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做事向來謹慎,所以他沒有讓伏特加把事情馬上報給那人也沒讓伏特加起疑。
“先出去一趟,還是老地方。”
琴酒的決定伏特加向來不會多問,點了點頭就和人出去了,還是那個昏暗的酒館,但是因為天色還早酒館難得冷清。
酒館的老板是一青年男子,一頭栗色的頭發帶著黑框的眼鏡,見到琴酒來了馬上引到琴酒經常做的位置。
“先生今天是喝酒還是白開水?”
在老板這裡,這銀發的男人奇怪很,有時候點一杯白水有時候卻是高檔的紅酒,但這人大方的很,而且看身邊人的衣著,這男人大抵是不好招惹的大人物,他也就不敢擅自主張的替人決定。
“白開水,兩杯。”今日的琴酒難得的伸手比劃了起來,看著老板走後才抬眼看向伏特加。
“你也坐吧。”並未稱呼伏特加的名字,琴酒隻是眼神示意了一下,這讓原本以為琴酒心情好些的伏特加瞬間覺得不太妙。
大哥不是心情好了,是心情更糟了。
把黑色的帽子捏在手裡,伏特加此時希望著哪個不長眼的能讓大哥出出氣,要不然他們都不會好過。
但琴酒是及其能收斂自己情緒的人,即便是心裡在煩躁,但是麵對組織裡交代的事他依舊是耐著性子完成著。
隔著紙巾手上壓著一張支票“這裡是一千萬,事成之後還會支付你三千萬,我們要的東西你打算什麼時候交貨?”
那人打算解釋的時候琴酒揮了揮手,手撐著下巴,一腳已經踩到了茶幾上,鞋尖快泯到了那張巨額的支票。
“三日之內,我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等你,如果你辦不到我們就去找彆人,到時候這一千萬我們不禁要收回,你的腦子我們也要一並回收了。”
琴酒說這話的語氣稀鬆平常,但是聽清內容的人都是捏了一把冷汗,包括那個被琴酒買通的人,
“您在多寬限我幾天吧,我隻是普通的職員,那裡的東西不是我能輕易進去能拿到的。”
“那是你的事,我們找到你也是覺得你可以辦成,也必須辦得成,想想你的妹妹,你的時間不多了,三日後也是你妹妹的生日吧?你該不會讓我們失望,讓你妹妹失望吧?”
琴酒說完的時候對麵的人睜大了雙眼,全身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琴酒輕笑著把蓋在支票上的指引捏了起了放在煙灰缸裡點燃。
“我們的條件很優渥,你幫我們做事,你換一個身份在另一個地方生活,我希望你考慮清楚。”
琴酒說完就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把驚恐的人籠罩住“不要讓我們等的太久,如果上頭等不急換彆人來,他們可不像我這樣好說話。”
似乎是配合琴酒一樣,伏特加在旁邊諂笑著“大哥確實是最好說話的。”
當然好說話,那些大哥不想溝通商量的,墳頭的草都有大哥那麼高了。
琴酒似乎真的很不耐煩了,恰好老板這時候來解圍“不好意思各位,這次算我們的,家裡臨時有事,需要提前打烊。”
“嗯。”琴酒的忍耐似乎真的到了極限,幾乎是從齒縫裡擠的出來字。
不過似乎所有人都要和琴酒作對一樣,也像是和波本的初次相遇那樣,琴酒剛要出門,就要被迎麵的人撞得滿懷。
但這次伏特加事先有準備,先一步的推開了要撞向大哥的人。
雖然說明明拉開大哥更方便一樣,但是他不敢。
果然,耳邊是琴酒壓抑在喉間的低哼,伏特加聽見之後覺得後背都有點潮了,大哥是真的不高興到了極點。
此時的琴酒是真的不高興,尤其看見撞到他的人的時候,他心裡的煩躁和驚恐在那瞬間攀到了頂峰。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前幾日跟琴酒交涉那個戀愛交友軟件的人,也是這件事唯一的線人。
這線人並不知道自己是為誰做事,當時定下這件事的時候也是防止線人被發現的時候會把琴酒也牽扯進去。
隻要接頭的人和琴酒沒有關係,那麼他們多說會認為這隻是對家做的局,無論是他們的競爭對手還是他們警方,隻要有一絲的機會,琴酒都能逆風翻盤。
這裡見麵也算是他和警方的一個約定,組織裡出了重大臥底被發現的事他都會在這裡出現,點上兩杯白水等人見麵。
如果人來了就代表確實是我們的人,如果沒有出現甚至店鋪提前打烊就代表不是他們的人。
今日組織裡剛剛處理完一個“叛徒”,那邊人一定會緊緊的盯著這裡,所以當這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琴酒整個人是有些驚異的。
他真的找錯人了嗎?真正和自己接頭的應該是早上被自己射傷的Rye而不是那個金發的波本。
可這裡提前打烊是怎麼回事?意外嗎?不會的,就是意外,也不會這麼的巧合。