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
白色的大鳥被蛛網捆住癱在地上,周圍是一大片綠色的羽毛。
那是無數惑人鳥的屍體,隻不過全都變成了羽毛。
阿成處理完隊友的傷後,走過去踢了踢裝死的神鳥。
神鳥無力地動了動翅膀,弱弱地嚶了一聲。
“你的主人是誰?”阿成問。
神鳥不回答,繼續裝死。
阿成又踢了一腳,依舊沒反應。
鄭東霖在後邊走著,他身邊跟著兩隻巨狼,巨狼的身上插著些羽毛。
他摸了摸兩隻狼的頭,讓它們自己去清理毛發。
巨狼嗷嗚一聲跑開了,鄭東霖卻走近神鳥,並往它身上插了一個東西。
鄭東霖蹲在它麵前,問:“你一般和誰接觸?是誰教你的聖光曲?又是誰在飼養你?”
神鳥閉著眼,動都沒動一下。
鄭東霖起身退後幾步,右手拿出了兜裡的遙控器。
阿成見了,也連忙退開幾步。
下一秒,轟的一聲炸響。
神鳥尖銳地叫著,一大塊傷口的羽毛沒了,露出來粉色的肉,血液往外流個不停,周圍的白色羽毛變得焦黑一片。
鄭東霖再次往它身上插了個道具炸藥。
神鳥慌張地叫著:“我說我說!彆炸了!”
再炸幾次,鳥就要禿了!
鄭東霖把玩著遙控器,靜靜地看著它。
神鳥憤憤地繼續說:“我一般和聖女殿下接觸,聖光曲是天使花園傳頌的,隻要是神鳥都會,這是與生俱來的能力。”
它頓了頓,又說:“我沒有飼主,神鳥不會有主人。”
鄭東霖直接摁下了開關。
轟。
神鳥又被炸禿了一片。
它悲痛地補救道:“有,我有!飼主也是聖女殿下!”
鄭東霖繼續補了一根炸藥。
神鳥有點想哭,但還是憋住了。
鄭東霖又問:“聖女殿下又是誰?她在哪?她都做過什麼?”
神鳥:“殿下就是殿下,是我們尊貴的女王,她當然是在王宮裡了。”
“殿下為了希特拉做了很多事情,子民都很喜愛她,尊敬她。”
鄭東霖又問了幾遍,見它依舊是這個回答,隻好換了另外的問題。
“天使和惡魔是誰?它們代表什麼?它們和聖女又是什麼關係?還有上一代聖女的寶箱是什麼?”
神鳥迷惑地看他一眼,“天使就是天使,惡魔就是惡魔,代表的當然是光明和黑暗,不然還有什麼意思啊?”
“至於它們和聖女殿下,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上一代聖女……的寶箱?那是什麼?”
“你問的問題都好奇怪……”
神鳥弱弱地吐槽了一句。
鄭東霖:“………”
鄭東霖又問了好些問題,可神鳥卻沒能給出他想要的回答,基本是一概不知。
或許是係統在這方麵下了一些限製。
鄭東霖意猶未儘地收回話題,掃了眼周圍。
夕陽薄暮,天色昏暗。
他看了看似乎有些蠢蠢欲動的神鳥,又摁下了開關。
轟。
神鳥尖叫:“啊啊啊!你做什麼!為什麼還炸我!”
鄭東霖朝它溫柔一笑:“沒什麼,就是單純炸一下,順便送送你。”
畢竟白天就快結束了,不是麼。
神鳥:“…………”
該死的人類!!!
幾分鐘後,天色驟然全黑。
白色的鳥忽地消失不見,包括那一地的綠色羽毛。
係統的聲音依舊冰冷。
【天黑了。】
【它們在黑暗中睜眼,渴望著血腥與殺戮。】
全球玩家在此刻都停下了所有行動,豎起耳朵聽係統說話。
可係統的下一段話卻讓他們驚恐不已。
【檢測到玩家有消極遊戲的態度,今夜將隨機降落身份卡牌,並選中玩家進行綁定。】
【第二個夜晚,難度升級,所有玩家的身份不可調換,請玩家們努力存活吧!】
隨機降落卡牌,並且強製綁定……
這根本就是在逼迫所有玩家必須參與到遊戲當中!
如果被迫成了數量較少的神官,豈不是要被狼人殺光了!
所有玩家頓時岌岌可危,但他們無一例外想的都是搶卡。
隻有兩種通關方式,必須得搶到狼人卡!
這一夜,一大批玩家湧了出來。
鮮血在各地流淌著,殺戮似乎永遠都存在著。
所有人為了生存而瘋狂,即使手上沾滿了鮮血。
程玨望著天幕,想:不愧是係統。
他坐在馬車上,看著天上降落的一片流光。
那些白光分散地落在各地,然後飛到了最近距離的玩家麵前進行強製綁定。
陳曉拉著繩,連忙往右轉彎,幸運地躲過了兩張卡片的強製綁定。
但他剛鬆了一口氣,就看見了前方的一片白光。
陳曉:“………”鯊了我吧!
程玨平靜地看他一眼,“直接過吧,身份其實並不是太重要。”
陳曉一臉茫然:“啊?”
程玨垂眸,沒有繼續給他解疑答惑。
就算是走最顯眼的兩條路,其實在第一天也已經給過玩家機會了。
隻是看那些玩家會不會好好把握罷了。
而今夜的卡牌綁定,也是為了推進遊戲進度。
畢竟係統……似乎很樂意見到玩家自相殘殺。
或者說,玩家的死活,它並不在乎。
玩家在它眼裡,大概就像是螻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