打,說明那張卡牌的技能應該是被動的,或許還是傳送類,畢竟這樣你才能逃的徹底些。”
紫發少年表情更加驚恐了。
“而且,看你一個人也敢出來‘打劫’,說明你背後有人,但聲勢不大,暫時沒傳太遠,我傾向於是小型團隊。”
“至於你傳送的地點應該就是你們的大本營了。”
“但這種卡牌很少見,能撿的概率很小。既然你能用,就說明你在團隊裡的身份地位都不低。”
程玨淡淡地瞥了一眼紫毛,“哦,對了,你這麼不一般,但是現在對上我們卻沒有辦法,應該是前幾次打劫把其他卡牌都用掉了吧。”
紫發少年坐在地上逆光仰視程玨,仿佛看到了什麼惡魔一樣,一臉恐懼地抱住了自己。
嗚嗚,這TM究竟是什麼魔鬼?!
眾人肅然起敬地看向程玨,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才幾分鐘就剖析得這麼清楚,不虧是你!
程玨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放下杯子,看向了瑟瑟發抖的紫毛小可憐。
紫發少年抖了抖,眼神四處亂飄,沒敢和他對視,生怕等會兒自家八輩祖宗都被扒出來了。
高雄立馬站起來,雙手一伸,請程玨上座。
程玨沒有跟他客氣,直接坐了下去,雙腿交疊,兩隻手交叉握著撐在腿上。
“看著我。”
紫發少年呆呆地看過去,這人明明隻是一臉平靜地注視著自己,卻帶來了一種無比懾人的感覺,似乎能夠把人困在他無形的氣場裡麵掙紮。
紫發少年咽了咽,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這個人會殺了自己。
qaq好恐怖,我想回家嗚嗚嗚。
“你可以自己說出來,也可以讓我一件件替你說出來。”程玨靜靜地看著他。
淡漠得像在看一個可有可無的垃圾。
紫發少年不敢不答,閉著眼睛就如同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出來。
“我、我叫陳曉,頭上名字消失的能力是神官牌白狼王自帶的,有時效性。白狼王還可以像狼人一樣召喚白狼,因為是狼族叛徒的設定,所以可以隱藏名稱躲起來。”
“我哥說讓我出來玩,不要打擾他們做事。然後我哥的朋友帶著我出來‘打劫’,我不小心跟丟了,我、我不認識路,隻能在這附近轉悠,之後就被一群人揍了……”
陳曉說著說著有點委屈,有點想哭。
“然後、然後就遇到你們了。”
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偷偷地瞄著程玨。
快放我走吧,大佬!放過我吧qaq
程玨看了一眼他,微微皺眉,不懂這人為什麼突然就快哭了的樣子。
而陳曉卻以為大佬皺眉是不滿自己說的不夠多,又慌張地補上幾句:“我我我,我大哥叫陳毅,我二哥叫陳思邈,他們有好多卡牌,可、可以用來換我。”
高雄一臉驚奇地看著他,這家夥,賣兄弟賣的可真不猶豫啊。
其他隊友懵逼地看著這場景,又認真地端詳了一會兒程玨,依舊沒想明白怎麼個回事。
會長是怎麼做到看起來有點像審訊人員的?
劉榛倒挺興奮的,蹲下使勁兒晃了晃小紫毛。
“欸,你能換幾張卡啊?你哥他們在哪呀?現在能去不?”
陳曉:“………”
他吸了吸鼻子,凶巴巴道:“滾!”
md,小爺是怕那個人,又不是怕你!
劉榛撇撇嘴,湊到程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光明正大地想要狐假虎威。
“老程,乾他!”
程玨:“……?”
陳曉:“…………”無恥的王八羔子!
但下一秒,再次對上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後,他又慫了。
“我、我說過了,我不認識路,我也不知道在哪……”陳曉弱弱地說。
程玨依然很平淡:“我知道,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大家注意警戒。”
他將視線移到了玻璃大門外,“有人要來了,說不定是你認識的人。”
眾人一聽到指令就條件反射般做好了準備,齊齊警惕地守好了四個方向。
而陳曉確是一臉茫然,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些人影,他縮了縮脖子。
臥槽,該不會是上次差點被反‘打劫’的那群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