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知道如果不被喚醒,就算沒有屏障,也還會在某個時候成為炮灰的事實。
他們朝這支年輕學生的隊伍感激地笑了笑。
鄭東霖回了一個微笑,內心卻有些悲哀。
我願所有人都能活著,所以希望我們能快速通關,避免更多人死在這場遊戲中。
可我更害怕他們一無所知,變成隻會抱怨,隻會躲避,處在夢中自欺欺人的青蛙。
……
淮江市
西區北
男人靠在牆邊,右耳的寶藍色耳釘反著光,有些刺眼。
他嘴裡叼著根煙,眼睛低垂著,不知道在看哪個角落。
男人左邊便是一條小巷子,巷子裡麵正傳來幾個人的求饒聲。
“啊!彆打了彆打了!我們錯了,再也不打劫了!”
“嗚嗚嗚,對不起,我、我再也不敢了!”
“大哥大姐,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們吧!”
“啊!痛痛痛!”
五個人蹲坐在巷子儘頭,三個男人被人打了幾拳,另外的兩個女人倒是被人掐著臉不敢動。
齊肩短發的女生鬆開手,挨個拍了拍五個人的頭,最後停在一個男人麵前。
她拍了拍這人的右臉,語氣有些惡劣。
“怎麼?叫誰大姐呢?我看起來那麼老嗎?”
那人噎了一下,看了看這個十七八歲的女生,哭著說:“美女美女,我錯了,放我走吧!”
肖梅嘖了一聲,“老娘管你個p啊!有膽子搶劫沒膽子挨揍啊?!”
五人抖了抖,埋著頭不敢說話。
“行了,走吧,看著就煩。”
肖梅無趣地擺擺手,轉身朝外邊走去,馬丁靴踩得虎虎生風。
旁邊動手的三個男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唉,這次打劫的還沒有上次那小紫毛好玩。”
“人家小孩好歹都有好幾張卡牌呢!”
“這五個人真窮,一張卡牌也出來浪。”
蹲著的五個人:“………”
???
敢問你們是怎麼有這麼多卡牌的,俺們有一張就不錯了!
普通玩家不懂高級玩家的世界,他們隻能默默地抹眼淚。
肖梅剛走出來就給了自己哥哥一拳,毫不淑女地伸手要煙。
肖劫拍開她的手,“不許吸煙。”
肖梅翻了個白眼,“哦,那我偷偷吸。”
肖劫:“………”當著我麵說,我是死的嗎?
旁邊三個人扭頭憋笑。
“肖哥!”
突然,三個男人憑空出現,落在肖劫麵前,齊齊喊了一聲“肖哥”。
肖劫點點頭,熄滅了那截沒剩多少的煙。
“西區那邊有大片焚燒的痕跡,不過沒有線索。”說話的是一個露著有黑色紋身的臂膀的男人。
“高陽市那邊倒有大發現。”其中的襯衫眼睛男說,“有隊伍在抓特殊NPC,像是隻大白鳥,它還能召喚那些惑人鳥。而那些惑人鳥帶著被迷惑的玩家過去了,那隻隊伍實力不錯,而且卡牌挺多的,人基本都攔下來了。”
另一個帶著帽子的嘻哈少年插嘴道:“東區沒啥動靜,但是有看到一波玩家往泠南那邊去了。”
少年拆了根棒棒糖塞進嘴裡,“那個小紫毛好像和幾個人好像就在附近,應該是在往北走。”
站在一邊的肖梅聽了,興奮地搓了搓手,“小紫毛啊?哈哈,運氣不錯啊,又要遇到他了!就是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幾張卡牌……”
嘻哈少年和她齊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肖劫:“……”
“哥,走吧走吧!”肖梅女漢子似的撈起袖子,“我們去打……啊不是,我們去找小紫毛玩啊!”
“對對對,說不定還能套點信息。畢竟他卡牌那麼多,一定是身邊有玩家實力不錯,跟我們一樣,昨天晚上就行動了。”
嘻哈少年齊洱補充道。
眼睛男李子華和花臂男王川對視一眼,無奈地想:算了,反正都是玩。
肖劫人還沒說幾句話,就在自己妹妹和表弟的強烈要求下,被迫答應了去偶遇那個淒慘的小紫毛。
肖劫:沒辦法,帶著倆祖宗。
……
此時的程玨六人還在向北前進,他們並不知道待會兒就將遇上一群餓狼。
陳曉手上帶著個手環,手環上帶著定位功能,在離開主環的時候還會發出警報。
他看向前麵錢軍的背影,鬱悶地想:雖然沒有係繩子,但是我感覺還是很想遛狗欸!
錢軍倒沒空搭理他,現在他還在消化剛剛程玨告訴他的一條信息。
程玨的人正在抓捕特殊NPC。
錢軍:說實話,迄今為止,我就見過一個特殊NPC,而且剛剛那會兒也已經跑沒影了。
結果,你現在跟我說,你們居然在抓特殊NPC!
錢軍:不理解,但是有點想參與。
吳珂倒是問了幾個問題:“你們抓特殊NPC的話,其他玩家豈不是不能獲得信息了?”
劉畢奇怪地看他一眼,“當然會放出去啊,又不會一直抓著不放,沒用了就扔唄。”
吳珂:??沒、沒用了就扔?
程玨回他:“會放的,而且信息總結完後我們會公開,讓所有玩家都知道,如果有人願意參與計劃,我們很歡迎他。”
隻不過現在信息不全,不能完全確認,所以暫時不公開。
在吳珂還在震驚時,劉榛又插了一嘴。
他說:“哎呀,反正現在也沒人敢抓是吧,而且也沒幾個玩家敢去找特殊NPC吧。”
吳珂:“………”說的也是,連他們也都認為隻能有兩種結局。
一,狼人陣營玩家團滅,通關。
二,神職陣營玩家團滅,通關。
至於其它的通關方式,根本就沒聯想到。
畢竟遊戲關卡不是叫逃亡狼人殺嘛,所以他們隻以為這是一場改版狼人殺,卡牌也不過是給普通玩家麵對狼人,或者特殊NPC用於逃命的。
吳珂在心裡歎了口氣。
果然,這狗比遊戲不簡單。
不過幸運的是,我們有了一支強大的合作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