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能怪我。如果我有彆的渠道發泄一下可能就好了,比如你給我……哈?你乾嘛掐我。”
乾嘛掐你。前排的出租車師傅已經三分之一時間看路,三分之二時間看後座了好嗎?
“可是我好困,不想出門了。”廖譽說。
左嚴湊近一點,嘴唇壓上他的耳廓,“那回去你讓我進你臥室睡,我現在就不鬨你了。”
廖譽被突如其來的溫度激得輕輕一顫,“不可能。”
“師傅開進小區吧。”左嚴離開他的耳朵,抬起頭,衝前排說道。
“嗯對,你跟保安講一下門牌號,xxx弄,x號xxx。前邊左轉。裡邊裡邊那座,就停這裡吧。”
左嚴下了車,繞到廖譽這邊。廖譽已經慢悠悠自己下來了,就是人還有點迷糊。
左嚴伸手就把他羽絨服上的帽子拉上了,廖譽被他這毫不溫柔的動作壓的頭低了低。帽子有點大,廖譽臉都被蓋住了小半邊。
他膚色蒼白的要溶進這一圈白色裡,抬手就要摘。
“戴著,你頭發都淋得有點濕了。”左嚴說。
廖譽還是不聽。
“乾嘛,壓不壞你發型啦,又沒人看見。我又不會嫌棄你。”左嚴拽過他帽子兩邊的抽繩一係,這下摘不下來了。
廖譽覺得有點好笑,“真的嗎?可是你耷拉著臉,明明都不想看我。”
左嚴無精打采地解釋道:“當你喜歡的人,既不陪你玩,也不陪你睡,你也會覺得人生頓時就失去了色彩。”
兩人進了樓下大堂,頗具藝術氣息的裝修像是到了美術館。經過擺放鮮花插花的長桌,和穹頂垂下的圓弧形吊燈,廖譽按下電梯。
左嚴那因為不開心而難得有點正經的臉,看得廖譽又想笑又無奈。
“真拿你沒辦法。我今天有點累了,改天一定陪你出去玩,可以嗎?”
“切——一口哄小孩的語氣。”左嚴不屑。
“不是。”廖譽說。
“不是什麼?”
廖譽進了電梯,臉上掛著笑意,“不是哄小孩。”
“嗯?”左嚴看他,“那是哄什麼?”
“你猜嘛。”
“你說嘛。”
廖譽靠著牆壁,輕聲道:“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左嚴眼睛一亮,“真的?”
電梯到了,廖譽走了出來。他的聲音像是歎息,“真的。”
“那你叫老公。”
大平層是一梯一戶的設計,獨立的電梯門廳裡,地板平坦寬敞,既沒有階梯也沒有障礙,但廖譽差點就絆倒了。
栽下去之前,被左嚴手疾眼快地扶住。
“……”
這個世界上能把廖譽震撼到的人和事情還是不多的。
他已經提前猜到了左嚴可能會用什麼“男朋友”、“小情人”之類的詞語來逗他,反正又不會少塊肉,權當哄左嚴開心了。
但他還是低估了左嚴的臉皮厚度。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居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廖譽半天沒說出來話,“……真是稍微給你點顏料,你就能開染坊啊。”
左嚴一笑,打開門鎖,抓著廖譽衣服軟綿綿的布料,就把他拉進了家門。“嘭”地一聲,抵在了門上。
“不叫不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